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洒下的余晖,给一座座高楼大厦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霓虹灯也一处处点亮了起来。
彰显着这座岛城的繁华和活力。
工作了一天的人们,从一座座楼宇,工厂了走了从来。
他们卸下了身上的负担,三三两两的融入到了人流中,开始享受工作后的轻松惬意。
然而,却也有和这悠闲美好不和谐的地方。
在九龙分署的探长办公室里,临下班的时候却集中了五六个人。
“金Sir,这是有什么任务了吗?”
金探长面有忧虑的对着几个手下说道:
“等一下吧,是督察处刚打电话让我们几个留下来,说有事情要公布。
你们几个这两天没有做什么事情吧?”
几个人一听探长的话,面色就凝重了起来。
“ 金sir,不会和昨天的事情有关吧? ”
巡警队长犹豫了一下,紧张的说道。
“你昨天收了姓万的好处了,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呀,他就是给了一些茶水钱,让街上巡逻的兄弟们去吃了一会儿早茶。
探长,难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和这有关?”
“不是有关,是关系大了。
姓万的把你们支开,就是为了绑架一个女生。
而这个女生,就是华青集团董事长的妹妹。”
“就是华青集团董事长的妹妹又怎么了,总探长不是正在找他的麻烦吗?”
“他是在找人家的麻烦,可刚出手就被督察处给带走了。
昨天姓万的也栽到人家手里了,寨子里死伤了不少人。
今天督察处怕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才来的。”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今天怎么没有收到线人的消息啊?
我们可是没少拿万嘉辉的好处,不行,我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
大案组组长刚要拿起话筒,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两个白人督察带着一群水警涌了进来。
“不用打电话了,该你们知道的,你们都会知道的。
收缴他们的武器,把这些人都带走。”
这样的情景在其他警署也同时发生着。
而此时的张旭东却已经来到了九龙寨里。
他穿着一件白背心,黑色的大裤衩,趿拉着一双木底拖鞋,就像一个普通的港仔。
“老常,你说我们走了以后咋就没人来找你麻烦呢?”
蹲在张旭东旁边的百货店老板嘴角抽了抽说道:
“我的人缘好,亲戚朋友多,还算有点面子吧?”
“是吗?那你这面子可是不小。
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帮会,你这小店还能挣钱养家,面子可真不小。”
“我只在白天营业,只做人的生意。
而他们是在晚上活动,做鬼的生意,应该是碰不上吧?”
“他们是天天晚上都出来活动活动?”
“也不全是。不过,今天他们怕是要出窝了,你还是回去看家吧。”
“我家在港岛,这些耗子臭虫还敢跑到里面搞事情?”
“夜里十二点以前是警署在管事。
这夜里十二点以后嘛,就是他们的天下。”
“看来你知道的还是挺多的。
他们这么猖狂,你就不怕你们这耗子窝留不住?”
“这里住的最多的还是蚂蚁,说是蚂蚁窝还差不多。
不过,一旦蚂蚁窝被毁了,他们跑出去以后就会变成耗子,蟑螂,臭虫。
为了活着,他们也许会变的比现在这些耗子更可怕。”
“那如果在外边给他们准备了稳定的工作,宽敞明亮的住房。
有电,有水,有阳光,有新鲜空气。
孩子有学上,他们有合法的身份,会不会有人想出去?”
“要是这样的话,多数人是会出去的,谁不想过上好日子?
可是这种情况,怕只会在睡觉的时候有。”
“为了替你们清除这些苍蝇、耗子,我们公司答应了要接手你们这个烂摊子。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卖给我们一片空地。
然后建房子,盖厂房,买设备,建学校,建医院都需要我们自己花钱。
你说我付出这么多的代价,傻不傻?”
“我知道的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亏本的买卖不做。
虽然我不知道你会在哪里得利,但你绝对不是傻子。
你的条件再好,也没啥用啊!
我们没有身份证,有些人身上还背着案子。”
“身份证可以有,只要不是犯了天怒人怨的事儿,都可以拿到特赦令。
牙医可以在考核后拿到资格证,想在哪开门诊都行。”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要做些什么?”
“我眼里不揉沙子,那些耗子脏了我的眼睛。
你们不需要做什么,管好自己的仔子,不要给我们添麻烦,也不要给自己招宰。”
“你们也要动手?就不怕我走漏了消息?”
“怕啥,今天干不完的事儿,明天咱还继续做。
我有的是人手和时间,就看你们想不想天天这么热闹了。”
常老板听了嘴角又抽了抽,这球货比混子还无赖。
“屋里的,去和百户说一声,让大家管好自己家的崽儿。
就是把腿给打断,也不能放他们出去。”
“知道了当家的。”老板娘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张旭东嘴角抽了抽说道:
“你就不怕我是在骗你?”
“你用不着骗我,即便骗了我,你们能把那些苍蝇老鼠清理一下也不错。
他们正在在黑鲨那里开会,后半夜就要去你们那里找回场子。
你还是回去准备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本事不小,消息挺灵通的。
放心吧,我有准备的。说说你吧,别跟我说你就是个普通军户的后人。”
常老板无奈的叹口气说道:
“说尚虞备用处你怕是不清楚。
那你听过说粘杆处吧,我祖上就是一名粘杆拜唐。”
“哦,原来是老特工啊,这个我明白,你们会有一些祖传的本事。。
怪不得没人来找你麻烦,试过的人都去拜见老佛爷了吧?
你们的主子都没了,这一身本事埋没了也怪可惜的,跟我干吧。”
常老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行了,接了这个身份就不能再换主子。”
“切,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跟着我干我也不是你的主子。
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我是老板,你是员工,仅此而已。”
“这个行当不一样,最忌讳的就是背叛。
所以我不行,但我的儿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