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和钟意一起出了病房,临走前,我就交代好点点守在这儿,然后我就关上了门,我们两个之后坐着电梯下去,并出了住院大楼,来到外面。
医院的停车场在南门,那边有一大片空地专门泊车,钟意的车就停在那里,我跟着钟意走到停车场以后,就看到他那辆开了五年的捷达轿车。
接着,钟意就将车子开锁,然后坐进驾驶位置上将车后备箱打开,打开以后,只见这里面基本上全是那些法器,各种符,黑狗血,朱砂,开山斧,还有桃木剑等等。
我挑选了一波,接着就挑了一碗朱砂,定尸符,以及桃木剑作为备用,挑完以后,我便和钟意一起回到了住院大楼,而我在上电梯之前,无意间看到一旁走廊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背影从远处走过,是柏冷!
只是现在电梯门已经关上了,我打算回去将东西放在病房里再下楼看看。
我和钟意坐着电梯上到4楼回到了406号病房,我就将刚刚挑好的东西用钟意给我的袋子装着,然后放到了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弄完以后,我就对屋里两人讲我刚刚看到柏冷的事情,并准备出门去楼下看看。
结果柏萧雅一听“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似乎身上的疼痛也瞬间没有了,她问我:“你真的看见我哥了?”
我讲:“对啊,我现在就要去追他呢。”
柏萧雅就对我讲:“快去看看吧。”
钟意这时候也说:“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于是,我就领着钟意一起再次出了病房门,来到外面走廊,我们两个来到电梯旁,坐着电梯回到了一楼,而我回忆了一下刚刚我看到柏冷的地方,于是我就往那边的走廊拐角处走去。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跑了过去,等我从这拐角处拐过去弯的时候,就看到前面已经没路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路,因为这里清清楚楚地挂着“停尸房”三个大字。
而门口还有个保安看守,他一见我就对我说:“死者家属嘛?需要办理手续才能进来。”
我只好摆了摆手说:“不不,请问,你刚刚看到一个年轻人走过去了没?他年龄跟我看起来差不多,比我还大一岁,个子算是有点高,一米七八左右。”
我问这问题,实际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以我们匠人一些手段,都有的是办法隐藏自己,像那些阴人一样。
结果果然,保安就摇了摇头,用方言讲:“某看见。”
好吧,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见询问无果,停尸房也进不去,于是我就放弃了,对钟意说:“走吧,咱们回去吧。”
我们无功而返回到病房后,柏萧雅就问我们两个情况,我就说了刚刚的经过,然后柏萧雅就说:“明天一早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去东北。”
我说:“可你的伤……”
“没大碍,咱们都是匠人你是知道的,我又没有三差两错,休息得差不多就行。”
柏萧雅打断我说道。
我知道以这娘们儿的性格,我是怎么也拗不过她的,于是只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而钟意这时也说:“明天我回村,顺便送你们,这么远,你们肯定坐飞机吧?”
我讲:“还没有买,我这就先定。”
说完,我就拿起手机,看起了明天的机票,在我左挑右选后,还是选中了明天中午的机票,买好以后,我就对两人说了一声,然后我们就将病房内的灯关上,一睡而去。
半夜,我重新醒来,迷迷糊糊中,我从小床上翻了个身,面朝着阳台那个方向,而我似乎看见,阳台上站着一个人,我想着是柏萧雅或者钟意,就没有太在意,于是就打算继续睡。
可我再一次翻身以后,就清清楚楚的看见,两人都在各自的床上,既然他俩都在屋里,那阳台上那位是……
我想到这里瞬间困意全无,只见从床上坐了起来,而我的动静也惊醒了本来就睡的不太熟的点点,只见点点醒来以后,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后转过身,看向阳台,“汪汪”地吠着。
点点的这一声叫,也把柏萧雅和钟意两人吵醒,柏萧雅有些不耐烦地说:“搞什么啊?”
我来不及跟他们解释,招呼点点说:“走~”
说罢,我拿出自己的长矛,和点点一起走向阳台,由于我离阳台越来越近,我就渐渐的看清了那个人影,它穿着青色绣花寿衣,脸色惨白,眼睛呈红色,难道这家伙就是白天外卖小哥在我们病房里看到的鬼?
而我丝毫不惧,一脚将阳台门踹开,用长矛指着这阴人说:“你这孤魂野鬼,敢偷窥我们,还不快滚?”
结果我刚说完,就见它的嘴角上扬,露出阴人那种标准笑容,我见它不识好歹,就挥舞着长矛,一下就将它的头给割了下来,结果就见这家伙的脑袋从脖子上分离后,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地以后,还呈一个嘲讽的表情,没有死。
而紧接着,就见这个家伙的身子缓缓的走到了自己的脑袋旁,捡起自己的脑袋,往自己脖子上一插,它的脑袋还插反了,就这样身子背对着我,但它的脸是正对着我的。
我见长矛刺不死它,于是将镇魂符拿出,手一抖朝着它飞了过去,结果就见这鬼往旁边一闪,竟然躲开了这一张符。
于是,我直接将自己的指尖咬破,然后将嘴里的指尖血吐到半空中,就见半空中猩红的血液也朝着飞过去的镇魂符快速飘去,和镇魂符融合,并返了回来。
而这一次,沾了我指尖血的镇魂符成功命中了它,只见这阴人被符击中后,瞬间被击得向后倒退一段距离,我这时对点点吹了声口哨,然后给它使了个眼色,点点明白我的意思,朝着这阴人飞快地跑了过去,并一跃而起,趁这家伙还在因被符击中挣扎之际将它给扑倒在地,并张开嘴咬住它的头,不过没有撕咬。
我就走到这家伙的面前说:“怎么样?服不服?现在屈服还来得及,要么你赶快走,要么我给你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