这也不能怪云羽啊!分明是萧容庆故意误导她,“因为殿下才提过,那我自是下意识先想到那个人。”
萧容庆忽生好奇,“先帝也是本王的侄儿,萧怀泽与萧淮南比起来,你觉得与谁相处更舒心?”
云羽暗嗤萧容庆又在给她出难题呢!那位可是先帝呀!她若说跟先帝相处得不舒心,萧容庆会说她冒犯先帝。
若说相处得舒心,他又会觉得她对先帝有非分之想。
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思前想后,云羽灵眸微转,柔柔的望向萧容庆,“宁心殿与昭仁殿我都不喜欢,我与殿下相处最舒心。”
她这番话听起来甚是虚伪,“本王脾气不好,总是怀疑你,斥责你。你对本王应该只是表面恭顺,内心厌憎,怎么可能相处得舒心?”
云羽心道萧容庆还挺有自知之明,原来他也晓得自己那古怪的性子很讨人厌。既然他对自己的缺点心知肚明,她也就不赘述了,只捡些能夸的来夸,
“该说不说,殿下帐中功夫还不错,至少在那个时辰里,我觉得很舒心。”
舒云羽甚少与他谈论这些,今儿个是在水榭之中,还有那么多人在附近,虽说她们离得远,听不着,可她在这开阔的水榭边,就这般堂而皇之的评判着帐中的那些悄密之事,以及她的感受,还真是出乎萧容庆的预料!
且她说完之后一点儿都不羞怯,反倒直白的望向他,那目光似是噙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舒云羽!你是越发大胆了,什么都敢往外说!”
云羽不可置否,“殿下先问起,那我自当如实回答。”
她说的都是些禁忌的话题,萧容庆睇她一眼,并未回应。大抵是觉得她说话太过放肆,不愿意接她的话茬儿。云羽反倒生出了戏耍他的乐趣,她微偏头,悄声低语,
“平日里殿下在帐中不是很厉害的吗?什么都敢做,还那般放肆的欺负我,怎的这会子竟是这般的正人君子,不愿详谈?你在顾忌什么?难不成……殿下也会觉得难为情?”
她那明亮的眸光似狐狸一般,闪着狡黠的光芒,萧容庆听着她的叙述,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帐中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惹得他莫名气血上涌,乱念丛生。
萧容庆长目微敛,唇角勾出一抹了然,“你是仗着此处不方便,本王不会在这儿办了你,所以才敢如此放肆的挑撩吧?你且等着,等着本王再去撷芳殿时,定会加倍奉还!”
他那么忙,最近怕是没空过去,真等到他过去之时,估摸着他已经忘了此事,是以云羽并不惧怕,反倒眸光微亮,柔笑以应,
“是吗?那我很期待殿下的反击……”
瞧她那嚣张的模样,萧容庆恨不得现在便将她就地正法,好让她知道,在他面前放肆是什么后果!
偏偏锦岚和许香禾还在这儿,周围还有那么多的宫人,萧容庆暂时不能动她,他那双墨瞳紧锁于她,半敛的眸光仿似无声的警示。
而这正是云羽想要的局面,他懒得回应,方才的话头自然也就揭过去了。
云羽暗赞自个儿真是个小机灵鬼,她就该先走这条放肆的路,故意说些暧魅之词,让萧容庆无路可走!
她正暗自庆幸,忽闻一道笑声传来,“你们在聊什么呢?聊这么开心。”
云羽侧眸望去,就见许香禾与锦岚已经结束了投壶的游戏,正往这边走来。
云羽正想着该如何糊弄过去,却听萧容庆率先开了口,“在聊锦岚的婚事。”
果不其然,锦岚一听这话,立马摆手,“打住啊!我的婚事没什么可讨论的,我可不想听你们议论。”
萧容庆所提的是锦岚最忌讳的话头,锦岚不让许香禾再追问,云羽也不需要再去找什么借口。
才刚许香禾在与锦岚比试投壶,她虽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她时不时的瞄一眼,总能看到他们二人在说话,且她总感觉舒云羽在萧容庆面前并无陌生之感,与他说起话来似乎很随意。
按理说,他二人见面的次数不多,她在萧容庆面前怎会这般松弛?
更令许香禾感到奇怪的是,萧容庆一向话少,平日里许香禾与他待在一块儿,大都是她自说自话,萧容庆只是默默的听着,她说十句,他可能也才回一句而已,可方才他却一直在与舒云羽说话,许香禾甚至还看到他唇角微勾,笑嗤了一句。
女人的直觉告诉许香禾,萧容庆看向许香禾的眼神不怎么清白,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