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有空也会去商宫看望紫商,只是几年前她去商宫,刚进后院就遇到正往外走的宫流商,他暗损徵宫越俎代庖,插手商宫事务,言语间对她颇多冒犯。
那时远徵就在后院门口等她,听到这些,直接跑出来,扔了一只蛊虫。
百草萃防不住蛊,宫流商受了好大的罪,那次执刃和长老们都惊动了,因为远徵就是不肯解,对于讨厌的人,他向来软硬不吃,而医馆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后来还是宫流商给了极可观的赔偿,才让闽徵亲自出手,是的,远徵还是不愿意出手,孩子就是那么犟。
殷夫人是不知道,自那后,宫流商不可招惹的榜单上,头一个就成了宫远徵。毕竟宫承角还会顾及宫门,会考虑执刃的意见,宫闽徵还能用勉强沟通,但宫远徵,认定了就讲不通,软硬不吃,谁的面子都不给。
她只知道,那以后,不是紫商自己来,就是远徵亲自去商宫把人带过来,她被远徵和闽徵拦着,不再去商宫了。
“殷夫人,今日紫商姐姐能不能就在徵宫住下?”云雀发现两人的关系好似挺不错,心中也就有了一定的把握。
“自然可以,紫商你的屋子我还给你留着呢,你就安心住下,这几日都别回去了。”医馆的人递消息进来的时候,远徵就在她身边,她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了解紫商,她早就恨透了宫流商,把宫流商、宫延商和那位侧夫人的种种,只当笑话来看。今日宫延商受伤,一定是涉及了紫商的底线,自作自受罢了。
宫紫商眼中不知何时漫上了水汽,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她重重点了头:“嗯!”
云为衫知道宫紫商总会回到商宫的,商宫主的怒气,还是会发泄到她这个女儿身上,商宫上下的风向,只要商宫宫主在,一定还是偏向那对母子的。
因为之前商宫送给云雀歉礼,她特地去了解了,加上兰夫人、雾姬夫人和大小姐母亲的事,对于执刃和宫流商,她半点好感都没有。
宫子羽,也许能帮上忙。
云雀不喜欢总是去想那些复杂的算计,所以早早就定下了计划,把着主脉络,其他的多是顺势而行,看着有点像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自己都不知道会做什么,别人又怎么找得到她的规律,又怎么会揪住她的把柄,试探也就落不着实处。她不认为自己的伪装能瞒过所有人,干脆就按真实的性格来,尽量说真话,再语言修饰一下,就像蒙太奇式谎言,加上初级演技,这就是她想到的最好的应对方法。
“商宫的侍从也真是的,就这么放人到处跑,那里可是研究武器的地方,现在好了,受伤了。”云雀抱怨着,脸上还带着担忧,眉头皱得很紧,“看那些侍从的架势,可能会告你黑状,紫商姐姐,如果可以,这几日的研究要不停一停,白天也别回商宫了。”
“哪有这么恐怖。”宫紫商都被逗笑了。
“之前我们弄一身脏污,要热水都还要现烧,我可是一身狼狈模样回徵宫收拾的。”云雀明显还耿耿于怀,气呼呼的,“平时那么敷衍的人突然那么焦急,肯定是大事!他们敢敷衍我们,就敢给我们扣黑锅!”
殷夫人摩挲着书的封面,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