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锋刺客,这就是你们宫门的一个局,想把新娘全部赶尽杀绝的局!那个叫宫子羽的也是故意做戏,耍我们好玩吗?!”云雀努力摆动着头,可是下半张脸被牢牢箍住,无法挣脱。
她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宫门的人都不简单,就像面前这人,看着就像个精致少爷,但这气势,这诡异的割裂感,实在有些渗人。
宫远徵沉下脸,掐着脸的手下移,掐住了她的脖子,森冷一笑:“不准转移话题!”
云雀眼睛睁大,气极:“你放开!”
“那你说。”宫远徵微微松了点劲,笑容危险。
云雀皱眉,撇开头,模样很嫌弃:“你手上有口水。”
“什么?”宫远徵一愣,想起来自己刚刚探查毒囊,手套上沾了这家伙的口水,后知后觉地也开始嫌弃起来,打算回去就彻底洗干净,熏药消杀。
云雀见他放松警惕,双手急速下撤,手背在墙上摩擦,留下一片擦痕。忍着疼痛,她果断出手击打对方手上的麻筋,下意识掐紧脖子的手无力垂下,正想脱身。
结果,宫远徵反应极快,完好的另一只手扣住肩膀,侧身压住她的另一侧肩膀。
“你再跑啊。”
宫远徵咬牙,头抵了一下墙,细微的“噗”一声,还没待云雀细想,这人突然凑近,一股好闻的香味传来。
这是……不好!云雀下意识屏息,只可惜晚了一步,身子绵软无力,眼前宫远徵越加猖狂的笑脸渐渐模糊,最后陷入黑暗。
见人身体下滑,宫远徵左手一把拎住她的后领,看了自己还有些无力的右手,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被雀啄了眼睛,慢点走,等出了暗道,手就早就恢复正常了。
少年好面,走出一段路,恶劣地晃了晃手中的人,结果新娘低着头,用力有些大,雪白的后颈露出了更多。
宫远徵轻咳一声,别开眼,想着要不要直接把人拖走?
到底顾忌着是新娘,又还没确定是无锋,他把人放下,抵在墙上,用恢复了许多的右手,随意抓住云雀的外袍,向下扯了扯,虽然不太像样,但好歹后脖颈遮住了。
满意地点点头,干脆直接把人扛到了肩上,视线下移,是脏污了的裙摆和绣鞋,嫌弃地蹙了蹙眉,还是加快了脚步。
这个新娘会武功,十分可疑,放在女院,那是狼入羊群,还是押在徵宫,由他亲自看管为妙。
宫远徵把人扛回了徵宫,一路上,好多人都看到了。
羽宫
宫唤羽呛了一下,缓了好一会。
有些惊讶地开口:“远徵就这么把人带走了?!”
侍卫肯定。
宫唤羽只觉得有趣:“远徵长大了,都会自己抢媳妇了。”
宫门规矩也不知道是谁定的,二十及冠才算成年。
两年前,执刃和长老们就想举办选婚,被他和宫尚角联手回绝了。他们的婚事一直被执刃以各种借口给拖着,拖到他们都不在意了,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突然要选婚,他们才不干!
于是直接质问,是否因为宫子羽成年了,才想到选婚,暗指执刃不公,长老偏心。
成功拖了两年,远徵都要及冠了,可以选妻了。
执刃见子羽还是整日纨绔模样,实在着急,想让他快点成婚,能早早收心。
所以,拖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