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临走之前也告诉他,她只要醒来就没事了,看她那样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的。
祁瑾程稍作犹豫后,还是答应了她,“好,我带你回家。”
“嗯!”乔夕感激不尽的用力点头。
祁瑾程跟照顾小孩子似的帮乔夕穿好衣服,然后他去了洗手间。
前脚他刚去,后脚他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乔夕循声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何助理。
想着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她就替他接了电话,一会儿把情况转告给他就行了。
结果她刚摁下接听键,就听到了何助理的汇报,“总裁,马钱邦找到了,还有,那小子要带回复园吗?还是……”
“哪个小子?”乔夕忍不住问道。
何凡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重新看了眼拨出去的号码没有任何的问题。
而且听声音……
“夫人?”何凡才反应过来。
等祁瑾程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乔夕已经挂了电话,她随即就告诉了祁瑾程,“老公,何助理打来了电话。”
“我接了。”
祁瑾程不介意的问,“他说什么了?”
“问你要不要把那个小子带回复园。”乔夕转达的很直接。
祁瑾程闻言微微蹙了蹙眉,乔夕也是刚刚问了何凡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我问了他一下,他说昨天在冷库外面还有一个人,就是他。”
“他是被打晕的?”
“嗯。”祁瑾程点了点头。
“马钱邦的人?”乔夕又问。
“应该是。”祁瑾程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
乔夕的心里陡然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尤其是刚刚询问了何助理一番后,“我可以见见他吗?我听何助理的描述,他可能就是那个突然出现偷袭我们的人。”
“晚点吧,你现在需要……”祁瑾程话没说完就被乔夕打断了,“我真的没事,好得很。”
祁瑾拿她没办法的说道:“那我让何凡把人带回复园。”
“我已经告诉他,让他把人带回去了。”乔夕吐了吐舌头道。
闻言,祁瑾程也没有生气,他的夕儿现在已经会帮他‘出谋划策’了,这是好事。
他一脸宠溺的搂过乔夕,“好,那我们回家。”
车刚到复园,何助理就出来迎接了,“总裁,夫人,人就在里面。”
乔夕跟祁瑾程对视一眼后,挽着手走了进去。
那人被何凡安排在最后面的那幢楼里,那幢小楼平时都是用来堆放杂物的,但佣人们还是把它打扫的很赶紧。
此刻小楼外面和里面都是保镖,那叫一个严实。
进去后,乔夕就看到了双手双脚被绑住捆在椅子上的人,那待遇跟君九歌之前的差不多。
乔夕也是一眼认出了他,“果然是你啊。”
“夫人,您认识他?”何凡略显诧异的问道。
乔夕耸了耸肩道:“他只知道他的艺名叫尔耳。”
“艺名?”何凡下意识的看了眼祁瑾程,祁瑾程对此并不知情。
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乔夕用肯定的语气提醒祁瑾程,“就是之前黎笑笑带我去的那个酒吧,他在那里驻唱,人气还挺高的。”
一说到酒吧,祁瑾程就有印象了,但关于谁在那里驻唱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乔夕也没跟他说起过。
但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乔夕也不知道这个驻唱的这么厉害。
乔夕也不禁感慨道:“但是吧,还是小看了他,他身手好的很,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我们应该也不会被关进冷库。”
到目前为止,何凡也只知道他可能是马钱邦的人,现在听乔夕这么一说就可以肯定了。
“他从醒来到现在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就等着您跟总裁发落了。”
“你跟马钱邦是什么关系?”乔夕打量着他询问道。
但他就跟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乔夕继续问,“你怎么会晕倒在冷库外面?”
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没有看乔夕一眼。
何凡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耐心也有些被耗尽了,“夫人,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会说的。”
说着,他就请示祁瑾程跟乔夕,要给他来点硬的。
虽然算上这次,乔夕也才见过他两次,但对他的性格倒是有了一丁点的了解。
单纯给他点教训是行不通的,他看着就是个硬骨头,得找对办法才行。
眼看着何凡得到祁瑾程的默许就想对他‘刑讯逼供’了,乔夕立刻拦住了他,“我看不见得。”
“你们先出去,我来跟他聊聊。”乔夕主动请缨,但被祁瑾程干脆的拒绝了,“不行。”
乔夕特意上前扯了扯绑着他的绳子,说道:“绑的已经够结实了,他松不掉的。”
“老公,就让他们在外面守着,一有任何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太危险了。”祁瑾程还是拒绝了她的。
乔夕再三恳求道:“五分钟,就五分钟。”
“这里是复园,我的地盘,保证他插翅难飞,也别想碰我一下。”
这样的保证对祁瑾程没多大的用处,乔夕看着他不同意的表情,只能使出杀手锏了,“老公,我要亲自给自己报仇,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恶气。”
这个理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勉强还是让祁瑾程动摇了一下。
乔夕只能继续软磨硬泡,“老公,你就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
祁瑾程仍旧不同意,但又不想让乔夕失望,最后只能在给尔耳加了一道束缚的绳子,这样他就算想解开绳子,也需要点时间。
“就五分钟。”祁瑾程出去前跟她强调了一下时间。
乔夕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
等人都出去以后,屋里就只剩下她跟尔耳两个人了。
但尔耳的态度没有四号的改变,他目中无人的看着前方,没人能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什么。
乔夕临近搬了把椅子,在他对面不到一米的地方坐了下来,全身心放松的对他说道:“我们聊聊吧。”
毕竟刚经历了冰库的事情,她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的,只是为了不让祁瑾程担心,所以故意表现的像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