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安,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怕我父王一怒之下和突厥联手?”
关菀怒道。
她万万没想到,这小子敢直接用强!
叶兴安却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公主未必自视甚高,你以为凭你一人,能够左右的了燕王的想法?如今溯州和燕国是唇亡齿寒,我们若是败了,你们也讨不着好处,无需多言。”
随后径直离开。
关菀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知道此时出手也捞不着好,只好跟随这些卫兵回到了驿馆。
一路上,她的脸比墨水还黑,小桃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那溯王真是太可恶了,居然如此的藐视殿下!
回去之后,关菀叫来金河。
金河是她手下的得力之人,武功高强,从未出错。
“金河,你带一些好手夜探公主府,势必要见到公主,问清楚她与叶兴安之间的往来。若是能找到叶心安的破绽最好。”
金河拱手:“是!”
随后,暗夜之中,十几名黑衣人趁着夜色翻入了公主府的后墙。
当他们所有人悄悄入内,猫着身体,未发出一丝声音,行走在院中,感觉这次行动已经成功了一半的时候。
“大胆贼人,竟敢夜探公主府,找死!”
暗中埋伏的守卫突然出现,院中的灯笼骤然也被人点亮。
一片明亮之下,他们才惊觉:中计了!
“快跑!”
金河大喝一声,带着众人就要从外墙翻走,然而,最先翻过去的几个人,一落地,就被钢刀扎入身体,一命呜呼。
卫兵队长笑道:“别傻了,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就等着死吧!”
金河无奈,下了死命令:“所有人,全力拼杀!”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公主府的后院,已经是累累尸骨。
卫兵队长望着夜色,抿嘴道:“最厉害了的那个跑了。”
一旁的人担忧:“也不知道王爷怪罪下来,会不会罚我们的月俸。”
队长嘴角带笑:“平日里或许会,今天倒是不一定。”
“啊?”
那位提问的卫兵一脸茫然,却见队长已经转身走了。
金河捂着伤口,一路狂奔,终于回到了驿馆。
接应的人见他如此,大惊失色。
“金河,金河,你没事吧!”
金河擦掉嘴角的血,摇头:“快,带我去见公主!”
半盏茶的时间后,听到除金河之外,无一人逃出的消息,四公主恨不得捏碎茶盏!
“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杀我燕国的人!”
她不相信叶心安不知道是她命人夜探公主府。
白日里起了争吵,傻子也知道是她们,他可居然还是下这么重的手,一点儿都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不行,这叶心安既然如此忌惮她去见王妃,多半有鬼!
金河他们已经去了一次,现在是潜入的好时机!
她将上号的伤药给金河,道:“我会再去一次,好好养伤。”
听闻,金河急忙道:“公主,那公主府实在凶险,还是莫要去了!”
关菀摇头。
“此间必定有大文章,要是不去的话,我们这一行,也就没有来的意义了。”
她是胸有大志之人,岂会贪生怕死。
——
溯王府。
公主府那边的卫兵来信后,叶兴安打了个哈欠,半躺在自己的长椅上,语气揶揄。
“这位四公主,真是个闲不住的,既然这么想玩,本王就陪你好好玩一把。”
——
下半夜,公主府。
关菀独自一人从后墙翻入,脚尖轻点。
她灵活避卫兵,仔细搜寻周蔚然所在的房间。
突然,两人说话的声音响起。
“要我说,那些贼人已经走了,咱们何必还要再次守着,浪费时间!”
“你懂什么?兵不厌诈!王爷让我们守在公主的门前,那是看得起我们,好好守着,听见没?”
“烦死了,烦死了,真想回家见我婆娘!”
关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陡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你——!”
两人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白色的粉末已经侵入了口鼻,两人白眼一翻,顿时倒了下去。
关菀在内心冷笑,这下,可以去梦里见你婆娘了。
她刚要推门,而门却从里面开了!
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果然是个美人!
周蔚然却是一脸紧张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摸不清楚他的来路。
关菀将面巾拿下:“我乃燕国的四公主,夜探公主府,因为发现溯王与王妃之间不同寻常。”
周蔚然立马小声道:“快进来!”
进去之后,关菀立马闻到:“王妃,为何溯王将你幽禁在此?你们之间,难道不和?”
周蔚然自嘲的笑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垂泪:“岂止是不和,我每日在此处,不过是坐牢罢了。”
接着,将自己的处境告知对方。
“叶心安看破我是父皇派来对付他的,对我颇为忌惮,几次行事之后,便将我锁在这里,已经数月了。”
这几月,她日日吃不好,睡不好,就盼着有人能来救自己。
上半夜,听到外边的响动时候,她燃起了希望。
最终响动消失,她知道,那是公主府的卫兵赢了。
她不甘心,她好恨啊!
然而,未曾想到的是,居然峰回路转!
想到这里,周蔚然顾不得自己是公主之尊,直接给面前的关菀跪下了。
“四公主,求你,求你救救我!”
看着眼前的大美人满是希望的眼神,四公主果断的摇头。
\"此事,我不能答应你。\"
周蔚然猛然抬头,不可置信:“为何,你闯入此出,不就是为了、为了帮我?”
“呵呵。”
关菀轻笑了一声,她叹了一口气道:“王妃,你误会了,我来此处,只是为了探查情报,并非是为了帮你,我该走了。”
“不!你必须帮我!”
周蔚然厉声喊道,扯住对方的裤腿:“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大叫,让他们都进来,将你杀了!”
她已然失去理智,只想抓住眼前的这根救命稻草。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蔚然惊恐的见着关菀弯下身子,伸出手,她立马就要大叫,可还是迟了!
左肩一阵剧痛传来,随后她瘫软在地。
关菀冷冷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个时辰之后,天光微亮,周蔚然在地上转醒。
她怔怔的看着地面,不知昨日是不是一场梦,可肩头上的剧痛却在提醒她,这是真的。
两行清泪落下,她正要挣扎着爬起来,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