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皇后手持那份精心挑选的秀女名单,步履轻盈却带着几分庄重,缓缓步入御书房,心中已盘算好如何向皇上解释这份名单的用意。
宜修听闻皇后求见皇上,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涟漪,她深知这位皇后虽温婉贤淑,但在后宫之事上向来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她利用技能,试图窥探皇上对此次召见的真实态度。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皇上略显疲惫却依旧威严的面容。钮祜禄皇后恭敬地呈上名单,目光中满是对皇上的尊重与期待。
皇上接过名单,细细浏览,当目光停留在满军旗三位秀女的分配上时,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他轻叹一声,似乎在心中衡量着这份名单背后的深意:“钟粹宫,历来是宫中要地,如今惠贵人携公主而居,怎可再添新人,岂不显得拥挤嘈杂?”
钮祜禄皇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柔和而坚定:“皇上所言极是,臣妾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惠贵人因感念太后娘娘恩德,特向太后娘娘请旨,愿携公主移居碎玉轩,以享清静。如此一来,钟粹宫自然可容得下新进的秀女们。”
皇上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对惠贵人的决定感到意外,又似是对这份深情的无奈。“碎玉轩啊……”他轻声呢喃,似乎在回忆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略显孤寂的地方,“她终究还是选择了避开朕的视线。也罢,随她去吧。既然惠贵人已有所安排,就按这份名单来吧。”
说罢,皇上转头对一旁候命的苏培盛吩咐道:“苏培盛,你即刻派人按此名单传旨,让内务府速速安排教引姑姑,务必在一个月后让新人们顺利入宫。朕希望今年的选秀,能为后宫增添几分新的气象。”
随着皇上的话音落下,御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后宫中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宜修看着这一幕知道钮祜禄皇后这是给自己留下了后路。她并不完全相信自己,但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八月初八,天朗气清,紫禁城的红墙金瓦在晨光中更显庄重,一年一度的秀女入宫仪式如期举行。这批来自五湖四海的少女,身着华美的宫装,头戴珠翠,眼含秋水,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踏入了这深宫大院。而今,后宫之中已有了统领六宫的钮祜禄皇后,她的威严与慈爱并存,使得这深宫之中多了一份秩序与温暖。
依照宫规,秀女们入宫后需静养三日,以适应宫中生活,随后方得觐见皇后,完成侍寝前的必要礼仪。八月十一,晨光微露,秀女们已整装待发,她们心中既有对未知的紧张,也有对皇后威严的敬畏。翊坤宫内,花香袭人,气氛庄重而又不失温馨,秀女们依次步入,向端坐在正中的钮祜禄皇后行三跪九叩大礼,以示尊敬与臣服。
皇后钮祜禄氏,端庄大气,眼神中透露出母仪天下的风范,她微笑着审视着这些年轻的面孔,仿佛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宜修,作为贤贵妃,坐在皇后下侧,她以独特的视角观察着这些新入宫的秀女。富察贵人,面容清秀,举止间透露出几分怯懦,仿佛初绽的花朵,需要更多的呵护;赫舍里常在,则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温婉如水,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她的柔和与谦逊。
宜修心中暗叹,舒舒觉罗氏果然手段不凡,竟能调教出如此冷艳动人的女子,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气质所吸引。
而分配到长春宫的孙常在,一双眼睛灵动有神,透露出机敏与聪慧,宜修心中暗自祈祷,但愿齐妃能够慧眼识珠,不要因一时之误而错失了这样的人才。
至于耿嫔与陆嫔身边的李常在和周答应,两人虽非绝色,但举止得体,温婉可人,也算是后宫中不可多得的佳丽。
秀女们行礼完毕,又依次向贤贵妃娘娘宜修行礼问安。宜修笑容可掬,以长姐之姿,亲切地询问她们的姓名与家世,让初来乍到的秀女们感受到了几分温暖与亲近。至此,这些新入宫的秀女们,不仅完成了对皇后的拜见,也与后宫中的姐妹有了初步的相识,她们的未来,将在这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中缓缓展开,是荣耀加身,还是黯然失色,一切皆是未知,却也充满了无限可能。
新人完成请安仪式后,整个后宫的目光都聚焦于翊坤宫,这里即将上演一场关乎地位与礼仪的微妙较量。
按照宫中不成文的规矩,嫔位以上的妃嫔需向新晋秀女表示欢迎与认可,通过赏赐物品来彰显身份与地位,然而,这赏赐之中却暗藏玄机,不仅是物质的赠予,更是权力与地位的微妙展现。
钮祜禄皇后,作为六宫之主,她的赏赐自然是最为丰厚且遵循宫规,每一件物品都精挑细选,既体现了皇后的尊贵,也蕴含了对新人的期望与关怀。她的举动,无疑为这场赏赐仪式定下了基调。
然而,紧随其后的贤贵妃宜修,在皇后娘娘的赏赐基础上做出了调整,削减了三成。这一举动更深层次地反映了后宫中复杂的权力格局与人际关系。宜修,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开始察觉到这份赏赐背后隐藏的深意,她不禁暗自思量,这其中的门道似乎越来越难以捉摸,于是她按照宫规行事。
淑妃,作为后宫中的另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她的赏赐在宜修的基础上削减了一成。这样的做法,在外界看来,似乎更显得她懂事,但实则,这是她在无声地宣示自己的地位与立场,与宜修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与对比。而这样的对比,却让宜修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因为正常位分差一节减三成这是不成文的规定,而淑妃却只消减一成。
至于齐妃,她的赏赐则是在淑妃的基础上再次削减了两成,但是这一举动是遵循了某种既定的规律,但在宜修眼中,却显得尤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