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好好伺候着?你打算怎么个伺候法?”
席铮扣住她的力道在逐渐收紧,摁住她的软肉,指腹深嵌进去。
乌压压的眸子浮出冷锐,看得邹晴不寒而栗。
“没。”
邹晴怎么敢说。
她被他拎得跟只小幼猫仔般,水眸里全是战战兢兢的碎光。
“没?”席铮尖牙微露,步步逼近,“邹传雄答应了你什么?让你拿出自己作为交换。”
真相被忽然挑破那瞬,邹晴呼吸停滞,心也跟着揪得紧紧的。
她躲开席铮冷峻的眼神,就是闭口不答。
席铮的耐心被磨没了。
“还不肯说?”
他推着她抵到墙上,惩罚性的大手野蛮地探入她的衣角摸索。
惊得邹晴一把按住了他,话语絮絮求饶,“给我点尊严,不要这样。”
席铮也不想这样对她,可若不罚她,她又怎么肯向自己开口。
要不是自己及时出现,她是不是就打算按着邹传雄所说的那样去伺候席廉?
想到推门那一瞬,她从席廉床上滚落下去,他就一股子怒火直冲头顶。
明明看得出她在抵触着席廉,为何还要假装成一副一心只想嫁给他的样子。
她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席铮侧过脸含住她的耳廓,慢磨纠缠。
他吐着暧昧的热息,邹晴受不了他这样。
就算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但两个人有着最为紧密的举动,怎么可能没反应。
而且她对席铮这个人,本来就没有抵抗力。
他三番几次撩拨,她就软成了一滩水。
邹晴双手的劲全用在压制他肆意作乱的手,水眸旖旎得厉害,呼吸或深或浅。
在惩罚这件事上,席铮就极其有着耐心。
经过几次检查后,席铮也了解这小怂包就是嘴巴倔,心倔,对他还真的是守身如玉。
要不刚才推门那一瞬,她的对接过来的眸光里,藏着那么一丝丝庆幸。
别人或许看不见,但席铮捕捉得到。
“尊严?”
席铮半遮眼帘,低声轻嘲,“你都能把自己卖了还讲什么尊严?
努力在席廉面前扮演矜持的小白花,在我身边就原形毕露?
邹晴说我过的,你远比你自己扮演的更要有心机跟手段。”
席铮不再对她心慈手软,他要被她逼疯了。
他抽离开在她衣服里的手,大步拽着她没入那片小树林里。
邹晴乍然苍白了脸色,双手死死托住他,“我不去里面,席铮,你要带我去哪?”
席铮紧收着下颚,无视着她身后的叫嚷,目的明确地将人往深处里带。
这片小树林的最里面有个小木屋,那是席铮少时的秘密基地。
除了爷爷和席母,没人知道有这个地方。
小时候他在家,就算成绩再怎么优越,做得再好,席父同席老太都不会给他过多的褒奖。
有次,他年少同席廉在一起聚会里比赛篮球,他略胜一筹,席老太却无端端训了他一顿。
说他不懂分寸,在外没给哥哥留面子,是个自私的人。
当时他负气过,说自己在奶奶面前就是个假孙子。
话被爷爷听到,爷爷就任他许个心愿,他同爷爷要了一个秘密基地。
生闷气躲进来过夜,闹得整个席家人仰马翻,都以为二少爷离家出走了。
结果还是爷爷告诉席母,席母进来找他的。
说:“只要你冠着席氏的姓氏一天,你永远是席家人。”
消除了他的余念后,席父对他就很是培养。
那间木屋是个密码门锁。
里面陈列典雅,该有的都有,就是不大。
一张一米五的小床,桌子椅子,小灶台,还有个半开放式的小浴室。
席铮偶尔会来这里,他也会打扫,所以小屋里的还算整洁干净。
当这间一层小木屋出现在邹晴眼前时,她预感强烈,席铮会将她锁在这里。
她挣扎着不肯再上前一步。
手就被席铮紧紧握住。
“席铮,你得放了我。”
邹晴气息不稳地说道:“这里是席家,席廉知道我还在这里,邹传雄他也会来找我的,我不能在这里,我不....”
这一刻的席铮根本就当自己什么都听见。
他快速地输入密码,一脚抵在门沿边上,伸手环抱住不愿服从的邹晴,整个人将她提起丢了进去。
待邹晴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不偏不倚地跌入那张软糯的小床里,身子颠了颠。
席铮没看她,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扯过领带放置到一旁桌上,顺手开了灯。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递到她面前,“喝,说了大半天的话,润润嗓。”
“不喝。”
邹晴赌气挥手拍开。
水从瓶口出溢出,溅了一地水花。
席铮那双崭新的皮鞋上,就溅到了一滴。
“我给你烧热。”
席铮好声好气地说着。
只要将她拴紧在自己身边,安稳待在同个空间里,席铮就会变得格外好脾气。
他娴熟地从小灶台下拿出一口小锅,将水倒了进去,开火。
邹晴坐在他身后,看着他为自己烧水的背影,又看了看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双眸颤动得厉害。
“我不要在这里,你听到没有?”
席铮充耳不闻继续烧水。
邹晴着急,起身就去扭那个门把锁。
席铮左耳微动。
他没有去拦,任她将门把扭出很大的声响。
这个门,除了密码输入,怎么也开不了。
“过来把水喝了。”
席铮毫无温度地命令着。
邹晴泄气摊开扭得发红的手指,涨着发酸的眸子回道,“不喝。”
席铮眉眼凝着寒气,视线压在她泛白干裂的唇瓣上。
“昨晚的汤看起来没什么用,喝了还是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子。”
席铮不知道,她是因为早上去医院做了骨髓检测。
而昨晚那送宵夜的席先生是他。
邹晴一猜就中了。
本是心中还暖着的一角,但在听见他此刻的话,连那一角都冰天雪地了起来。
两人僵持了好久。
中间邹晴又说了两次放她出去的话,席铮没接,低头拿出手机回了两条信息。
信息发完,他用指背轻碰了下水杯试探水温。
“可以喝了,过来。”
“席铮你是耳聋听不见我的话。”
邹晴怄气叫嚷着,合拢前的嘴巴是发抖的。
席铮放任着她,下巴微扬,就等着她捋顺自己,乖乖服从的过来。
但听话就不是她了。
直到席铮拿起手机,点开席廉的头像举到她面前。
语气冰冰冷冷地掺着丝丝寒气,“要让他知道现在我们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