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佳佳一直是工作学习两头跑,在学校很少能一周都见到,基本上只能见到一两天,有的时候结束工作,她本没有必要来学校的,可是因为白泽川在,她就想来学校看看他,厚着脸皮,也要看,也还真的很勇,都被白泽川拒绝成那样了,她还是不死心,就是喜欢硬骨头碰硬骨头。
她想既然在学校明着不能干什么,那她就暗着来,比如穿情侣鞋,带情侣手链这样的。
她的小心思,白泽川没注意到,因为他的心思一直放在伊一身上,哪能注意到暗中的莫佳佳在搞什么事情啊。
倒是宇文柔瞥见了,还不止一次,是很多次。
白泽川一周穿鞋不重样,多数是运动鞋,还是很昂贵的牌子,莫佳佳像是摸透了他穿鞋的规律,很多次都和他穿的一样的鞋子,而这硬是被眼尖的宇文柔瞥见了。
一次体育课,宇文柔把这件事悄悄告诉了伊一。
宇文柔挽着伊一往操场走,莫佳佳正好走在她们前面,和其他人说说笑笑的,宇文柔瞥了她一眼,而后又看到她脚上那一双蓝白运动鞋,和白泽川今天穿的一摸一样。
宇文柔拧眉,说:“伊一,那个莫佳佳总是和泽川哥穿一样的鞋,你得提高警惕啊。”
“为什么,”伊一倒是没觉得穿一样的鞋有什么问题,她也看了眼莫佳佳今天穿的鞋,说:“或许只是碰巧买了一样的鞋罢了。”
宇文柔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真是个榆木脑袋,居然还给她找借口,她那样穿肯定是故意的,想和泽川哥穿情侣鞋,你都不紧张的吗,伊一。”
“不紧张。”
伊一深知白泽川不喜欢莫佳佳,反而有些反感,所以她才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吃醋,没必要。反正不知为何,伊一真的就一点没感觉,真的一点醋意都没有,也不紧张。
……
宇文柔竖了一个大拇指,调侃说:“牛!还真是心大。”
伊一抿了抿唇没说话。
体育课上,老师要求做仰卧起坐,两两一组,自由组合,当然男女是分开的。
女生先做。
伊一找了一个边上的位置,躺下,发尾不小心扫到了草坪上,但她自己没有察觉到,宇文柔压着她的腿,看到了,本想开口提醒她的,结果还没来得及,白泽川就在伊一头顶处蹲下身,他低头,双眼锁住伊一,头顶突如其来的阴影,让伊一漠然抬头,倒对上他那一双含笑的眼时,愣了一秒,下一秒,他的声音小声的响起,提醒她:“头发。”
顺手帮她把发尾弄到垫子上。
这一刻,伊一明白了,对着他笑了笑。
宇文柔看着这一幕,只能偷偷笑。
莫佳佳和伊一只隔了一个位置,她愤愤的看着白泽川的行为,很吃醋,也很生气。她脱下外套,躺下,袖子故意挽了起来,和白泽川一样的三色手链露了出来,看起来比白泽川的新,像是才编的。
哨声响起,老师按下秒表,开始计时,大家纷纷开始做仰卧起坐。
体育委员唐迟在旁边等着记数,无聊的他跑到宇文柔那边去找白泽川。
白泽川站在伊一旁边的不远处,看着她。
唐迟拿着本子和笔过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的调侃道:“怎么,帮你家伊一计数啊。”
白泽川没移开视线,双手交叠在胸前,盯着伊一,视线集中在她的腰上,学校的衬衣,女生的都有点束腰,伊一本就瘦,那纤细的腰直入他眼中,他本没太注意她身上的细节,可是她的身段令他欲罢不能,虽然伊一有些过瘦,但是整体身段还是不错的,下意识的,他全身酥麻,不想看也忽略不了,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了一下。
就算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他也清醒的听到了唐迟的调侃,他保持内心燥热,冷静的说:“没,看我姑娘呢,哪有心思计数。”
“……”
唐迟小小的切了一声,表示无语,就在他别开视线时,不小心看到了莫佳佳手上一串熟悉的手链,思考一阵,猛然低头抓起白泽川的右手,震惊道:“川哥,你可不能脚踏两只船啊。”
“什么?”
唐迟示意手链,说:“莫佳佳和你怎么有同一条手链?”
白泽川抽开手,皱眉看向莫佳佳的手腕,上面是和他同款的三色手链,真是恶心极了。
思索一阵,冷哼了一声:“又搞事情。”
“什么事情?”唐迟问。
白泽川不屑的看着那边娇气的莫佳佳,跟努力的伊一真是天差地别。
在那些小把戏上面还真是惹人烦。
真是烦人。
“学人精呗。”
话音刚落,白泽川倒是又注意到了莫佳佳脚上的鞋,和他的一样,还真是……
啧。
懒得理她。
虽然他嘴上说懒得理她,但是第二天他就把所有鞋子全部换掉,穿起了最普通的板鞋,虽然和伊一的不是同款,但也算差不多。
这些细微的变化,伊一观察不到,也就不知道白泽川和她穿起了情侣鞋。
可是手链,白泽川没有摘下来,这毕竟是伊一送给他的礼物,他才舍不得因为莫佳佳那个学人精就不带了。
*
下午的选修课,美术课教室,大家都忙碌的在画老师布置的作业。
水粉画需要洗画笔这些,所以就有许多学生拿着小水桶去厕所打水,显得很自由,也有许多学生在讲话,进行交流,整个课堂是一个很轻松的氛围。
美术老师是一个很年轻的女老师,穿着时尚,这时,她正坐在讲台上,低头检查上节课布置的作业。
上节课,老师随便留了一个作业,让大家随便画自己想画的,看看大家的水平。
不知过了多久,老师挑了两幅画出来,表扬到:“都停一下,大家看看这两幅画,值得表扬,也值得学习。”
大家纷纷停笔,朝老师看去。
“我右手边的主角是金鱼,是伊一同学画的,值得表扬的是光影处理的很好,是所有画里面处理的最好的,画面很干净,一点也不脏,画的最细腻。”转移视线到左手说:“我左手边的主角,大家都能看出来,是玫瑰,是白泽川大帅哥画的,值得表扬的是创意,它不是完整的玫瑰,是被折断的,枝干和花瓣是分开的,中间有一个缺口,也没有花瓣,而只是一个玫瑰花的轮廓。”
听到这里,伊一突然想到了自己小腿上的那个胎记,和白泽川画的是一样的,虽然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但是她仍旧表面平静的不去看他。
老师又仔细的欣赏了一下,感叹道:“嗯,不错,可以拿去参加学校下个月即将开展的绘画大赛,这个比赛还没开始,要等你们班主任开完会才能知道具体时间。”
“好了,继续画吧,我们兴趣班结课作业也得按这个水平来,既要有创意,也要有光影感。”
结果下面一片鬼哭狼嚎,抱怨就学一学期就要这么高的要求,也太离谱了吧!
伊一边画画一边听老师讲,表面上没有太大波澜,但是内心既紧张也好奇。
紧张——第一次自己喜欢的东西得到了奖赏,在听到可以拿去参加比赛的时候,觉得自己也不比江女士的女儿差,有些小开心。
好奇——白泽川画的玫瑰是什么,是她的胎记,还是别的玫瑰。
一时间,拿着画笔的她呆呆的出了神,颜料在画质上晕染出水墨。
白泽川注意到,立马抓住她手腕,拉开笔和画纸的距离,轻唤:“伊一。”
“嗯?”
伊一回过神,对上他关切的视线,她双眼一眨一眨的,疑惑中又闪闪发亮。
他松开,轻笑了声,屈着食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被这么一提醒,她想起刚刚在想的事情,微微的躲开了一些视线,摸了一下自己的小鼻子,低头把画笔放进水桶里洗了洗,水瞬间变得浑浊,如她的心一样浑浊,不知道如何才能对他坦诚一点,想问什么就能问什么,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最后挣扎了几秒,她还是问出了口:“我想问,你画的那个……玫瑰是——”
“是的。”
低着头的她,惊讶一瞬,没想到他那么坦诚的,又那么懂她想要问的事情,一口肯定。
她抬眸看他:“什......什么?”
“是你,我画的是你,独一无二的小玫瑰。”
他一字一句,说的那样的清楚,全都飘进她心里。
白泽川之所以那样画小玫瑰,中间甚至还断了一截,是因为他知道伊一经历的事情以及挫折,她不是完美的,小玫瑰也不是完美的,但在他心里却是特别的存在,他只是想告诉她,她是特别的。
她确认了,她真的确认了,他是如此的了解自己,甚至比她自己都还要了解自己。
那一刻,她笑了。
“嗯,知道了。”
“下次,有什么想问我的就大胆问,无需考虑什么。”
看吧,他真的是如此的了解自己,连刚才在犹豫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知道了。”
少女如此听话,他满意的挑了挑眉,又问:“你画的锦鲤是不是我捡到的那条?”
“嗯,是的。”
白泽川勾唇,拿笔的手在空中停顿一秒,向她讨了一个礼物。
“我生日的时候,能不能把那幅画送给我。”
他想留作纪念,纪念他姑娘画了他送给她的幸运。
“可以,”她说,“那你什么时候生日。”
什么时候生日???
认识这么久,加了qq那么久,她居然都没注意?
白泽川皱眉,来了小脾气,扔给她一句话:“自己想。”
说完就自己干自己的去了,一点没理伊一,对于他的情绪差,她一脸懵,刚刚还说说笑笑的,现在怎么还有小情绪了。
她瘪瘪嘴,自己想怎么想的出来啊,算了问问阿柔他们就知道了。
他不告诉,那就只能自食其力了。
不过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不就问了一下他什么时候生日吗。
*
没过几天,四月底的时候,比赛的消息就如约而至。
班会课上,徐班拿了一张报名表给大家解释道:“这次学校将在五一劳动节之后举行艺术大赛,想参加的同学可以到伊一那边去拿表,把自己的作品名,设计理念等相关内容写上去,提交的时候把作品和表一起交给伊一,不管是绘画啊,手工啊,服装设计啊这些都可以参加,大家踊跃报名啊,也可以检验一下你们兴趣班的成果。”
一位男同学问到:“老师有奖品吗?”
“当然,每个类别的都有一二三等奖,还有创意奖,心意奖,据说还有参与奖,礼物丰厚,可以参加试试,说不定最后就得了个什么奖也不一定。”
听到有奖,大家都踊跃参加,不一会儿伊一手里的表都没了。
不过幸好伊一为自己留了一张,不然就全抢光了。
大家在安静填表的同时,徐班又说了一件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五一劳动节高一年级全部要出去种树,每个班被分配的树不一样,我手气好给我们班抽到了桂花树,象征金榜题名,希望你们两年后都给我金榜题名,也好让我骄傲骄傲。”
唐迟疑惑道:“不是植树节植树吗,怎么劳动节植树啊。”
“植树也是劳动,谁规定劳动节就不可以植树啦,我说你呀就是死板,怪不得每次作文就那几个短语用来用去,套过去套过来的,也不知道变。”
此话引得全班哄堂大笑,唐迟还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而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那英语模版不是你教的吗,现在倒好还想让我七十二变,这徐格格也不想想。”
*
四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下午,高一年级所有班级,有序排队坐大巴去郊外的一所园区种树。
在学校大门口,十几辆大巴车停在门口,学生们有序的上车。
伊一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面的同学,找车辆的找车辆,去小卖部的去小卖部,宇文柔在她旁边,早已拿出小说聚精会神的看。
宇文煜在宇文柔旁边坐着,只隔了一个过道,他扶了扶眼镜,从书包里面拿出一盒药递给宇文柔。
“阿柔,把药吃了,不然等会儿晕车。”
宇文柔眼神不离书的接过她哥哥手里的药。
“哦,好。”
宇文柔从小坐大巴车都晕车,所以宇文煜从知道要去植树,还要坐大巴去的时候,就已经给她妹妹带上了晕车药,以防万一。
唐迟作为体育课代表,正在车上帮着大家分发矿泉水。
白泽川提着一袋子的零食上车,唐迟顺势给了他一瓶水,他接过,往里走,在伊一那一排位置停下,先和宇文煜打了打招呼,然后把刚才唐迟递给他的水以及一袋小零食全部给了伊一,然后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上。
唐迟挨个发水,再发到宇文柔的位置的时候,发现伊一手上已经有一瓶水了,他立马就看了眼白泽川,然后把手上的水又扔给白泽川,他知道伊一手上的那瓶水是白泽川给的。
谁还不知道啊,白泽川这是要先让自家姑娘喝到水才行。
之后唐迟又把水递给宇文柔,结果她理都没有理他,直接伸手去接,眼神一直盯着书,都快黏在书上面了。
“谢了。”
宇文柔边说着谢边去接那瓶水,可没想到唐迟不松手,就在旁边一直看着她。
她扯了几秒,还是没扯开,于是来了脾气,皱着眉,这才抬眼看他。
“干嘛?”
唐迟嗤笑一声,说:“还干嘛呢,吃药啊,我看着你吃。”
“凭什么。”
宇文柔也嗤笑一声,觉得他管的真宽。
“凭我是你唐迟哥,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我刚上车就看见阿煜给你药了,这大半天了你都没吃,想干嘛,想晕车啊。”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宇文煜扶了一下眼镜看过去,正好对上宇文柔那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朝她抬了一下下巴,也示意她吃药。
本来宇文柔是想向她哥哥求救的,结果这一个两个的都让她快些吃药,这不好了,她只好妥协,况且她哥哥都发话了。
“行,我吃,当你的面吃。”
说着还冲唐迟怒了怒鼻子,那样子,真是太俏皮了,唐迟忍不住的偷偷勾起唇角。
她两三下吃完药,一口水喝下去,朝唐迟调皮的吐舌头,示意她已经乖乖吃完药了,他可以走了。
唐迟满意的笑了笑,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顶。
“看吧,去看你的书。”
唐迟朝车厢里面走,可是这下宇文柔不淡定了,因为刚才唐迟摸了摸她的发顶,那手法真是有些过分温柔了吧,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那么温柔的动作,要是以前,他们俩要不是你说我我说你,就是你打我我打你,更不会在最后摸摸头安慰对方。
可是今天他摸她头顶安慰她了,很是宠溺。
现在她回想刚才唐迟的行为,真的有一种霸道总裁看管小娇妻吃药的感觉。
她有些懵的看向伊一,脑袋嗡嗡作响,手摸着自己的左胸,心脏的位置,在砰砰砰的跳。
“伊一,我的心脏跳个不停,怎么办,怎么办。”
伊一刚才在旁边,或多或少的听到了,看到了,所以此刻,她大概能猜到宇文柔说的心跳是什么意思,是心动的意思。
她笑了笑,凑近她,小声的戏弄道:“阿柔,你是不是心动了,对你的唐迟哥。”
“啊!”
这一声惊讶,属实是有点大声,她意识到不对,下意识的看了一圈车上的人,周围的人,包括宇文煜和唐迟都在看她,但谁也没注意到白泽川一脸冷静的坐在这两个小女生后面,双手抱胸,静静地看她们能聊出些什么八卦来。
宇文柔尴尬的抿了抿唇,然后转头就捂住伊一的嘴。
“谁说的,我才不会对他心动呢,就算要心动也必须是他先心动才行,不然我这个傲娇小姐的面子还要不要啦。”
伊一抿着唇,笑了笑,因为嘴被捂住了,她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听着闷闷的。
她点点头,“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我们傲娇大小姐的面子必须维护好,可以了吧。”
这时宇文柔才满意的放开了她,顺手还捏了捏她软糯的脸。
“这还差不多。”
大巴车一个接一个出发,唐迟坐回白泽川给他占的座位上,那时车已经开走,白泽川正闭着眼休息,唐迟以为他睡着了,就没有打扰他。
可他不知道的是,白泽川根本没有睡觉,而是心烦刚才伊一居然叫唐迟叫唐迟哥,在他那里,不管伊一叫谁叫哥,就算连名带姓的叫哥,他听到的都是哥哥这个词,他特不喜欢,因为伊一都还没叫过他哥哥,居然让别人白捡这么大便宜。
想到这里,他突然睁开眼睛,这时大巴进入隧道,黑暗笼罩,稀疏的光印在窗户上,视线前移,他便从伊一的窗户上看到了反射的她的脸,她正侧头盯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卅:我有事问你。(气鼓鼓的小狗表情包)】
伊一收到消息提示音,就立马拿出手机点开看,发现是白泽川发来的消息的时候,不知为何她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眼旁边一门心思看小说的宇文柔,这才放下心,整个人缩在角落,把手机抵在窗户边,偷偷点开消息。
这时大巴出了隧道,白泽川看到前面座位与窗户之间的缝隙间露出了白皙的手和手机,便就一直盯着看,看那屈指打字的手。
伊一看到那个生气的表情的时候,有些懵,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她皱眉不解的回消息。
【YY:怎么了,怎么生气了?】
她觉得还是得问问他为什么生气。
【卅:我听见了,你叫唐迟叫唐迟哥。】
他听见了?
我刚刚不是很小声吗,他怎么听到的,思索一阵,伊一只觉背后发凉,难道白泽川坐在她身后,要不然不可能听见的。
接着她就在缝隙里露出了额头,然后是眼睛,那双狗狗眼小心翼翼的看过去,正好对上身后白泽川的双眼,他的头贴在窗户上,侧着头盯着她,还冲她挑眉,似乎在说,没错,我就是在你身后。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伊一立马缩回小脑袋,把身子也全部缩回了位置。
这下,缝隙间完全没了她的影子。
无奈,勾唇,然后他笑了,真是可爱。
前面的伊一缓了一会儿才发过去消息。
【YY: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卅:不准这样叫他。】
“......”
【YY:为什么?】
【卅:你叫任何人叫哥,就算连名带姓的叫,在我这里都是哥哥的意思,你都没这样叫过我,我吃醋了。】
还真是直白,伊一在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似乎能从语气中感受到他的淘气——唐迟哥等于哥哥???
他吃醋居然是因为自己钻牛角尖!?
突然很好笑,她抿着唇笑的开心,然后发去消息。
【YY:我刚刚只是顺着阿柔叫的。】
【卅:不行,以后不能再叫了。】
…………
【YY:好,那我以后不这样叫了,所以别生气了,白泽川。】
【卅:哄我的办法是什么,你是不是忘了?】
怎么可能忘,上次在医院的那次印象真是太深了,伊一永远都不会忘,那时他多认真的在讲喜欢她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伊一才觉得当初的他早就在暗示她了,只是那时的她还不明白罢了。
【YY:可是现在摸不了头。】
【卅:那你叫我声哥哥,不为难你,打字就行,怎么样。】
!?
果然还是这个白泽川,又开始挖坑了。
【YY:不要!】
贼死了。
自从上次他们一起去买画笔颜料,伊一还被白泽川诓骗约了一次会之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亲近了许多,之间的情感变化也都自然而然的接受,也更心有灵犀的没有戳穿,只放任这种情感能够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