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如今皇室飘摇,天下动荡,各种野心家层出不穷。
眼前的王鼎来历神秘,目标直指天下学宫,也许背后有什么问题。
李清水顿时跳了出来,一脸小人得志,“呵呵,原来你是有目的来的,你是不是叛军奸细,想要在天下学宫搞破坏。”
王鼎淡淡看了他一眼,满面笑容的说道,“天下学宫当然有我想要的。”
“作为万世师表之地。”
“这里的无数藏书都是我想阅读的。”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知识的海洋,是需要主动去追寻的。”
“这位亲王世子不理解也是很自然的。”
王鼎淡淡说着,言外之意,不学无术之辈,自然无法理解他的崇高理想。
李清水虽然不学无术,但也听得出来他的嘲讽。
“你……”李清水气得面色涨红,张口就要叫骂。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声音响起。
“好个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真是大才。”
“这位先生完全有资格做我儒家学院的教习了,当一位学生实在是太屈才了。”
一位浑身弥漫着浩然正气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者头戴冠军,身穿白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柄折扇,蓄着胡须,有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
只听老者说道,“老夫乃儒家学院教习-唐牧之。”
说着,他进入了房间。
他坐到了木桌后面,目光看向了在场九人。
“诸位都是持内推令牌来的,按照学院的规矩,基本可以直接入学。”
“除了这位先生之外,你们八人过来登记吧。”
唐牧之面色肃穆不苟言笑道。
方玉龙等人听到唐牧之的话却是面色微变。
王鼎和他们有不同待遇,看他们心中有些怪异。
几人轮流登记,王鼎站在一旁,他也想看看这唐牧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快给其他人登记完毕之后,唐牧之的目光看向了王鼎。
“阁下就是诗仙词圣的花风月花先生吧。”
王鼎微微点头,“区区薄名,先生妙赞了。”
唐牧之脸上露出笑容,“道友的诗和词我们已经看过了。”
“道友的资历来当学子实在是太屈才了。”
“我儒家学院确实没有人教得了你。”
“所以我想请道友担任诗词科的教习。”
“不知先生可有兴趣。”
“作为教习,你可以自由进入天下学宫,也可以自由去阅读所有的经史子集。”
“每月还有固定俸禄,若对天下学宫有巨大贡献,还能得到天下学宫的嘉奖。”
王鼎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微微沉默,这其实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教习的身份比学子更方便他行动。
目光看向了唐牧之,“成为教习这件事情,我很感兴趣,不过这么简单吗?”
“学宫不需要对我进行审查吗?”
唐牧之微微一笑,“天下学宫有容乃大,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学习或者当教习。”
“至于你的身份并不重要,只要不危害到天下学宫,学宫也不会过问。”
“学宫在任何时代都是中立地位。”
唐牧之的话很平静,但王鼎听在耳中却是心中一跳。
学宫保持中立,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这只有具备极其可怕的力量,才有资格保持中立。
意思也很简单,搞事情就拍死,这就是学宫的底气。
不过想到学宫背后是圣人,王鼎也是心中释然。
“在下愿意,”王鼎微微拱手道。
唐牧之微笑着站了起来,“好,先生请跟我来,我们去学院备案。”
唐牧之目光看向了方玉龙八人,“你们今日先回去吧,明日学宫开学大典时过来,到时候才是你们正式入学的时候。”
方玉龙八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
但他们还是一个个向唐牧之拱手告辞。
特别是李清水满面愤恨之色,想到以后王鼎可能会成为他们的老师,他就感觉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唐牧之看着王鼎说道,“花先生,跟我来吧。”
两人很快来到了儒家学院深处,在一间管理档案的房间中留下了备案。
王鼎拿到了自己的衣服,腰牌还有文书。
在唐牧之热情的带领下逛了一圈儒家学院,并且还分到了办公房,还有自己的卧房。
当一切结束,坐在一间独立办公房内,王鼎还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世间变化实在奇妙,谁能想到他居然从学子成为了教习。
王鼎也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身份,默默思考自己接下来要做的。
“第一步,想办法进入稷下学宫的宝库,拿到藏宝图。”
“第二步,观看圣人留下的无字天书。”
无字天书,这东西是出自于圣人之手,是在他成道之后留下的。
所有为稷下学宫做出了重大贡献的人都有机会一睹无字天书的玄妙。
若是机缘深厚,就能从无字天书中领悟出各种精妙道理,甚至可以借此推演自身的道。
这些信息都是他从无数记忆中提取出来的。
只要能接触到这无字天书,他就有很大概率可以看到圣人之道,甚至对方过去的秘密。
……
儒家学院,院主的清心楼中。
唐牧之对着一位苍老老者拱手道,“院主,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让那花风月担任诗词科目的教习。”
“不过他年纪很轻,虽然诗词无双,但有必要让他担任教习吗?”
白袍老人转过了头,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身上弥漫着矍铄精神,还有强大的道意。
目光中似有无尽浩然长河。
此人正是浩然书院的院主-林天祥。
“儒家诗词歌赋之道已经没落很多年了。”
“虽然有名篇无数,但若没了发展,就等于绝了未来。”
“跟不上时代的东西终究会被淘汰。”
“此人的天赋足以让这两道再现辉煌,稳固我儒家在天下学宫中的位置。”
“这些岁月以来,法家正在逐渐超越儒家,越来越得到世俗的认同。”
“他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