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在酒店房间醒的席铮,睁眼便看到一丝不挂的唐莹,肆无忌惮地挨在他身边。
他果断抽离开手臂,从床榻上退了下来。
唐莹揉着媚眼,娇滴滴抬眸去寻他。
身子撑起的同时,刻意露出自己身上那些欢愉过的红痕,“阿铮,你醒啦?”
席铮蹙眉扫过,转身弯腰去捡被脱落在地的衣服,只觉得脚跟有些不稳,头因为睡得沉而发痛。
“昨晚张志呢?”
他无温冷厉的开口,让唐莹咬唇揪心。
她哽咽着嗓音说:“阿铮,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冷漠?难道昨晚....”
“我说张志呢?”
席铮厉眸投来,冷如冰霜。
似乎一点都不想去问昨晚发生了什么,看到她满身证据,也不为所动。
唐莹忍着泪花,含在眸眶中,赌气道:“张志昨晚被我喊走了。”
席铮怒火丛生,回头,自顾穿戴好衣服。
唐莹看着他对自己的态度,想到昨晚周炎欺压在她身上,她哭腔溢出,“阿铮,我和你才是要举行婚礼的那一对,为什么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要置我于不顾?”
她恨透了。
“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得到我,邹冰,同你拿假死对付邹晴有什么区别?”
席铮的话透着一股厌之入骨的情绪,听得唐莹心底惊慌。
他一直都没原谅她用假死,置邹晴于死地的事。
唐莹抓着被单爬到床边,从背后拉住他的手,“阿铮,就算我们没有娃娃亲,我也是爱你的,我对你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是我错了,是我太爱你,所以选择了过激的方式。
阿铮,你不要抛下我,不要不理我。
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唐莹苦苦哀求的声音,让席铮听得厌烦的怒火更甚。
良久,他沉声重音,“邹冰,没有我,你还有父母,还有你想要的财富和地位。”
席铮走了。
唐莹疯了。
尖叫声从那冰冷的房间里传出。
席铮头也不回地重重关上。
踏出房门,席铮低眸看见蹲在地上的张志。
张志注意到人影,立马起身,将一个透明袋报告递给他。
“二少爷,酒杯里的酒有问题。”
席铮捏紧那份报告,隐约的骨头响声,响动在寂静的走廊过道上。
“是什么?”
“安眠药,超标的安眠药。”
席铮眉梢跳动,“去调监控,看看有没有被人比我们下手快。”
“是,二少爷。”
........
从酒店出来,席铮就直奔到自建房。
车子干脆利落地停下,解锁进屋。
扭开大门把手那瞬,屋外的阳光直射进昏暗的客厅。
给出一道光亮,让他一眼发现到,楼梯角落处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席铮阔步走近,单膝跪在还未察觉的女孩身边,音色温柔地喊了声,“邹晴。”
闻声,女孩将耷拉在手臂处的脑袋缓缓支棱起来,男人的俊容如梦幻般不真实地出现在她眼前。
席铮抬手,摸了下她脸上斑驳干掉的泪渍,那泛白的指骨内包着手机。
所以昨晚的事,一切都在他人的摆布中,让她知道了。
男人俊眉深拧,刚要张嘴说话,女孩就直接扯过他的衣襟,动作急切地去扒他的衣服。
起初席铮,猝不及防的怔了一秒,后来便没了任何举动,任由她一层层脱下自己的衣服。
他知道,她要检查。
就像当初,他怀疑她和席廉过夜一样。
要亲自检查一遍。
男人冷白的肌肤干净得刺眼,前面,后面,手臂,肩头,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丝欢愉的痕迹。
女孩忍着眸眶里的那几滴酸溜溜的泪水,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地检查了好几遍。
接着又急忙跑到墙边去看时钟,八点十分。
昨夜的电话是凌晨一点接通的,到现在的八点十分,一共七个小时过去,如果真的做了,不会没有一点痕迹。
男人的乌眸凝结在她背后,看着她不停找证据的样子,方才深沉的脸色舒展而开。
席铮抬脚,赤着绝美的上半身轮廓,从后面将女孩纤薄的身子紧紧嵌入怀中,他垂首贴在女孩的耳畔说道:“报告出来了,酒水里有过量的安眠药,我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垂直砸落到席铮横抱在她腰间的手臂上,烫到他的心都化了。
彼此这么相爱,她昨天为何还扬长着小脸,说要让宝宝和她一起叫他小叔?
坏,她越来越坏了。
男人的大手顺着她微隆的小腹,徐徐向上到她的心口,再到她犟到不行的小嘴,禁锢住。
尖牙轻启,“现在要不要解释下,昨天在珠宝行的事?”
女孩盯着时钟,没有说话。
席铮将她的脸掰过来,侧向自己,望见她哭红的水眸,心不由塌了又塌。
正要缓下语气,微张的薄唇就被女孩垫脚扬起的那个吻,浅浅堵住。
就这一下,怎么能行?
席铮乌眸一闭,扣住她的脑勺狠狠摁向自己。
女孩在他的怀里转身,娇娇软软的身子与他血气方刚的身体紧贴到一起。
女孩抱着他的脖子,迫切地要去吻他。
但身高不够,她垫脚,席铮下压,身体不由往后倒了一步,她的软腰搁到餐台边。
女孩羞赧一语,“好硬。”
男人低笑,吻细细游弋到她的耳廓,又含又吮,“哪里硬?嗯?”
两具身体都在逐渐发烫,哪哪都硬,又哪哪都软。
女孩眼睫轻颤得厉害,缩着脖子,承受着耳根处传来的丝丝电流,酥麻过全身。
随即男人托起她的臀线,把她稳稳放到餐台上。
精瘦有力的腰身,抵开她的双膝,挤了进去。
隔着布料的摩挲感,蚀骨得更为致命。
男人贪婪的热吻,不愿只停留在一处撕磨,他还想要更多。
女孩眼神弥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承受不住重量的腰身被缓缓往后放平。
一面是冰凉的餐台,一面是热火滚烫的洗礼,邹晴红陀着笑脸,推搡着他落在侧颈处的吻。
声音颤得不像话,“阿铮哥哥,不可以。”
男人边咬边抽空接话,“哪里不可以?小艾不就是想亲自检验下,哥哥是不是清白的吗?”
邹晴做不到他这般直白。
他的大手也没闲着,摁住她的腿根,向上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