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苏禾把云子言哄得全然没了处理公事的心思,她们时常腻在一起,一同出府游玩,一同用膳,一同歇息,仿佛连体一般,从未有片刻分离。
三年前,苏岳曾有意让苏禾与云子书成婚,然而那时的苏禾无论如何也不情愿,只说自己年纪尚小,想再过几年。
在用膳之时,苏岳看着如今两人这般黏腻的模样,满脸都是欣慰之色,打趣道:“小禾啊,如今可是愿意嫁人了?”
彼时,苏禾眉眼温柔,正专心致志地替云子言夹着菜,忽闻父亲所言,那话语如同突兀的惊雷,在她心间炸响。
苏禾面上瞬息闪过一丝慌乱,她的手微微一顿,手中箸失去了依托,直直地落到了食案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清澜告知苏禾,三日之后,只需她将云子言引出府邸,前往一处所在,那里已然布下天罗地网。
云子言对她如此信任,必然不会携带随从,亦不会设防,届时便能轻而易举将人拿下。
这几日,在府上,无论何人找云子言,即便是极为重要之事,苏禾皆会悄然将所有消息隐瞒,缠着云子言,让其陪伴自己,不许其忙于公事。
云子言只道苏禾是太过爱她,她不舍得苏禾有半分不高兴,甘愿沉溺于这温柔乡中,事情耽搁几日亦无妨,全然不在意。
“阿禾?”云子言见苏禾又是这般失神之态,关切的语气轻声唤着她。
“你们也该定下婚事了,过几日,子书可要准备妥当,前来府上提亲。你瞧,小禾都高兴得不行了。”苏岳只以为苏禾是因太过高兴才会这般傻傻的模样。
云子言眸光温柔望向苏禾,又看向苏岳,虔诚说道:“晚辈早已将聘礼筹备齐全,三日后必定登门求娶阿禾。”
用膳完毕,两人又回到云子言府邸,才刚迈进府门,云子言便猛地将苏禾拦腰抱起,一路箭步如飞地朝着苏禾的屋内走去。
“阿禾,我等不及了。”她想要苏禾,想得不得了。
她想到三日后苏禾便能成为自己的未婚妻,再过一月,苏禾就会是她云子言的妻子,她高兴得整颗心都似要蹦出胸腔,整个人脑袋晕晕乎乎,犹如天旋地转一般。
苏禾感受着那疾步之人无比迫切的姿态,羞涩地将脑袋紧紧埋在云子言的脖间,面红如火,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进入屋内,云子言轻轻将人放下,房门还未关严实,她便急切地开始撕扯苏禾的衣裳。
“阿言,门…关…”苏禾承受着强势的吻,话语含糊不清地说着。
云子言手上动作丝毫未停,只一脚踢出,便将房门紧紧关上。
苏禾今日身着一袭粉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系带,清新而柔美。
此时,衣裳全然堆积在地面,距房门仅一步之遥。
云子言手持那淡蓝色的系带,缓缓环上自己的脖颈,而后将系带一端交到苏禾手中,声音沙哑低沉,“阿禾,牵着我。”
苏禾呼吸猛地一滞,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垂眸凝视着那,仿佛烫得她的手灼热不堪的系带,轻声问道:“阿言要做我的爱宠吗?”
她缓缓将系带缠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寸寸地收紧,云子言也随着她收紧的动作微微弓着身子,渐渐地,两人离得近在咫尺,鼻尖相触。
她这才慌乱起来,想要退后,却被云子言按住后脑。
两人的唇,在云子言说话间,似碰非碰,那炽热的眼眸仿佛能将苏禾穿透,声音轻软如绵,“主人慌什么?狸奴可不会吃人。”
“阿言不是老虎吗?明明凶猛得很。”苏禾只觉得又羞又好笑,她的阿言竟然自诩为狸奴,真是不要颜面。
她哪里有半分像小猫儿?饿起来,简直比一头狼还要急切,每每总将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力气也全然不似小猫儿那般柔弱,那手腕上的力度犹如一头猛兽般可怖,自己全然招架不住。
“那今日我便做主人的一只狸奴,可好?”云子言轻吻那近在咫尺的润唇,温柔缠绵良久。
而后,缓缓地跪了下来,双手轻轻环住苏禾那白得发亮的修长双膝。
仰起头,如祈求般望向苏禾,声音魅惑地说道:“求主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