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疑问,席铮显然不想多谈。
他阔步到卧室内的衣帽间门口,拉开帘子,“里面都是你尺码的衣服。”
“你又想软禁我?”
邹晴眸眶发热,定着眸光看他,冲动用了软禁二字。
这段时间,席铮给她就是这般的待遇。
一边叫她乖,一边又不给自由,只想禁锢住她。
而这两个字,似乎是某种催燃剂,点亮了席铮暗藏在心底的怒火。
他晦暗着瞳色朝她走来,一把扣住她的细腕扯了过来,隐忍咬牙,“邹晴,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说只要我拿到救治你妈的骨髓源,你就听话的待在玉菀城。
可你现在,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骗子。”
她答应过他的,没一件兑现。
席铮怒色明显,抓在她腕骨上的力道比医院那会更深,更重。
感觉要不是他一直在克制,下秒里,她的骨头就会被捏碎一样。
“我妈妈需要我的照顾,而且....”
邹晴畏怯咬唇,目光定在他清俊的面庞上,又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席铮的影子压在她的身上,压着声音质问她。
邹晴畏缩着眸子仰视他,眼里闪着不明所以的泪花。
可就在那一刻,席铮似乎预判了她将要开口说出的话,提前一秒,发狠地朝她的微张的唇瓣吻了过去。
“唔....”
待邹晴反应过来时,她的唇齿已被撬开,身前的人松开原本抓着她的手,改为环抱式地把她桎梏在怀中。
邹晴瞪大着眸子,清醒地感受着他在口腔中的肆意作为。
强制,猛烈,而且很用力。
席铮健硕的身体是邹晴负荷不了的重量,她人小小的,被推着往后走。
她的小腿被逐渐吻得发麻发软,身子不稳,朝身后踉跄几步后被顺势抵到了墙壁上。
这个吻持续了太久,又吻得太深。
已至到席铮将薄唇移开,邹晴才能如同缺氧的溺水者,大口呼喘,眼尾涨红。
席铮的手撑在墙壁上,另一手还揽紧着她糯软的腰线,薄唇还轻贴在她潮红的耳廓,粗喘的呼吸在缓和。
他说:“什么都别想,就留在这,好不好?”
席铮知道了。
他知道唐莹就是堂姐。
可偏偏为什么,她又算什么?
邹晴在他的注视下,妥协地闭了闭眼,两行泪随之淌落。
席铮怎么会不心疼她?
只是他怕,怕抓不住她,怕她在知晓真相后,动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他。
所以,他只能将她带走,再次牢牢拴在自己身边。
席铮的唇,在她颤抖的眼帘上碰了碰,“后天,我会让柳泽安排好手术,医院有张志守着,你妈妈术后一切的康复行程都会有最精细的安排,你不用担心。”
“那我妈妈想见我呢?”
邹晴没有睁眼,眼泪越流越凶,喉咙哽咽得生疼。
“我会让张志告诉你妈妈说你外出出差,也会给她安排一副手机,你可以跟她视频通话。”
席铮这是做足不放她的准备。
听着他的安排,邹晴沉默接受。
毕竟这次妈妈能成功拿到换骨髓的机会,并揭穿邹家掌控她的一切阴谋,都得归功于他。
邹晴安慰着自己,就最后一次,当作报答他的恩情。
毕竟堂姐失而复得,他的身边,也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
“好了,别哭了。”
席铮难得软下声线哄她,邹晴也识趣地缓缓睁眼。
邹晴不再反抗,自己抬手抹眼泪时,席铮比她先了一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轻刮在她湿润的小脸上。
低垂下来的眸光沉寂,又夹杂着些许不该有的宠溺和柔光,晃在邹晴眼里,像致命的罂粟。
明知不该靠近,也不能拥有,却还沉溺其中。
邹晴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后,手往他收在裤腰间的衬衫处,怯怯地扯了扯。
她低眸,视线落在他起伏挺括的胸膛,糯着声线说道:“你背后的伤,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她的心,还在他的身上。
席铮不经意地微挑唇角,乌眸里闪过一丝玩味之气。
他温热的手掌压在她轻扯的小手上,慢慢带着往上移,定格至领口处。
席铮性感禁欲的喉结滑动,嗓音低沉得悦耳,他说:“好,你帮我脱。”
话音渐落,他又暧昧地凑近着她,燥热的呼吸刻意洒落在她还未退下红晕之气的小脸上,邪气的说:“再帮我上药。”
邹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避开他有意的撩拨。
最终还是点头应话,“好。”
席铮将她往床边带去。
这个主卧房间的陈列很是特别。
圆形的大床在中央,床头后是一个吧台式的设计,床尾是沙发茶几和大布幕。
床的一侧是四面大型的落地窗,另一侧是衣帽间同一个半开放式的浴室。
但灯光不多,都是藏在角落边上的暖灯。
一个响指亮两盏,两个响指亮一排,很有氛围感。
席铮盘腿坐在床榻上,邹晴羞着脸,面对面给他解扣子。
一颗,两颗,随着衬衫散开两侧,露出了席铮那傲人的肌肉线条。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样的人间极品,让邹晴莫名回想起之前,同任炎炎初中时一起抱着漫画书乱磕cp的时候。
里面的漫画男主角,都是这样的身材。
而炎炎不知的是,邹晴常常将席铮的脸复刻到那些男主角上,偷偷情窦初开。
邹晴的眼神开始有些乱飘,被席铮当场抓住了。
他倏地握到她纤细的胳膊上,俊眉微抬,“想什么呢?”
“没。”邹晴被抓包得心虚。
席铮龇牙,“没?”
“嗯!”邹晴点头如蒜。
“肖想哥哥?”
席铮一语道破,邹晴乍然脸红。
暗暗吐槽:怎么每次犯花痴都会被他抓到?小时候也没见他怎么灵敏。
邹晴咬唇,手上的动作莫名加快,随之席铮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哼,“嘶——”
她赫然定住动作,“怎么啦?”
席铮的眉心紧拧,额头的青筋微跳,那股疼痛来自他的后背。
吓得邹晴立马起身,将位置挪到他身后。
有一道伤痕的结痂被扯破,脓水连同血珠粘黏到了衬衫上。
刚在她扯下的过程中,硬生生地拉下一块愈合干了的结痂,又渗出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邹晴皱巴巴着小脸,望着那刚要愈合的伤口开始心疼。
那块被拉下的肉粉嫩鲜红,可想而知,这几日的养伤他有多疼。
席铮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忍得蔓延而上的痛楚,稳着声线说:“没事。”
“你躺下来,我给你擦药。”邹晴带着哭腔,手脚利落地去药箱取药。
而后,乖巧地跪坐在他腰间一侧,俯下腰身,小心翼翼地给那些戒尺痕上药。
她边擦,边嘟着小嘴在那些伤口上吹气,学着张梅之前哄她擦药那般。
“吹吹就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