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男人腾出手,慢条斯理地摩挲在她被欢愉折磨得发红发颤的小脸上,俯看她的乌眸狂热又克制。
在严丝无缝的包裹下,他软下语气哄她,“小艾乖,就怀哥哥的宝宝好不好?”
“好不好?”
可邹晴还在摇头:“不好,不好,席铮哥哥不好?”
席铮不恼,继续吻着,继续暗哑着声线低哄着。
直到她经受不住体内的浪潮翻涌,一次又一次被推上云端后,又极限下沉至他滚烫的怀抱里。
直到她越缠越紧的双腿,最后累到失去力气。
她便不敢再开口,说出一个“不”字。
……
一切结束后。
她像块被榨干了的海绵,软趴趴地被席铮抱进浴室洗澡。
席铮心情好,给她用了自己的香水沐浴露。
原来席铮身上的雪松,就是这瓶特调沐浴露里的味道。
邹晴攀在席铮身上,由着他轻抚着自己的软背回到大床上。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在暖光的夜灯下,给自己掖被子的样子,好不真实。
席铮对于她来说,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
从儿时开始,就注定了席铮是她用尽一生去努力踮起脚尖,高高抬头都不一定能够仰望到的人。
可在方才动情之际,他却在不厌其烦地叫她,怀上自己的宝宝。
这真的是席铮,他心之所向吗?
邹晴看他得有些入神,连席铮在正眼同她对望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席铮扯着嘴角哼笑,“你从小到大的毛病,真是一点都没变。”
邹晴对着他犯花痴,被他抓包的次数不多。
但大多数,都是在邹晴移开视线后,席铮才偷偷去回望她。
被嘲笑到小脸泛红的邹晴,鼓着腮帮子,将被子扯过头顶,把自己藏了进去。
席铮没给她扯开,随即也钻了进去。
两人一块藏在被子底,四目相望。
席铮的五官真好看,就算在没有灯光照进的被子里,都能在她的眼眸里被清晰描绘。
尤其是那双如墨漆黑的乌眸,在黑暗里,如同装进了整个宇宙间里的万丈星辰,真的会闪闪发光。
能被席铮这般看着,对于邹晴来说,是人生里难得的幸运。
但只限于,他们在黑夜暧昧里的关系。
邹传雄白天的话,还在她耳边鼓噪着。
要是唐莹在面对这样的席铮时,她是不是会比自己更加沉沦,更加泥足深陷?
更加疯狂的想要爱上这样的他?
想到这,邹晴的心如被钝器狠狠砸中一样,生疼得厉害。
就在她生出痛楚时,她的腰线被席铮揽了过去,整个人软绵绵地顺势趴到他的身上去。
可能是洗了同款沐浴露的原因,被子里的雪松香气比往日要浓烈了些,也温暖了些。
席铮低沉的话语,伴随着他有力的胸腔共鸣,震在邹晴的耳侧。
“想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在情事结束后,席铮同她开启话题聊天。
她半阖着眉眼,浅浅呼吸。
粉白的手指在他左胸膛上的口袋,随意摆弄着。
她失神,娇娇地喊了他一声:“席铮哥哥。”
席铮眸色微顿,用鼻腔回应着她:“嗯?”
突然她问:“你和唐莹在一起也这样吗?”
这个问题,邹晴老早就想问了。
从那一次,她被房东赶出门住进酒店那会。
虽然席铮前半夜是在与自己共度春宵,可后半夜呢?
邹晴不知道他几点离开的房间,但她始终记得,她同席廉在酒店电梯里碰到他和唐莹,那是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
所以,后半夜,他在唐莹房间里度过?
现在外面传他俩的事,可是如火如荼。
可她这般没头脑的话落进席铮耳内,可是被磨得后牙槽隐隐作响的。
席铮躺着没动,只是在她身后的衣摆下探入一只蓄力好的手,故意教训般地狠掐她一把。
“疼..疼...”
邹晴生疼得呜呜叫。
席铮可没打算去同情她。
自己卖力了那么久,她却在想自己有没有同另一个女人做过。
小没良心的。
“疼?现在疼还是刚才疼?”
他语调平平,却明显地夹杂出微怒的迹象。
邹晴咬唇,不敢说都疼,怕踩到他雷区自己又遭殃。
“怎么,不是想继续说吗?”
席铮抬起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架到自己胸前,乌沉的眸光令邹晴倒吸了口凉气。
“邹晴,是不是刚才哥哥让你不满意?”
邹晴猛甩头。
整张小脸被他扣住的肉,糯叽叽地左右晃动着,萌到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当然,席铮为了给她多疑的教训,真的就弓起身子,朝她软糯的脸蛋上,呲牙咬了一口。
邹晴没想他来真的。
哭卿卿求饶,“小艾知道错了,很满意,真的。
哥哥的体力好特别棒,我不问了。”
不得不说,邹晴这活泼起来的性子,拍起彩虹屁是增增亮。
哄得席铮勾起唇角,收起身上的戾气。
又补偿性地在那被咬红过的地方,吻了吻。
随后抵下她的脑袋放在胸前,指桑骂槐道:“哥哥不像某人,看着锅里的,又吃着碗里的。”
这话,邹晴气得真的牙痒痒。
说得他好像没有一口锅和一个碗一样。
第二天早上,席铮开车送她出门。
邹晴想坐后排,却在席铮死亡般的凝视下,乖乖地钻回了前排。
在玉菀城这种那种豪华富人区,叫车是根本叫不到的。
邹晴被迫上了他的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后又将围在脖颈处的米色围巾往上拉了些。
她现在整个人都在纠结,席铮这样毫不避讳地公然送她去日华,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她攥紧的小手,一刻都没放松过。
席铮开着车,没同她说半句话。
在驶入市中心时,邹晴紧张了起来,真的很害怕被人看到。
最后,她侧过脸看他,“能不能先让我下车?”
“怕?”
席铮目视前方,不咸不淡地吐出一个字。
邹晴低着头,“市区人太多了。”
席铮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然,也没有为难她。
他只想让她温顺地在自己身边待着,只要她时刻牢记她是属于自己的就好。。
十分钟后,席铮在一处安静的地方让她下了车。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小腹,眸色暗了下来。
她得吃药才行。
可想到上次去药房,被人拍到的照片,她决定这次让跑腿送。
点开软件,她选了一盒紧急的,和一些其他的感冒药,在点下单付款时犹豫了下,又多加了一盒28天的。
药拿到手,她在一楼大厅的茶水室先吃了颗紧急,随后谨慎地用一小叠纸巾包裹好包装袋,丢到茶垢桶里。
在拐出茶水室时,她遇到了秦琳。
“秦总监。”邹晴点头问候。
秦琳提着包,与她一同走进电梯,按了公关部的楼层。
电梯向上攀升,秦琳对她说:“回来秘书部才是你正确的选择。”
此时电梯里并无其他人,邹晴大胆地问:“是席廉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