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外的道路上,赵帝张丰的马车正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高迁在马车里坐得有些百无聊赖,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突然,马车猛地一个停顿,高迁的脑袋“砰”地一下撞到了车壁上,疼得他“嗷”地一嗓子叫了出来。
“哎哟哟,疼死咱家了!”高迁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嘟囔着,“这破路,真是要了亲命了!”
他气呼呼地掀起车帘,刚想冲着车夫发火,却在看到眼前道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的个亲娘嘞!这是啥情况?”高迁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原本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道路,此刻竟然变得平坦如砥,就像京城皇宫里的御道一般。道路两旁的杂草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树木和盛开的野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赵帝张丰被高迁的鬼哭狼嚎给吵醒了,他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高迁,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高迁转过身,一脸惊恐地指着窗外,结结巴巴地说:“陛下,您……您快瞧瞧,这路……这路咋变成这样了?”
赵帝张丰疑惑地凑到窗前,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禁微微一愣。
“这……确实有些出乎意料。”赵帝张丰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高迁回过神来,凑到赵帝张丰身边,说道:“陛下,莫不是这清河县有什么仙人相助?不然怎么会突然变出这么好的路来?”
赵帝张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来的仙人!”
高迁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不是仙人,那难道是妖怪?”
“胡说八道!”赵帝张丰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朕倒要看看这清河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继续前行。
一路上,赵帝张丰和高迁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只见道路两旁的田地里,庄稼长得绿油油的,一片繁茂。农夫们有的在弯腰插秧,有的在除草施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陛下,您瞧这些农夫,干活干得可起劲了。”高迁忍不住说道。
赵帝张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清河县的百姓生活还算富足,这县令治理有方啊。”
高迁撇了撇嘴,说道:“陛下,说不定这只是表面现象呢,说不定这县令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赵帝张丰瞪了他一眼,说道:“休要胡说!没有真本事,能把这清河县治理成这样?”
正说着,一个老农扛着锄头从田边走过,嘴里还哼着小曲。
赵帝张丰叫住老农,问道:“老人家,这清河县的日子一向如此吗?”
老农看了看赵帝张丰和高迁,笑着说道:“客官,咱这清河县啊,以前可不是这样。自从新县令上任后,这日子才一天天好起来喽!”
赵帝张丰好奇地问:“这县令都做了啥,能有这般成效?”
老农放下锄头,比划着说:“这县令大人啊,带着我们开渠引水,教我们新的种植法子,还减免了不少赋税呢!”
高迁在一旁嘟囔:“哼,说不定是做样子给上面看的。”
老农瞪了高迁一眼:“你这后生可别乱说,县令大人那是真心为我们老百姓着想。”
赵帝张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县令确实有些能耐。”
马车继续前行,赵帝张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的田园风光上,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这清河县,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等待着朕去发现?
马车终于来到了清河县城墙下,赵帝张丰刚一下车,看到那高大坚城的城墙,顿时怒不可遏。
“高迁,你给朕解释解释,如此巍峨的城墙,为何从未有人向朕禀报?”赵帝张丰气得脸色通红,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地瞪着高迁。
高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冷汗直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微臣……微臣也不知啊!”
赵帝张丰来回踱步,脚下的尘土被踢得飞扬起来:“你不知道?你身为朕的近臣,居然对这等大事一无所知,你这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高迁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也许是这清河县地处偏远,消息传递不畅,微臣确实未曾听闻啊!”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是咋回事啊?”
“不知道啊,看样子那人气派不凡,莫不是个大人物?”
赵帝张丰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更加烦躁,冲着人群吼道:“看什么看,都散开!”
百姓们吓得一哄而散。
高迁继续求饶:“陛下,您就饶了微臣这一次吧,微臣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为陛下办事。”
赵帝张丰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哼,起来吧!朕这次暂且饶了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高迁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心翼翼地站在赵帝张丰身后。
赵帝张丰抬头望着城墙,心中思绪万千:“这清河县居然能建起如此坚固的城墙,这县令究竟是何许人也?”
高迁在一旁小声说道:“陛下,要不咱们先进城去探个究竟?”
赵帝张丰瞪了他一眼:“还用你说,走!”
两人朝着城门走去,赵帝张丰心中的怒火虽然暂时平息,但对清河县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赵帝张丰和高迁来到清河县城门,还没等他们进城,就被两个官差给拦了下来。
“站住!路引拿来!”其中一个官差手持长枪,大声喝道。
赵帝张丰眉头一皱,高迁赶紧上前说道:“官爷,我们是来经商的。”
官差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说道:“经商?可有凭证?”
高迁陪着笑脸说:“官爷,我们这一路匆忙,凭证忘带了,您就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
官差把脸一拉,严肃地说:“那可不行,没有路引,谁也不能进城!”
高迁还想再求求情,赵帝张丰忍不住说道:“大胆!连我都敢拦!”
两个官差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你是谁?哈哈,没有路引不能过!”其中一个官差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赵帝张丰气得脸色铁青,高迁赶忙说道:“官爷,这真是误会,我们真的是来经商的。”
另一个官差说道:“别啰嗦,没有路引,就一边呆着去!”
这时,其中一个官差转身跑进城去通报。
赵帝张丰脸色阴沉,问道:“这城墙修建花了多少银子?”
留下来的那个官差撇撇嘴说:“客官,您问这干啥?这城墙啊,就是个样子货,看着好看,没啥实用。”
赵帝张丰疑惑道:“怎么说?”
官差挠挠头说:“这城墙啊,修的时候说是为了防贼,可修好后,连个毛贼都没防住。而且啊,为了修这城墙,我们县老爷还跟隔壁县打赌输了不少钱呢!”
赵帝张丰瞪大了眼睛:“打赌?这成何体统!”
官差接着说:“客官您别见怪,我们县老爷就这脾气,爱玩闹。”
正说着,刚才跑进去通报的官差回来了,在同伴耳边嘀咕了几句。
随后,两个官差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哎呀,原来是贵客,快请进,快请进!”
赵帝张丰冷哼一声,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官差:“拿着!”
官差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可不敢收您的银子。”
赵帝张丰一脸疑惑:“为何?”
官差说道:“我们县有规定,不能收客商的银子,要是收了,县老爷会扒了我们的皮!”
赵帝张丰和高迁对视一眼,心中越发觉得这清河县神秘莫测。
赵帝张丰和高迁进了城,刚一踏入城门,眼前的景象就让他们震惊得合不拢嘴。
只见城内是大片平整的石板路,干净整洁,没有一丝尘土。道路两旁的建筑高大而崭新,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街边的小摊一个挨着一个,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招呼着过往的行人。
“我的老天爷呀,这清河县咋这么热闹繁华?”高迁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
赵帝张丰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朕从未见过如此景象,这比京城还要豪华几分!”
他们沿着街道缓缓前行,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穿着华贵的富商,有衣着朴素的百姓,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快乐。
“陛下,您瞧这些百姓,精气神儿十足,跟京城的百姓大不一样啊!”高迁在一旁说道。
赵帝张丰点点头:“确实如此,这清河县究竟有何魔力?”
他们走到一家卖绸缎的店铺前,赵帝张丰停下脚步,看着店里琳琅满目的绸缎。
店老板热情地迎了出来:“二位客官,进来看看,咱这都是上好的绸缎!”
赵帝张丰走进店里,摸了摸一匹绸缎,问道:“这绸缎价格如何?”
店老板笑着说:“客官,咱这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赵帝张丰又问道:“你这生意可好?”
店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托县老爷的福,咱这生意好得不得了!”
赵帝张丰和高迁走出绸缎店,继续往前走。
高迁忍不住说道:“陛下,这清河县处处透着古怪,一个小小的县城,怎会如此繁荣?”
赵帝张丰沉思片刻:“朕也觉得蹊跷,定要查个清楚。”
这时,一个小孩拿着一串糖葫芦从他们身边跑过,不小心撞到了高迁。
高迁刚想发火,小孩连忙道歉:“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赵帝张丰笑着说:“无妨无妨,小朋友,你这糖葫芦从哪儿买的?”
小孩指了指前面:“就在前面的铺子买的,可甜啦!”
赵帝张丰和高迁顺着小孩指的方向走去,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赵帝张丰和高迁继续在清河县内走着,周围的热闹喧嚣似乎与他们无关,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赵帝张丰的目光不断扫过周围的建筑和人群,眉头紧锁,神情严肃。高迁则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时不时偷瞄一眼赵帝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出。
“高迁,你说这清河县怎会如此与众不同?”赵帝张丰突然打破了沉默。
高迁连忙躬身道:“陛下,微臣也着实想不明白。这小小的县城,竟有这般繁华景象,百姓也是安居乐业,实在是让人费解。”
赵帝张丰停下脚步,望着远处一群嬉笑打闹的孩童,说道:“朕看这其中定有文章。那城墙说是样子货,却也修得高大坚固;这城内街道整洁,商业繁荣,百姓富足,难道这县令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高迁附和道:“陛下圣明,或许这县令有独特的治理之道。”
赵帝张丰冷哼一声:“哼,就算有治理之道,也该上报朝廷,让其他地方效仿学习。如此藏着掖着,难道其中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高迁吓得连忙跪下:“陛下息怒,也许是这县令疏忽了。”
赵帝张丰摆摆手:“起来吧,朕倒要看看,这清河县到底隐藏着什么。”
两人继续前行,路过一家酒楼。从酒楼里飘出的阵阵香气让赵帝张丰不由得驻足。
“陛下,要不咱们进去歇歇脚,顺便也听听这百姓们都怎么说?”高迁提议道。
赵帝张丰点点头,两人走进了酒楼。
酒楼里人声鼎沸,宾客满座。赵帝张丰和高迁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些酒菜。
“听说隔壁村的老王头,今年庄稼收成特别好,赚了不少钱呢!”
“可不是嘛,这都多亏了县令大人的好法子。”
“就是就是,县令大人还说要在咱们县建个学堂,让孩子们都能读书识字。”
周围人的议论纷纷传入赵帝张丰的耳朵,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高迁,你听听,这县令在百姓心中的威望颇高啊。”赵帝张丰说道。
高迁连忙应道:“陛下,这或许只是表面现象。”
赵帝张丰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酒,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