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打开别墅大门,只见骆卿州一个人站在门外。
他急道∶“学长和迪娜呢?”
“骆……唔……”
麦哲的话音未落,骆卿州便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去,急切地缠\/\/着他的唇\/\/\/舌。
麦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骆卿州的吻技实在差劲。
只有他一个人回来,麦哲心里担心秋斯珈,便推开了骆卿州。
骆卿州的身子一僵,捧着他脸的手紧了紧,眼神黯淡了下去,“哥哥就不问问我吗?”
麦哲顿了顿,认真问道:“你后来有没有受伤?坎迪斯和慕岩他们都怎么样了?”
骆卿州摇了摇头,捂住了胸口,故意咳嗽了两声,“我后来没有受伤,就是慕岩下手太他妈重了,我浑身上下都痛得不行。”
他一脸无辜,撒娇道:“哥哥,我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你不关心关心我吗?”
骆卿州自然不可能以自残这种极端方式博取麦哲的同情,但若是因为他的原因被人打伤,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一定会好好利用伤势让麦哲对他产生愧疚和心疼。
麦哲看着他疲惫的脸,垂眸道:“抱歉,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
骆卿州唇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懂事地说:“其实不关哥哥的事,都怪坎迪斯太变态了,我们都没料到。”
麦哲深以为然,\"现在可以说说他们的情况了吗?\"
“坎迪斯已经死了,死无全尸。至于慕岩,看他杀人那么凶残利落,应该不会有事。”
“学长呢?”
骆卿州深深地看着麦哲,漆黑的双眸在深夜里,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麦哲一晚上的担忧在骆卿州沉默的这几秒时间里达到顶峰。
“他……怎么了?”
骆卿州轻叹了一声,“他伤心过度,接受不了迪娜离开的事实,割腕自杀了。”
闻言,麦哲瞪大了眼睛,身子软了软。
骆卿州一把揽住他的腰,安抚道:“哥哥别急,我已经把他送去医院了,医生说他会醒过来的。”
麦哲抬眸,“真的?”
骆卿州点头,“生死大事,我不会乱说。”
麦哲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免唏嘘,“学长真是遇人不淑,几年时间,至亲相继离他而去,太苦了。”
骆卿州不发表意见,但他也对秋斯珈的遭遇深感同情。
“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都打不通。”
骆卿州微愣,“我手机没电了。”
“那你怎么不在车上充电?”
骆卿州有些茫然和委屈,“一晚上经历太多事,我糊涂了。”
麦哲不忍责怪他,叹道∶“你们没事就好。”
骆卿州忍不住问∶“如果他没事,我出事了,哥哥会像这样担心得睡不着觉吗?”
麦哲一怔,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这话问出口,骆卿州便觉得有些自取其辱了,麦哲的沉默让他心里的酸涩更加泛滥。
骆卿州委屈得红了眼眶,“哥哥,我做得好吗?”
“什,什么?”
骆卿州满眼通红,委屈道:“哪怕我知道你在意秋斯珈,我心里嫉妒得要发疯,但我都忍住了,还救了他两次。在他割腕自杀后,我没有趁人之危等他死了再上去查看,而是第一时间送他去医院,哥哥不夸夸我吗?”
麦哲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