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之没应。
饶有兴致地瞥了眼虞婳,嘴是一点不留情,“厉害,情夫都找到家来了。”
“请您……说话放尊重些。”裴望脸色难看的开口。
虞江月挽紧裴望胳膊,语气娇嗔,“姐夫,您别误会,这次中秋姐姐没回家过,我和裴望就是来给姐姐送点月饼。”
她从裴望手里接过满是高档月饼的伴手礼,递给虞婳,“姐姐,中秋快乐呀,一点心意。”
虞婳接过伴手礼,“同乐。”
虞江月怔住,似乎没想到虞婳会是这个反应。
脸上笑容僵硬了片刻。
又把视线落到容墨身上,说:“小墨,晚上好呀,姨妈好想你呢,以后有机会,你也来虞家玩玩,好吗?”
“到时候姨妈肯定给你准备一大堆的玩具。”
容墨小拳头握的很紧,呼吸沉了沉,目光充满敌意地看着虞江月和他身旁的男人,“我不需要。”
“也麻烦你们不要来找虞婳了,她嫁进了容家,是爹地的妻子,也是容家人,跟你们虞家没有关系!”
虞江月表情很受伤,“小墨,你怎么能这样讲?谁教你的这些?是……姐姐吗?”
她看向虞婳,“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我,所以才对虞家怨念这么深…”
“我也跟爸爸妈妈说过,你才是他们的孩子,让他们把我赶走,可是他们不愿意……甚至妈妈还因为我说这话被气到住院,我实在没办法了……”
“哦,然后呢?所以呢?跟我有关系吗?”虞婳翻了个白眼,“虞江月,你每次来来回回就这些话,不腻么?”
虞江月咬了咬唇,泪水溢在瞳孔周围,“你还在因为我跟裴望订婚怪我。”
“姐姐,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将我拉黑,我不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消消气……”
“我和裴望是真心相爱的,你也有了姐夫,别在惦记他了,好吗?”
虞婳:“……”
虞江月当着容砚之的面,话里话外都在说她惦记别的男人,一直将她架在火上烤——
生怕她死的不够惨。
虞婳啧了一声,“虞江月,你一天天逼事不干就爱搞雌竞是吧,我一天没动手打你,你就不爽,眼巴巴凑过来要让我打,凸显你的可怜你的善良你的完美——”
“oK,我成全你~”
说完,虞婳直接将手中伴手礼全部砸在了虞江月身上。
虞江月柔弱无骨地倒在裴望怀里。
虞婳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虞江月,我想跟你说,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我的老公,他是我的命,给命文学听过没?为了爱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我不想再让她误会我和别的男人了,请你以后不要再觉得我会惦记你的裴望行不行?”
容砚之:“……”
方才还慵懒看戏的男人,一时间有些不可思议。
这女人到底被什么东西夺舍了?
能当着裴望面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虞江月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不是很喜欢裴望吗?”
“我不否认我喜欢他,”虞婳耸耸肩,“不过那是以前,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而且,裴望跟容砚之,傻子都知道要选谁好么?”
闻言,裴望顿了顿,垂下眼眸,搂紧虞江月,有些不适,“月月,我们走吧。”
虞婳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慢走不送了哈。”
——
“啪——”离开容家后,虞江月褪去温柔的外表,坐在裴望车里的瞬间就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裴望没有反抗,眼睫低垂轻颤,“别再跟她过不去了,她已经离开了虞家,虞家人现在也只在乎你,你又何必总激怒她,让她针对你。”
“你懂什么?我就是要让她被所有人讨厌,让她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我才是虞家唯一的千金,爸爸妈妈,哥哥们,都该是我一个人的……”
裴望:“可她不喜欢我了,你用我激怒她这招,不管用了。”
“那是你没本事!”虞江月恨铁不成钢,“我早该知道的,你凭什么跟容爷比?身份地位样貌,都比不过!虞婳跟容爷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肯定就会忘记你所有的好。”
虞江月对虞婳一直很有危机感,不想让她翻身。
毕竟当初虞家人得知她和虞家没有血缘关系时,立马动用所有关系,艰难地将虞婳这个亲生女儿找回了家……
虞江月并不愿意和虞婳分享亲情。
因此她一次又一次的用各种方式激怒虞婳。
虞婳被逼急了就会动手打她。
虞家人跟她到底有近二十年的感情,看见虞婳总是不讲道理的欺负她,久而久之,他们才开始对虞婳弃若敝履。
但虞江月觉得还不够,她要彻彻底底击溃虞婳心理防线,于是又让裴望接近了虞婳。
虞婳被家中罚禁闭时,她会让裴望去陪着她。
虞婳被所有人厌弃时,她也会让裴望化身天使去安慰她。
后来,虞婳真的爱上了裴望,将他当成了生命里的光。
就在这时,虞江月给了虞婳致命一击,告诉她,裴望是她的青梅竹马,她的未婚夫——
虞婳再次破防,又打了她,然后她就装病,卧床不起。
虞家人也开始偷偷摸摸商量着要将虞婳赶走。
偏偏这时候容家人上门提亲了。
虞婳命怎么能这么好啊?
容家,容砚之——
那是什么身份?
虞家在容家面前,不过蝼蚁。
容砚之是整个A国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也是虞江月不敢肖想的存在。
不过好在虞婳够蠢,放着容砚之不要,还是不死心的纠缠裴望。
这正合虞江月的意——
因为只要虞婳还喜欢裴望,她就是赢的。
毕竟裴望跟她有多年感情,只爱她,不可能爱上虞婳。
可是现在……虞婳不喜欢裴望了,她失去了跟虞婳斗的武器。
裴望叹了口气,选择沉默,没有继续跟虞江月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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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女人最近不太对劲?”
容墨回到房间睡觉前,抓住容砚之的手,悄咪咪道。
容砚之挑眉,“怎么不对劲?”
容墨奶声奶气地哼了一声,“她居然不喜欢那个姓裴的了,还说喜欢你,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