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莹对自己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可他就偏偏选择了漠视,也是在对堂姐的偏袒,是不是?
邹晴听着他故作一事的问腔,小脸被气得涨红,豆大的泪花在眼眸中来回打转,模样极委屈。
但就是咬牙,一个字都不答。
而另一边,席铮的乌眸压着她,回想起白天里她被席廉当众抱走的画面,他眸内的温情也骤然般瓦解。
继续说道:“还是要制造狼狈的画面,让席廉有机可乘地将你带走?”
“你蛮不讲理。”邹晴恼了。
明明是唐莹的不对,到头来句句字字却成了自己的错。
什么叫做让席廉趁机带走自己,他当时只是冷着眼看着。
邹晴气恼的抓掉他握在自己脚踝的手,破开嗓音宣泄,“你口口声声说要我当你女朋友,到了外人面前你护着的永远是堂姐,你冷眼看着我被堂姐为难也不出声,他冷眼看着我被席廉抱走.....唔.....”
“席...铮...”邹晴扭着小脸挣扎,“不准你吻我。”
席铮充耳不闻,扣住她乱打的手,倾身凶猛地堵住她的嘴。
巧劲相加,侵略性极强地撬开她的唇齿,吮吸得她舌尖发麻到只能“呜呜...”出声。
被强吻的邹晴哪肯乖乖就范?
她是只会抓狂的倔猫,火起来是会咬人的,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咬席铮了。
不久,女孩的咽呜声中,夹杂了一声男人猝不及防的闷哼。
抓到机会的她挣脱开一只被桎梏着的手,狂躁地在男人的侧臂敲打着。
邹晴真的是使劲了,可敲打一分多钟后,还是架不住软绵绵地垂下手臂,蹙紧着眉头。
她和席铮的力气与耐力,根本就是两个级别的。
待到她整个人被吻得温顺下来以后,席铮才懒懒地将自己的唇齿移开。
微微撩开眼帘,是女孩被吻得发红发肿的樱唇。
那雾蒙蒙的水眸里,还淌着被他缠吻过后的水汽,在昏黄的暖灯下,漂亮极了。
而男人侵染过暧昧的嗓音,嘶哑得勾人,“我们小艾,是想要身份啦?”
被欺负了的邹晴,听见男人直白的道破,心倏地一颤,呼吸乱了好几拍。
论哪个女人不想要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男人黝黑的乌眸里藏着惊世魅惑的钩子,正在勾着邹晴,一步一步的顺着他设下的陷阱里趟。
“不想。”
邹晴佯装不屑的回答。
“真不想?”男人挑了挑唇,俊美的面容凑近。
邹晴心虚得眼睫忽闪,又一把推搡着他,“我不想闻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她终于像个谈恋爱的女朋友了。
听言,男人低笑。
握住她推着自己的手,顺势往领口处上的扣子带,刻意压着声音说:“那你帮我洗干净?嗯?”
男人的话语近在咫尺。
寥寥之间,不动声色般呼出的热息,像一股股不停拍打在海面岩石上的巨浪,试图要将她拽入其中。
“你...你别靠我太近。”
属于他两之间的暧昧牵扯点,席铮信手拈来得恰到好处。
仅凭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邹晴那不禁微红的小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男人见状,伸出另一条长臂,眉玩味地把人圈了起来。
邹晴假装嫌弃偏过头,下秒就被席铮强势的掰正回来,“真的不想帮哥哥洗?”
他幽深的眸子里有欲望,邹晴看得见。
只是,只是她心里头还气着呢!
她努了努嘴,重新调整呼吸,“少用你的美男计来忽悠我,我们刚刚谈的话题不是这些。”
席铮狠狠咬牙。
这丫头,越来越精了。
席铮无奈哼笑,但也不退让。
伸手拉过她的两条细腿,直接盘到自己的腰间上,接着扣住她细软甜腻的身子,让她直面地对着自己,坐在自己身上。
开春的夜里,加上玉菀城本身就有着足够的暖气,邹晴身上穿的都是吊带的单薄小睡裙。
这么一坐,她的裙角被推到了腰间上。
抖动间,她右肩上的小吊带也顺势滑落到臂弯处,身前,是一片冰清玉洁饱满的莹白。
“我给你的钱不够花?为什么还要去兼职?”席铮敛起欲望,一本正经地问她。
邹晴粉嫩幼白的手指,轻轻掐在他的肩侧,呼吸便得极轻。
她红唇蠕动,“你给的钱,我一分都没动。”
“为什么?”
席铮乌眸微扬,带着探究的神情,从她粉琢玉雕的小脸上拂过。
“因为,因为我还欠你八十多万呢!”
邹晴记着席铮为她和她妈妈所做的一切。
是他,将她拖进深渊。
也是他,将她从真正的深渊里解救出来。
席铮要的报酬,只是要她听话,要她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
可这样的关系真的好吗?
席铮与她的身份本就是悬殊的。
如果爸爸在,也许她还能算得上是个广城邹家里的小千金。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是。
要是真的只要听话,自己和那吸干附着物的菟丝花有什么区别?
邹晴想光明正大地站在席铮身边露脸,她想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一段真正不是附属品的感情。
但听到她要还自己钱是席铮,瞬间的脸色就耷拉了下去,眸内的欲色也消去一半。
他冷着口气质问,“你这是打算同我划清界限?”
“不是。”
邹晴一口否决。
“邹晴,那些钱不需要你还。”
席铮与她对视,神色认真,“我说过,只要你听话,乖乖地留在我身边。
其他的,你都不用去想,也不需要去操心。”
“可是席铮,我是个人呐!”
邹晴激动的圈住他的脖颈,身子朝他挨近。
她抬眸看他的眼神,是想同他站在一起的决心,“我不想只当你的附属品,也不想当只能依附在你身上的菟丝花。
难道以后,我想给你准备惊喜,准备礼物,都要花着你给的钱吗?”
邹晴动情的话语,是席铮未设想过的触动。
她湿漉漉的眸子里闪着亮眼的碎光,那一簇一簇的光亮,是她想爱自己的证据。
邹晴微吸着鼻子,“我没有想跟你划清界限。
你为我妈妈找到的骨髓源,单凭那个我就一辈子还不起了。
可我想还你那八十万,我只想证明自己,并不是个单单你养在鸟笼中的金丝雀。
也不是个不知廉耻,为了利益去爬自己堂姐夫床的贱东西.....
唔......”
席铮扣住她的侧颈,往自己身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