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和步兵的主要区别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答案可谓是五花八门。
有人说在于装备,有人说在于作战方式,还有人说在于训练程度。
但在军事上讲,关键的区别在于机动性。
机动性强,就意味着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什么时候开战、在什么地方开战,战争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
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通常就是骑兵,可惜,中原地区的骑兵数量本就不多,瓦岗寨亦是如此。
好不容易凑出来三百骑兵压阵,结果还被白白浪费掉了。
所以,现在沈落雁别无选择,他只能用纯步兵来对付骑兵了。
其实他们人数众多,如果能够好好防守,精心布置防御工事,利用地形优势,那也许能够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但是,某个愚蠢至极的家伙竟然要主动进攻。
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你不死谁死?
不仅商秀珣一方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曹应龙他们也是有点懵逼啊。
按他们原本的设想,应该是红甲骑兵率先发起攻击才对。
可现在局面完全反过来了。
莫非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可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精心谋划的战略,倒更像是无知者无畏的莽撞之举。
战斗不会因为谁的不解而停止。
战场上,狂风呼啸,沙尘漫天。
红甲骑兵的速度渐渐加快,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和铁甲军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等到了弓箭射程,铁甲军的弓箭手率先放箭。
步兵站在地面,他们可以使用更大的弓,射程是他们的优势。
铁甲军所使用的是轻箭,这种箭的优势在于射程远、速度快,对付无甲的敌人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时间,数百支轻箭如同飞蝗一般射向红甲骑兵。
但是,红甲骑兵人马皆披甲,这种甲轻便但坚固,乃是某位神秘挂逼精心打造出来的。
铁甲军的弓箭如雨点般击中了红甲骑兵,然而箭头在触碰到那坚固的铠甲时,纷纷被弹开,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伤害几乎为零。
红甲骑兵如疾风般冲进他们的弓箭射程,紧接着射出了他们的第一波箭矢。
他们用的是重箭,箭头是专门为破甲而制,对付披甲之士最为适合。
这一波重箭来势汹汹,如黑色的闪电般越过持盾手,直接射向后排的弓箭手和持枪手。
箭头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铁甲,带出一蓬蓬鲜血,瞬间就有几十条生命消逝。
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重箭接踵而至,犹如死亡的风暴。
每一波重箭都无情地收割着生命,三波下来,带走了近两百条人命。
铁甲军的阵形开始出现混乱,伤者的惨叫声和伤者同伴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正当持盾手紧紧握住盾牌,准备迎接红甲骑兵的冲撞时,红甲骑兵却在瞬间一个急转弯,从他们前面巧妙地绕过去了。
然后,他们如同幽灵一般从其他方向重复进攻,箭矢如流星般不断射向铁甲军。
每一次进攻看似战果不多,但累积起来却相当可观。
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接着一层剥开,铁甲军的防御在红甲骑兵的不断冲击下,逐渐变得千疮百孔,士气也愈发低落。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喊杀声、马嘶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争画卷。
红甲骑兵的灵活战术和强大攻击力让人胆寒,而铁甲军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打击下,苦苦支撑,局势愈发紧张和惊险。
这是一种成熟的战术!
商秀珣敏锐的察觉出这个战术的可怕。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赞叹,心中暗自想道:“把骑兵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理论上只要场地不是特别限制,这种战术可以无往不利。”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而我的飞马牧场也有这个条件使用这种战法,我要是学会了,那手里就多了一支王牌部队,在这个乱世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寇仲看着这样新奇战术,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不断模拟:“如果是我,该怎么应对?”
这让他脑海里不断蹦出火花,“原来兵法还能这样运用,这让我对兵法有了更多的理解。”他的脸上露出兴奋和沉思的神情。
曹应龙等人却是看得心中发寒,“不敢想象要是换成自己面对这样的进攻将会是何等的绝望。”曹应龙喃喃自语道,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沈落雁现在就挺绝望的。她在心中懊悔不已:“当初觉得对付区区飞马牧场,所以没有带重箭,毕竟重箭箭头制作也不简单,结果现在弓箭手的攻击效果几乎为零。面对这种战术,最好的方法就用弓箭驱散敌人,然后出动骑兵追杀。结果现在所有反制手段也没了,引以为傲的铁甲在重箭之下跟无甲强不到哪去。”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这可如何是好?”沈落雁忍不住喃喃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慌。
“老曹,咱们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对手,可咋办呀?”毛躁着急地问曹应龙。
曹应龙咬了咬牙,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咱们别碰上。”
商秀珣转头看向寇仲,说道:“仲少侠,你觉得我们能学会这种战术吗?”
寇仲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场主,只要我们多加研究和训练,未必不能掌握。”
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众人的心情也随着战斗的发展而跌宕起伏。
李天凡此时已经是面如土色,那先前的倨傲和不可一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慌乱。他的眼神呆滞,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铁甲军已经损失近千人,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他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哪怕是李密精心培养的精兵,在受到这么大的损失之后,也终究是要撑不住了。
“少主,你带一部分人先走,我带一部分人拖住他们。”沈落雁的脸上是一抹病态的嫣红,那是一种决然和坚定的神色,似乎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好,你一定要拖住他们,我会让父亲来救你的。”李天凡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神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根本没有心思去多想其他的。
“少主,后面的路要小心,四大寇的人不可以信任,直接回瓦岗寨不要停留。”沈落雁果然聪明,她深知四大寇的为人,在这最后时刻,仍不忘仔细叮嘱。
“直接回瓦岗寨,我知道了,你去吧。”李天凡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感觉多一分死亡的风险。
“少主保重。”沈落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决绝的背影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必死的决心。
李天凡带着一部分亲兵从另一个方向匆匆离开,那仓惶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威风,纯粹是在拼命逃命。
诗云:
敌临城下乱心慌,狼狈奔逃脚步忙。
丢盔弃甲形骸散,满面尘灰神色惶。
风声鹤唳惊魂魄,月影狼嚎断胆肠。
一路仓惶何处去,前途未卜意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