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不这么认为,只是出趟宫门,怎么突然就变成严重的事了,他以前可没被罚过。
“几位姑娘在闺中还能赏灯赴会,怎么到了宫门,待遇反而比不上家里?宫门如此苛待她们,岂不令人心寒?”
他有理由认为,执刃就是针对衫衫她们,不然,怎么专挑他带衫衫出去的时候罚!
自己得不到娘亲的心,就嫉妒儿子儿媳成双成对,简直过分!
“宫门祖训如此!岂敢悖逆!”
宫子羽直接吼回去:“那我今日所言,于我后代子孙,不也是宫门祖训?!”
“你!强词夺理!”
“你,泥古不化!”
两人都涨红了脸对吼,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云雀仿佛看到了两头对顶的牛,两者毫不相让,感觉下一秒就能抛下一切打起来。
雪长老看不下去了:“宫子羽!执刃是你父亲!”
“衫衫是我未来妻子!身为相公,若是护不住妻子,还要她委曲求全,以后郁郁寡欢,那我哪还算是个男人!”
宫子羽是一语双关,摆明立场的同时,也狠狠在宫鸿羽心头插了一刀。
“今日让一步,那以后就会退让千步万步!”
云雀突然觉得,宫子羽其实挺不错的,可惜,她和姐姐,同宫门立场不同。
不过,这是不是跑题了?
果然,吵架就是这样,情绪推动下,哪还记得最开始的目的。
“你走!你给我走!”
“走就走!你以为我乐意看到你?!”
宫子羽一甩袖,因为云为衫在他右边,他还特意甩的左袖,走也不忘拉上云为衫。
云雀想了想,连忙跟着离开。
宫远徵敷衍地低眉颔首,当做行过礼了,转身追上去。
宫朗角认为领了罚也就结束了,面上恭敬地行了一礼,带着上官浅,也退下了。
殿上只有瑟瑟发抖的宫紫商和花公子,死死低着头,他们的惩罚还没下来,没法走啊。
“宫子羽你慢点,没看到衫姐姐和我,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吗?”
这速度,轻功犯不上,快走跟不上,只能小跑和快走交替着来。
云雀一把拉住姐姐,手动止步。
宫子羽终于反应过来,低头道歉,哪还有方才在殿上的半分气势。
宫远徵左手拍在宫子羽肩上:“子羽哥哥还真是牛脾气,但——勉强能看。”
宫子羽惊讶,远徵弟弟刚刚叫他哥哥了,他没听错吧?
“你什么表情?”宫远徵双手抱臂。
云雀很“热心”,连忙帮着解释:“看到日月同空的表情,虽然存在,但极少看到,一旦看到,绝对惊奇。”
她原世界就见过,不过,也就一次。
像宫门位于水汽浓重之地,又居山中,云雾缭绕,晴朗之时也多是云层密布,少有碧空万里,又有高山阻隔。日月当空,就更难见到了。
宫子羽点头认同。
宫远徵怀疑,他以前没夸过宫子羽吗?
宫子羽纠正,是没称呼他哥哥。
云雀才不管,趁机和姐姐贴贴:“姐姐,我今晚还准备了惊喜的。”
她挽住云为衫的胳膊,自信又欢喜:“你一定会喜欢的。”
云为衫看着云雀,眼里晶亮一片,底下藏着宠溺:“我很期待。”
云雀拉着她往一个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