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查到大少爷的车辆,最近一直有出现在邹小姐出租屋周围的监控画面里。”
张志还在药房外的监控摄像头里拍摄到,邹晴晕倒,是席廉送她去自己私人诊所的画面。
也就是说。
自邹晴从苏城回来,兼职的意外碰面,加上这次的晕倒护送,都是席廉一路的精心安排。
他还真是对她用“心”至深呐。
就连邹晴生的病,他都能让汪医生给他查出来。
那么,邹晴怀孕的事,他也知道。
想到席廉一直窥视邹晴,席铮的后牙槽就撕磨得厉害。
现在还口口声声地希望他能同邹冰回到一切如初,席廉的如意算盘倒是敲得叮当响。
席铮露出一丝冷冷的嘲笑,直接挂到了自己的面容上,毫不避讳地展现给席廉看。
席廉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的单相思,暗暗掐住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尽可能面对得淡定些。
“阿铮,你说这话未免太快了。”席廉淡淡一笑,转了个身与他并肩着走,说话的口吻就像在普通闲聊一般,“邹晴应该也知道了唐莹就是自家堂姐的事实吧?
堂姐意外归来,你作为她的堂姐夫,就算是被强迫的,她也会懂进退。”
说得好像很了解她一样,无知。
席铮暗暗晦气一语,驻足,与席廉拉开一步前后的距离。
他不羁地挑了下眉峰,看向席廉的眼色如同在看一个注定的失败者,“哥,看来你还不知道,邹晴暗恋了我十年的事。”
席廉耳骨抽动,定住脚步,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难看。
席铮盯着他逐渐塌陷的表情,扯着唇角轻蔑一笑,“是强迫还是自愿,你该比我懂。”
话毕,席铮有恃无恐的收回目光,直径地朝正厅内走去。
身后的席廉,脚后跟在一点一点的麻痹,脸同被狠狠抽了几大巴子一样,鼓胀得一抽一抽的疼。
他怎么都没想到,邹晴竟暗恋了席铮整整十年之久。
也就是说,在席铮同邹冰有娃娃亲的时候,在邹晴年少不知情事的时候,她已经就深深地喜欢上了席铮。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自愿怀的。
席廉顿感一阵胸口沉闷,攥紧拳头抬起,不受控地使劲捶向自己的心口。
面色骤然苍白。
“大少爷,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路过的女佣见状喊叫。
一口血腥从喉咙溢出,席廉倾斜着身子倒地。
闻见后面的声音,席铮顿住脚步,赶了过去....
......
两日后,邹晴在家收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蒋怀柔打来的。
为了不让张梅知道,邹晴拿着电话出了家门,在楼道里接听。
“谈谈?”
邹晴不安地捏着手机,沉着呼吸没有应话。
脑海里闪过的念想全是蒋怀柔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但,按席廉的作风,既然答应了她要保密,就不能食言。
那么,蒋怀柔这通电话里的谈谈,究竟是想谈什么?
还是继续谈要让她离开席铮的事吗?
自席铮知道自己怀孕后,两人的联系也只是简单的几条微信记录。
已经将两人的感情放得很低调了。
“怎么,邹小姐不愿意?”
蒋怀柔又在电话那边提了一嘴。
作为晚辈,何况她还是席铮的亲生妈妈,不见好像不太好。
纠结了许久后,邹晴还是同意了。
两人约在一家私人花园茶室里,地点,是蒋怀柔安排的。
来出租屋里接她的人,也是蒋怀柔安排的。
邹晴在小区门口上车,张梅开着窗户,在楼上张望着。
女儿的身影钻进接送的豪车里,张梅胸口烦闷不已。
她怎么就这么不懂自爱,非要同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
抵达约见地点。
这个地方很奢华,也很有格调。
到处都是漂亮的铃兰花,绿意盎然的草坪,让正处于适应妊娠期状态的邹晴来说,适当问问花草的清香,真的让身心都舒服了不少。
蒋怀柔收回前几次那恶婆婆的咄咄逼人形象,一身贵气的香风套装,独自坐在一张漂亮装饰的白色圆桌旁。
看见邹晴的到来,还主动地招了下手。
邹晴眼见她的客套,也礼貌地回应着笑脸,但眼里心里,还是装着满满的警惕。
正当春季,邹晴一条淡黄色的碎花过膝连衣裙,外加一件单薄的白色小开衫,将她的人修饰得柔柔弱弱的。
她颜值在线,肌底又白,不用粉末添加,自然挂的素净脸庞,确实能轻而易举地迷倒众生。
难怪,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都会被吸引,这女孩确实漂亮。
就算是邹冰,拉过来也是难免的逊色不少。
“席太太。”
邹晴拘谨地喊了一声。
蒋怀柔点了点头,“坐。”
邹晴捋好衣裙坐下,正要询问蒋怀柔为何要约见自己的原因,便听见她说:“廉儿住院了。”
这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
邹晴放在桌下的手轻轻微扣,“席先...席廉哥,还好吧?”
她的口气没有超过正常问候的关心,看来,她对席廉的感情真的不过尔尔。
蒋怀柔接受她这样的态度,毕竟,她的心是向着席铮的。
蒋怀柔听着她的问候,主动抬手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茶。
她这举动,让邹晴有些受宠若惊,准备接过自己来时,她说:“不好,他身体出现了极强的排斥应激反应。”
邹晴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茶杯,顺着话语搭腔,“什么样的应激反应?席廉哥,他究竟患了什么病?”
闻见她的询问,蒋怀柔眉心微拧,意外反问,“你同廉儿相处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他患了什么病?”
邹晴诚实摇头。
蒋怀柔无语轻笑,“看来我们廉儿对你,真是真心真意了。”
被再次告知爱意的邹晴,觉得很是尴尬。
蒋怀柔不是一直知道自己的心思吗?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席廉,还要为他间接表达出情感。
难道,她这次的出现,是为了席廉?
“我们廉儿也是可怜,好不容易有了个看对眼的姑娘,竟被玩弄,又丢弃。”
蒋怀柔的话道出她身为母亲对孩儿的疼爱,只是作为话里话外的始作俑者邹晴,听着就特别不舒服。
蒋怀柔在指责她假装联姻,玩弄了席廉的感情。
不过这些,邹晴自己也是有不可磨灭的责任,谁让她这么愚蠢,听信了邹传雄的谎言。
但,她还是出自关心问道:“席太太,那么席廉哥究竟是患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