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娇气鬼!”
席铮拉过浴巾,抱她出浴室。
给她吹头发的时候,邹晴歪着脑袋,一直盯着他印在落地窗前的影子看。
“你心情不好?”
邹晴软软地问他,微扬的脖颈镶嵌着几枚惹眼的吻痕。
席铮除了在罚她的时候才会方才那般凶,可两人如今算是热恋期,身边也没有什么能惹恼他的事。
她纠结地抠着身前的手指,揣测看他。
席铮反复揉着手里绵软的秀发,俯视下来的眸色微深,“没有。”
“可你刚刚弄疼我了。”
真性情的邹晴也有骄纵的样子。
只是之前被席铮,邹家那样对待时,她总是不自觉地将自己放在卑微的角落里。
很多自带的心理情绪,她都收藏得很好。
席铮听言,收起手里的吹风机上了床,将她温柔地圈在自己怀中,两人一起面向窗外,那星空下的江景。
席铮把玩着她那几根青葱玉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却没有安抚她刚刚的控诉。
“堂..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邹晴偏过头问他,鼻尖刮在他的鬓角处,如羽毛轻抚,气息绵长温馨。
席铮也偏头过来,微凝的眸光洒在她素雅娇柔的轮廓上,倏地倾身缠吻。
“唔....”
“嘶....”
“席铮你坏!”
席铮的尖牙在她滑嫩的樱唇上咬了一口,“不知道事后,提别的女人很煞风景吗?”
“那你不是陪完才回来跟我...”
话音刚出,邹晴咬唇收口,她怎么把这醋给说出来了。
席铮自然听懂她话到一半的意思,他又不是木头。
自己陪在众人皆知的“白月光”身边,自家女朋友吃醋生气都是应该的。
但邹晴太乖了。
她甚至都自我劝解的不要去介怀,不要去吃醋。
席铮抬起指腹,轻柔的压在她被咬疼的那处,嗓音微哑着说:“那些照片视频看了?”
闹得那么大的跳楼新闻,怎么可能压得住。
而且,席铮也没太多的心思去压。
他现在只想快点解决掉席氏的事,然后带着她离开广城。
无论周陵是个什么样的人,起码附和他想要寻求自由的心。
“嗯。”邹晴闷声应着。
席铮的下巴抵向她的侧颈窝里,将背对着他坐的女孩圈得更紧,更牢。
他倦倦的说:“她没事,你不用去想。”
这让邹晴怎么不去想,堂姐回来了,不管邹家怎么欺骗她,这些都是事实。
“她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
“邹晴。”
席铮不想听她的话,“来席氏吧,做我的私人秘书。”
席铮用的是陈述句,不是在同她商量。
邹晴肩头微颤,诧异地侧目去看他,视线落在他低垂下来的发丝上。
“让你时时刻刻能见到我,不想吗?”
席铮在因她的醋意而妥协。
想,邹晴当然想,可那是席氏。
“其实,我可以找别的事做,摄影,我也不一定要在日华。”
邹晴讨好地吻了吻他的脸侧,“我不乱想了。”
..........
次日,邹晴同炎炎就去逛了商场。
炎炎说想给郑书柠买对袖口当生日礼物。
在她说要买礼物时,邹晴已知道,自己这个小姐妹是掉入爱情的漩涡里了。
只是,目前来说,好像只是暗恋的阶段。
“是打算表白了吗?”
邹晴在挨在炎炎身后,看着她专心地给郑书柠挑袖口。
视线落到她挑选的那对圆形的机械袖口上,炎炎闷声说:“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会不会接受?”
其实,郑书柠同炎炎的身份是有落差的。
不像邹晴,身后还有个邹家。
虽然现在称不上是邹家千金,但起码,她是邹家出来的小孩,同席铮是有着十年的感情基础线。
而炎炎出生普通家庭,与广城郑家,那是云泥之分的区别。
郑书柠是上流圈子富养的小孩,自小见过的名媛千金多不胜数。
要在炎炎身上做停留,确实很难。
加上炎炎同他的生活圈差别甚大,两人最多的话题围绕,还是在邹晴同席铮身上。
但过多的都是炎炎发问,郑书柠做简单的解说。
“这还是我认识的任炎炎吗?大大咧咧,坦坦荡荡的性格哪里去了?”
“说得是,我任炎炎敢喜欢就敢表白。”
小姐妹两会意的笑着,让店员将礼物包装了起来。
谈心时,炎炎告诉邹晴送袖口的含义,是宣示主权。
闻言,邹晴也动心了。
只是她现在仅有的钱,都是席铮给她的。
昨晚入睡时,席铮还莫名其妙的给她转了五十万,让她喜欢什么就去买,可她还欠席铮那八十多万的手术费。
她想自己赚钱赚钱,还清欠席铮的,她想拥有一段和他平等对待的关系。
“你干嘛又给我钱?就那么想包养我?”
邹晴别过脸去,攥着被沿佯装生气。
席铮吻着她纤薄的软背,“我说过包养你,是一定的。”
“我不...唔....”
席铮堵住她的嘴,“女朋友花男朋友的钱,怎么了?”
“还不是男朋友?”
邹晴抵着他压过来的肩膀,小嘴撅得老高的。
她的性子越来越放得开了,席铮乌眸含笑,却也在不经意间,掠过一道暗影。
............
【邹同学,我们对你的简历报告很是满意,如果方便,明日早上十点来工作室见个面。】
两日后,邹晴收到一家名为“简生”摄影工作室的邮件回复。
她偷偷地开始找摄影兼职工作了。
毕竟她现在持有的修业实习时间,还有一个半月,不能白白浪费。
近期,席铮白天在席氏医院来回跑,也少了些管她的功夫。
邹晴过得很是自由。
【好,我明日准时过去。】
回完邮件,邹晴收拾了下自己便让阿东送自己去了趟医院见张梅。
既然最近都待广城,一边兼职,一边陪妈妈,晚上再回到席铮身边。
邹晴抬头想想都觉得生活惬意得不可思议。
而且,她还想借此,旁击侧敲下妈妈的心思。
她和席铮的事,她不想瞒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