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接着打电话给封杉,封杉定了蛋糕,想在家里和吴裳两个人重温旧时光。
他接听电话:“余曼。”
“伯父,生日快乐。”
吴裳走到他身边,手放在他肩膀上,俯身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谁啊?”
封杉语气温柔:“封逸的未婚妻,余曼。”
以后她们要常见面,先认识一下挺好的。
封杉要求净身出户,元雪念在这么多年婚姻,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容易,于是给了他一些小门店,小厂子过生活。
这些店铺小工厂赚的钱仅够他一个月开销,实在养不起太多佣人,家里清走一半佣人,显得空旷安静。
吴裳嘴角弯出弧度,笑意不达眼底:“余曼,看起来很乖。”
余曼笑着说:“我刚才跟伯母通过电话,封逸在陪她吃饭。”
封杉听到这里,没有任何反应,元雪分走大部分财产,封逸多跟亲妈走动挺好的。
余曼继续说道:“我还在伯母家里看到了常瑶。”
封杉听到她的话,脸色瞬间绷不住,元雪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封逸和常瑶去她家,安的什么心。
“余曼,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余曼的目的已经达到,高兴的挂断电话,别以为常瑶能借此上位,封太太位置只能是她的。
封杉打电话给元雪,吴裳看到号码不高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好好吃顿饭,我不想你联系别人。”
他不能让元雪毁了封逸,他脑子还是清醒的,他轻轻推开吴裳站起来。
“你先吃,不用等我。”
吴裳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盯着桌上的蛋糕,眼神逐渐犯起冷意。
说到底封杉和元雪这层关系还是断不了,他们有儿子,可惜了,这些年她流产太伤害身体,现在已经生不出,她无法和封杉有个自己的孩子。
封杉打通元雪电话:“你是不是让常瑶去你家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你还管不到我头上。”元雪不客气的怼他。
封杉警告她:“你搬出去的时候,我们签过协议孩子归我,你要是鼓励他叛逆,你以后再也别想见到封逸。”
“那份协议针对未成年的封逸,现在封逸都快三十岁,你管不到他。”
封杉听着元雪这是故意要跟他作对:“元雪,我告诉你,封太太的位置必须是余曼,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封家的门。”
元雪不屑的说:“老派。”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他们是门当户对,可这些年他也没做出什么成绩,家里关系倒是用了不少,封逸上位之后,不靠两家,自己闯出一条路,这就是天生的商人。
她以前站在封杉那边,但看着他为一个女人,放弃所有,她脑子像是被人击打过,变得无比清醒。
原来看上去冷漠无情的封杉,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地步,如果当初他不放手,也就没有后续的折磨,她现在更想自己儿子过的开心。
封杉跟她说不明白,放下手机,感觉到胸部有口气上不来。
他坐在椅子上喘气,吴裳在楼下等了许久,见他许久没下来,想着这通电话有必要讲这么久。
吴裳上楼看看,发现他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吴裳连忙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封逸开车进入别墅,常瑶先走进屋里,封逸在外面接电话。
“爸,有事吗?”
吴裳平静的说:“你爸晕倒了,需要家属签字手术,你最好还是来一趟。”
封逸坐进车里,开车前往医院,路上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父亲身体一向还不错,和吴裳住一起后,身体出现问题,吴裳真正目的是要父亲的命。
如今封塘破产,封塘家属不认她,她唯一依靠只有父亲,如果父亲死了,她也过不好。
常瑶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探头出来,看到封逸又出去了。
封逸赶到医院,医生走出来:“家属还没来吗?有没有人签字手术?”
封逸走过去,拿起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我父亲什么问题?”
“气胸,需要手术,家属在外面等。”
这个手术在国内已经很成熟,风险系数相对低,封逸在病房里守着父亲后半夜。
后半夜管家来替他,劝道:“少爷,回去休息下吧,楠溪公寓准备完工,这段时间公司肯定很忙。”
封逸站起来:“照顾好他。”
他开车回到家里,客厅留着小灯,常瑶蜷缩在沙发上熟睡着,身上只盖着薄薄的毯子。
天气已经转凉,她这样睡容易感冒,封逸俯身将她抱起上楼。
常瑶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向他:“你去哪里了?刚回来吗?”
“你在客厅等我?不知道打通电话?”
在常瑶印象中,张强酗酒,每天喝到三更半夜,母亲刚开始也打电话催他回家,但换来的是破口大骂。
好不容易催回来对母亲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催什么催,跟催命鬼似的,老子和兄弟喝点酒怎么了。”
“你那些兄弟跟你一样吗,他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有家有孩子,你怎么能这样。”
张强掐住母亲的脖子:“她又不是老子的种,说到底就是你生不出。”
……
诸如此类的吵架,她不知道在睡梦中听过多少回,所以她会觉得男人应该挺讨厌女人打电话过问行踪。
“没事,我就在客厅等等你。”
封逸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下次出门,我会告诉你。”
“嗯,睡觉吧。”常瑶抓住他手。
封逸到另一侧躺下,他们相拥入眠,在没遇到常瑶之前,他的生活只有工作,他不需要和任何人报备行踪,也没这个习惯。
但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客厅等,他觉得应该自觉报备行踪,免得她再等。
次日,封逸洗漱换上西装,常瑶从厨房端出早餐,摆在桌面上。
他们吃完各自上班,常瑶在小组里继续打杂。
中午封逸开车去医院,封杉看到他,板着脸说:“昨晚,你是不是带常瑶去你母亲那里,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常瑶试试。”他眼神多了几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