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恶魔,席铮。”
炎炎可是咬着牙,念出他的名字的。
只是在听到这话时,邹晴心头疙瘩了一下,拉住炎炎的手:“你们送我来医院,我妈不知道吧?”
“放心,阿姨不知道,你在VIp这栋。”
炎炎安抚着她说。
随后邹晴想,炎炎会遇到席铮,是因为千仟也住在这VIp病房楼里。
席铮同千仟感情那么好,出现这不稀奇。
而且离开玉菀城这四天里,席铮没有找过她。
相反,病在床上的时候,她有看推送的花边新闻,席铮去探班唐莹了。
看到那时,她觉得自己很可笑。
其实就算她不帮唐莹去激怒姚晓敏,唐莹也有十足的把握去挤上邹家孙媳妇的位置。
用张梅做拿捏,只是想让她认清。
这一切,都是她间接害死邹冰欠邹家。
所以逃都逃不掉。
炎炎陪着她说话。
邹晴没提她被锁在厕所里的事,但反而炎炎对她说,袁乔前几日被学校除名了。
邹晴诧异,当时席铮只是让她离开日华而已。
在想开口问原因时,席廉带了医生进来。
医生给邹晴又是量体温,又是做检查,十分耐心和仔细。
就在医生拿出放在她侧脖处的体温计时,邹晴寻求地望向医生微摇着头示意。
医生默了默,他将体温计握在手心,动作快速地抖了两下。
随后转身对等结果的席廉说:“席大少放心,一切正常。
晚点,我再让看守的护士,加多两瓶营养液。”
“嗯,那就好。”席廉信了。
“邹小姐,夜里还需要什么帮助的话,直接按护士铃。”医生仔细叮嘱。
“谢谢医生。”
邹晴轻吐了口气,蒙混过关。
其实她还烧着,只是不想让席廉同炎炎知道。
她担心拒绝不了席廉再次拿此作为,带她回席家的理由。
医生离开后,炎炎继续陪她,席廉则温润着眸色在一旁陪着。
十点半,炎炎准备回家,邹晴让席廉送她回去。
“席廉哥,能麻烦你送炎炎回家吗?”
炎炎摆手,“不用不用,我能一个人回去,你让席先生多陪你一会。”
席廉看出邹晴眼里对炎炎的不放心,便正声对炎炎说:“炎炎同学,我送你回去,不然邹晴会一直提着一颗心,直到你到家的。”
“那先谢谢席先生了。”
炎炎不好意思地朝席廉笑了笑,然后拱手在嘴边,对邹晴小声夸赞:“这男朋友,够体贴。”
说完,还举手比了个赞。
有炎炎这样能在邹晴身边,帮自己添糖加蜜的朋友,席廉何乐而不为。
“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过来,有事第一时间打电话。”
席廉看向邹晴举起手机,摇了摇提醒。
邹晴点头微笑。
夜里,一点。
邹晴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唇边有些温热,还带着湿湿的潮意。
她无意识地张嘴地舔了舔,却被入侵者顺势勾住舌尖,直接攻略。
冷冽的雪松香气,乍然钻进她的鼻腔时,她惊得瞪大双眼。
高高的白色顶墙,昏暗的病房里,令她窒息的味道在层层叠叠地纠缠着她。
她抬手想反抗,却被禁锢得不能动弹。
唯有那只扎着针口的手,男人只轻轻压着的,她一扭,便轻松抽出。
她软绵无力的手,狂躁地敲打男人的宽背上,表达着自己的不愿意。
可男人的吻,却没有因此停下来。
甚至吻得更加深入,更加缱绻。
仿佛他每一次的舌尖缠绕,都在诉说着他对女孩的爱恋。
而存在在邹晴体内,那股只属于男人的酥痒感,已逐渐被他勾得横冲直撞。
邹晴知道他是谁。
但心里那口气,就是不想顺着他。
倏地狠心,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就一口,便换来他加深的抵死缠绵。
邹晴整个脑子空荡荡的,不知被吻了多久后,男人才将唇移开捧起她的脸。
黑暗中,她被吻过的水眸特别亮。
里面浸染的全是关于他的暧昧,细细碎碎的,还掺杂着些许泪花。
席铮着迷般地端看着她,强迫自己去感受她此刻的眼里只有自己后,语气无温地开口:“病了?”
邹晴咬唇,别过脸不去看他。
“看我。”
席铮压着声线,下达命令。
邹晴死死偏着头,就是不依他。
可偏偏又止不住胸口那股心酸,吸了下鼻子后,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一直对自己为所欲为?
整个VIp病房挺大的,隔音效果也好,加上现在窗帘都是被紧紧拉上的,没人知道里面的情况。
而且在席铮进来的时候,门就被他反锁了。
温热的泪水顺着脸庞,打湿在席铮的手心里,整个身子都在软软的抽泣着。
她现在还发着低烧,刚刚接吻的时候,席铮已经察觉到了。
只是,他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要拴住她,控制她的心。
“别哭了。”
席铮用手擦去她的泪,面容依旧俊冷。
过了许久,邹晴才愿意停下。
只是两个人的空间,邹晴始终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席铮倒好,绕过床尾来到另一边,自顾自地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这自然到邹晴觉得匪夷所思的举动。
这里是医院。
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终于,他的行为迫使她愿意开口:“这里是病房。”
“然后呢?”
邹晴翻过身,面对面地伸手去推他,“你出去。”
此刻的她很排斥与他的亲近。
席铮则一副悠然自居的架势,对着她,压住她推在自己胸前的手。
那修长玉骨的指尖寻着她每根手指交错的方位,反扣了进去。
很亲昵的,背面式的十指紧扣。
邹晴恼了,咬着唇故意拿今天看到的花边新闻呛他,“唐莹知道你背着她这般沾花捏草吗?”
姚晓敏是凉了,可现在唐莹可是众目睽睽下的“绯闻女友”。
席铮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舒服地枕在她枕头边上,玩味反问:“你是草,还是花?”
“你...”邹晴嘟囔着挣扎,“你把手松开。”
“不松。”
“你松开,你再不松,我就按上面的护士铃了。”
席铮几乎是一秒冷下脸来。
邹晴说实话,正干的时候是有点怂的。
话落片刻,她还想着张嘴说些什么时,却在微抿张合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席铮发疯,她惹不起。
何况,她现在是“落单“的状态。
席铮见她有所收敛,方才盛起的冷意也逐渐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