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将人抱回到自己怀里。
“哦。”
邹晴不看他,假装表情淡淡,心跳却鼓噪得狠。
回去的一路,她都是头低低的,任席铮把自己横抱在怀里。
现在的时间不算早,也不算很晚。
从独立温泉区出来,还是会路过一些开放式的小温泉区,夜里泡温泉的人还真不少。
坐顶楼下电梯,中间遇到一对同时下楼的年轻夫妻。
两人见被打横抱着的邹晴,心照不宣地暧昧对视了一眼。
那一分多钟的电梯,让邹晴羞耻到窒息。
她紧蜷着粉白的脚趾,脸不由地朝席铮怀里藏,声音又絮又软:“我能自己走。”
真的太社S了。
可席铮不让,“快到了。”
邹晴咬唇吐槽:席铮是怎么凭一张俊脸,做到这般明目张胆又厚脸皮的?
走出电梯门口,邹晴悄悄抬眼去看里面的夫妻。
倏然,那妻子甩了男人一胳膊。
男人委屈,弯身时,又吃了女人背后撒娇一掌。
随后女人跺脚,“看看人家的老公。”
邹晴瞧着有些莫名其妙,单看女人落下的那一掌,她还是忍不住缩了缩眸子,真疼!
到了房间后,席铮将人塞进被窝,自己便去洗了个澡。
放在枕头上的手机震了好几次。
邹晴翻身去看,手机屏幕上躺着唐莹二字。
她轻哼了一声,随即将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任由它震着。
几分钟后,席铮洗完澡出来,站在浴室门口慵懒地擦着头发,“有电话?”
“不知道。”
邹晴翻回去,背对着他。
就是很闷着一口气,堵得慌。
不一会,背后的大床塌陷了一部分进去,一个暖烘烘的身体从外面钻了进来。
男人温热的鼻息紧贴着她的后劲,钻入发丝,惹得她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邹晴抱着肚子,扁嘴低呵,“我要睡觉。”
这声软绵无力的话音刚散,男人的大手已探入她的衣角,稳稳地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再帮你暖一会,你才能睡。”
他在床边囫囵轻语,特别好听。
邹晴背对着他,心绪百般复杂。
这一整天的,她被席铮折腾得不上不下,情绪犹如过山车起起落落,时不时还来几次大冲撞。
他倒好,随心所欲的。
半晌后,邹晴纠结出声,“刚才唐莹打电话给你了。”
她阐述的话语,带着一点点的气愤感,她自己不知道,席铮听得出。
“然后呢?”
男人语调平平,并不是很心急的样子。
“你不回电话吗?”邹晴回头,睨了他一眼。
席铮发亮的乌眸侧卧着看她,“等再说。”
邹晴感受着从他身体里传来的温暖,温温热热的,睡意也就渐起了。
...........
席宅。
刚回去的席廉从车库里出来,并没有看到席铮的黑色宾利欧陆。
他问管家:“二少爷还没回来?”
管家哈腰点头,“回大少爷,二少爷已经好几天晚上都没回来。”
“都没回来?”
席廉折起眉心骨,掏出手机,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时间,一点。
“大少爷,我听新司机阿东说,二少爷最近都在医院进出,为了张志的事。”
听着管家的自我猜测,席廉只是轻“嗯”回应。
可当他漫步经过庭院长廊回屋时,却不由想起那天姚晓敏在庭院里说的话。
“阿廉哥,这个女人在背地里勾引席铮,你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
席廉驻足,就站在当时她们吵架的地方,幽深的眸子微眯,细细想着....
这一夜,席廉没睡。
他将自己锁在书房里,回想着同邹晴相识的一点一滴,直到天蒙蒙刚亮。
而次日清早的盛柠花园。
席铮收到周陵给他发的短信。
【孩子,好好想,我等你。】
席铮快速略过这条内容后,便起身带着邹晴去了酒店三楼的餐厅吃早餐。
两人对面坐着,邹晴吃得的动作有点快,一块面包咬三口。
他乌沉着眉眼看她,语气里是明晃晃的暗讽,“赶着回去跟你未婚夫解释?”
邹晴眼皮微掀嗔了他一眼,自觉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席铮舌尖顶腮,冷呵,“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说什么?”
邹晴含糊不清地喝了一大口牛奶顺气,整个唇边糊了一圈奶渍。
席铮没有提醒她,就看她脏着一张花脸。
心底的气,莫名顺畅。
待他俩走出酒店大堂,从身边经过的人,都会莫名地对上邹晴那张小花脸。
统一一笑。
直到她的身影倒映在副驾驶车窗前,看见自己那张小花脸,邹晴炸毛低吼,“席铮。”
席铮挑了挑唇,漫不经心地开门坐了进去,“叫哥哥。”
“不叫。”
...........
今天打卡,邹晴迟到了半个小时。
人刚到公关部,Anna就急忙将人叫了过去,“你昨天跑哪了?”
昨天她也有给自己打过电话。
邹晴默了默,接着正视道:“秦总监是不是在找我?”
“不是。”
Anna很快否定了她,“是席副总,让你人一来就去他办公室。
昨天搞什么,弄得都报警了。”
邹晴在听到Anna说报警二字,身子猛地顿住,惊愕住眸子,“报警?”
“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玩失踪这一套。”Anna阴阳了她一眼,“如今的大学生,都是用这招同自己男朋友相处的?”
邹晴没再接她的话,将自己的东西放回工位上后,便去了席廉的办公室。
推开门,席廉背着她,站在百叶窗落下的落地窗前。
整个办公室的地面上,全是黑白间隔的百叶窗帘倒影。
她将门带上后,轻挪着脚步走到距离席廉有2米的位置。
“席廉哥。”
席廉没有立即回身,第一次,用如此疏离的背影对她。
邹晴不由心寒一颤。
“席廉哥,昨天我...”
“邹晴。”
两人的话语同时碰撞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的响。
席廉侧转过身子,面容平静。
对上邹晴的那双眸子,依旧宁静幽深。
就这般,席廉端看了她良久,没有再开口。
邹晴对于席廉,一直都是自认有愧。
席廉对她的好,开诚布公,而她对席廉,确实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而且是利用加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