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未解馋了,一咬到那鲜口的味道,男人便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不肯停歇。
徐徐渐进地抚上那片软腻,爱不舍手。
他的意图太过明显。
邹晴的服软开始变得抗拒,“席...铮....不行..不行。”
“嗯?”
男人咬着她的侧颈,拉下她的领口,炙热地吻在她的锁骨处,“小艾,你不想要吗?”
邹晴紧紧抓着他的肩头,被情欲的欲望折磨得呼吸急促,“不要...不可以。”
男人的热息喷洒在她的颈窝处,绕到她纤背的大掌随即轻轻一搓,小小的卡扣便散落两旁。
“跟你分开的每一个晚上,我都在想你,知道吗?”
暧昧的热息愈演愈烈,一个不留神,邹晴上身的衣服就全被丢置到了脚跟处。
邹晴惊醒瞬间,男人的脸已深埋而入,开始扒拉她身下的长裤。
热辣的吻,潮湿的触碰,令她陷入了与之欢愉对抗的极限拉扯中。
就在男人的吻落到她的小腹上,她倏地掐住席铮的肩头,低咛,“有宝宝,有宝宝不可以。”
她带着哭腔的话哽咽而落,冲淡了满室的旖旎。
席铮半跪着在她身前,乌眸灼热地平视着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她那平坦得无半点赘肉的小腹。
眼前的女孩在告诉他,那里面有他的宝宝。
“你怀孕了?”
面对席铮如掌控中的询问,邹晴整个温热的身子骤然凉下。
她俯视去看席铮的眸光里面,藏着从所未有的恐惧。
是告诉他实话,还是....
正当邹晴做抉择时,搁在门边的书包里面传来了一阵电话铃声。
席铮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不着一缕的身子。
邹晴小小只地藏在他挺括的衣服里,蹲下身子去翻书包。
刚摸到手机,整个人就把打横着抱起,带到客厅的沙发上。
席铮这间房子比邹晴楼上的格局大了两倍,客厅里摆着的不规则米色沙发很宽敞,两人坐上去能很舒服地平躺着。
邹晴被揽住腰窝,只能靠在他身上接听电话。
是等了她一天的张梅打来的。
“小艾,要下班了吗?”
这个点已经八点多了。
从中午反胃出来,邹晴就没跟张梅联系过。
邹晴自然的神经绷紧,眼前是席铮那双深不见底的乌眸。
她喉咙发紧地说:“妈,太晚了你就先休息,我这边忙完就回去。”
“人是不是还不舒服,吐了吗?妈给你煮了点粥,留着你回来吃。”
张梅还在担心她胃不舒服的事。
邹晴则怕自己说溜嘴,便草草搪塞了几句后,就收了线。
张梅那边是暂且隐瞒下来了,可眼前的席铮却在她同张梅的对话中,洞察出了端倪。
“吐了?”
席铮轻嚼慢吐的话语,流淌在她温热的小脸边。
覆盖在西装外套下的那只大手,也紧紧贴合在她细软的小腹上,“验了吗?”
邹晴心怦怦怦得厉害,完全没有了下午看到那两条杠时,惊愕后的喜悦。
“要是真的有宝宝,你真的打算要吗?”
邹晴不确定地试探着,就算她有把握,席铮百分十九十九会说要。
因为,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席铮抬起另一只手,玉骨修长的指尖轻轻撩起她一截秀发,捏在她两指间轻轻摩挲。
片刻后他说:“小艾,去苏城吧!”
“广城我不能待是吗?”
邹晴屏住呼吸地问他,她想要听他真正的心底话。
席铮没有说话。
他清俊的面容没在未开灯的视线里,锆石般璀璨的乌眸里却浸染着一层浓浓的郁色。
那是他此刻还不能向邹晴表露的秘密,他只想护她周全。
而他这般的沉默,却让邹晴不安的心,在一分一秒地往下坠。
邹晴揪紧裹在身前的衣服,支起腰身与他面对面,“是不是你根本没办法去拒绝同堂姐的娃娃亲,所以你要我离开广城,好让我眼不见心不烦?”
邹晴的无端揣测,让席铮倍感意外。
“你怎么会这么想?”
席铮知道她会介意,会吃味,却没想到,她竟抱着这样的想法看待自己。
邹晴举起唐莹发到她手机上,他们的情侣宣传照,嘴里不由得自嘲。
她猜疑地说:“你背地里与我欢好,众人面前却情侣模样地与堂姐屡次现身。
席铮你是不是真的当我是个可以充耳不闻的玩物?”
“邹晴。”席铮扯住她举着手机的手,脸上的神情直降冰点。
“我说得不对吗?”邹晴红着眸眶反问他。
原来爱演变成的嫉妒心理会如此强烈。
这一瞬,邹晴忽而明白了邹冰对她的憎恨,席廉对她的极端强求,原来,都是因爱而不得。
“你说要我,喜欢我,但你偏偏连我生病你都不肯告诉我。”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席铮清冷的眸光里终于有了波动。
他不想告诉她生病的真相,是不想她同患病的人一样的自我担忧,想她每天都无忧无虑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逐渐康复。
可他的刻意隐瞒,到了邹晴那却成了赤裸裸的欺骗。
邹晴冷冷一笑,滚烫的水眸里尽是嘲笑自己自不量力的样子。
嘲笑自己一意孤行的以为,狂妄的自我以为,所有的爱意都能被回应,哪怕所有人都在反对,她只要有宝宝就能坚定的站在他身边。
只是她都错了。
他才是在这场爱意中,一直步步为营的那一个。
“席铮,你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是可以随意欺骗,摆弄,然后禁锢,说你只是被恨意冲昏头所以才那样对我?”
邹晴爆发性地甩开被扯住的手。
怎料她惯性一跌,整个人几乎倾斜失衡地撞到玻璃茶几的边缘。
啊——
“小艾。”
急切的叫唤,席铮仓惶俯身下去捞她。
邹晴难受地捂着肚子,“宝宝,我的宝宝。”
..................
一小时后,医院的病房内,席铮将她抱在怀里安抚。
“没事了。”
“呜呜......我要回家。”
邹晴她揪着他身前的衣服,低低哑哑地抽泣呢喃着。
还好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
柳泽拿着体检报告进来。
望见病床上依偎的两人,一抹淡淡的酸涩染在眸底,脚下的步子顿了几秒后,礼貌性敲门。
席铮瞧见来人,并没有避嫌地松开邹晴。
柳泽的视线轻轻扫过,目光停在没有看他的邹晴身上。
“幸好茶几的边缘是圆弧型的,胚胎很稳定,妈妈身体的各项指标比我想象的要好。
看来最近服用的那些药,还是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