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担忧的话语溢出,就被男人安抚的吻轻轻堵住,“你男人在你心里就这么弱,连自己未来丈母娘都找不着?”
“不..不是。”
女孩羞红了脸咬唇。
男人拿走她握在手里的牛奶杯,又极为贴心地喂着她吃面包,“我们太久没在一起了,所以你患得患失?”
邹晴不敢不承认,下午她还在被堂姐和席廉欺负,转眼间,她就又重回到了他庇护下的港湾。
席铮真的,越来越让她离不开了。
邹晴咀嚼着他投喂而来的面包,水灵灵的眉眼微抬,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完美到极致的男人。
他的乌眸万籁深邃,薄唇削薄却软糯,哄她的时候时刻地把她捧在心尖上,要她的时候则....用尽全力。
方才缠绵在床榻时,他仰视着她动情的眉眼,亲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夸她,“哥哥第一次见你,就一见钟情了,你说你漂不漂亮?不漂亮,怎么会小小年纪就把哥哥的魂给勾走?不漂亮,怎么叫哥哥重逢后,又甘愿沉沦失控?”
邹晴回想到脸红,“你等会,留下来吗?”
方才灯暗下那会,床头边上的手机亮了许久,很明显,是有人打电话进来。
席铮安静地听着她说话,将手里最后一口面包喂完,又握着她的手,把杯里剩下的牛奶全部喝完后,腻歪地吻了下她温热的粉唇,“留。”
一股暖流在女孩胸腔徜徉。
席铮抱着她,哄着她睡觉。
深夜,她醒过来两次。
一次她被席铮暖炉式的怀抱热醒,偷偷翻身,拉开一点距离。
没几秒,又被他捞了回去,“乖,哥哥怀里。”
甜蜜的负担呀!
本来怀孕的体温就高,现在靠着暖炉睡觉,邹晴呜呜地想哭,却压抑不住对席铮的依赖。
第二次醒来,是天蒙蒙亮的时候。
双层窗帘虽密不透风,但掩盖不住边缘处,偷偷跑进来的晨光。
这一次,席铮没有在房里。
邹晴上了个厕所出来,悄悄开了个门缝探出脑袋,听见客厅里,席铮说话的声音。
他的音色很冷,除了“嗯...嗯...”极少有其他表达的话语。
除了对邹晴,他才会说出别人听不见的语言。
邹晴抿了抿唇,甜蜜地想笑时,她听见席铮在说:“别哭了。”
邹晴眉心一跳,是谁在哭?
是邹冰?还是蒋怀柔?
这么早的电话。
窸窣一声,是席铮穿着室内拖鞋移动的声音。
邹晴跟做坏事一样,连忙合上门缝,快速钻回到被窝里装睡。
席铮推门进来。
邹晴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装睡,侧着身子,紧闭双眼缩成一团。
直到察觉到背后那片暖炉式的胸膛,再次贴向自己的时候,她才翻身去寻。
女孩甜香娇软的身躯挨近,席铮下意识就将她抱着,没敢抱很紧,贴着的身体空出一点距离给宝宝。
“乖乖睡,我护着宝宝。”
男人未察觉她醒了,温软的大掌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吴侬软语的声音格外好听,同刚刚在客厅里说话的口气全然不同。
固然邹晴很想知道一大清早谁给他打的电话,但又招架不住他对自己的专宠,便又放松性地进入下一轮回笼觉。
.....
待到她真正清醒,已到了中午的饭点。
席铮没在主卧里,她不放心地跑出去客厅找。
这个套房有点大,一共有四个房间。
等到她找到席铮时,席铮正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办公。
察觉到门口站着的她,席铮很快抬眸,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件单薄的吊带睡裙上,眉心微蹙,“怎么不加个睡袍就出来了,我让郑书柠准备好的衣服,都挂在衣帽间里。”
邹晴羞愧地看了他一眼后,一声不吭地跑回主卧里。
太丢人了!
怎么会变这么粘人了?
他不能跟自己比,他是一个集团的总裁,怎么可能睡醒就看到,看不到就要着急地去找?
邹晴训话了自己一通后,乖乖从衣帽间里调出一件睡袍加到身上。
挤上牙膏,站在镜子前洗漱,看清昨晚他情动时,留在自己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不由脸颊发热。
这还不够能让自己安心吗?
邹晴洗漱完,再次走到席铮面前,他压着眉心骨,黑压压的眸子落在对面的电脑荧幕上。
像在处理什么棘手的项目一样,又像看到什么,在生气,完全没注意到女孩探究的眼神。
“阿铮哥哥,怎么了?”
女孩清脆空灵的声音,将沉浸在情绪里的席铮拉了出来。
他右手点了下鼠标后,方才眸色中的冷厉感被冲淡,他抬手,让他的女孩过去,“饿了吗?”
女孩乖巧地朝他走去,弯起的水眸含着甜甜的笑意,“饿了。”
“我让人送餐过来,还有点事在忙,没办法带你下去餐厅吃。”
席铮的语调里充满着抱歉,女孩怔怔看他,随后挨近他,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我没事的,你忙,我到外面看电视。”
“我让书柠送个投影仪过来,你躺卧室看电影,电视新闻没什么好看的。”
席铮扶住她的腰,深情地仰视着女孩娇俏漂亮的模样。
邹晴没有多想,点头同意。
.....
下午三点多,席铮接了个电话出去。
邹晴躺在床上看投影的电影。
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按道理,房间里的电话是不可能会自己响的。
邹晴望着那电话许久,在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好奇地接通了。
那头传来一道咽呜的哭泣声。
邹晴:“哪位?”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怎么能亲手毁掉这么优秀的一个人?”
那头控诉的声音传来,邹晴条件反射地抖了下拿电话的手臂,“你是谁?”
“现在整个商业财经圈的论坛上,都挂着你同阿铮的照片,我那优秀的儿子,你怎么忍心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拉他下地狱?”
电话是蒋怀柔打来的,她控诉的话语染着痛心的哭腔。
邹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没有,我没有要毁了阿铮哥哥。”
“你没有,你去看看现在新闻上的那些报道,连永盛号都因为这个丑闻被推迟了开幕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