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原谅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那么她这么多年的苦都白受了。
人得长记性,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
舒洺河虽然很失落,但是看着舒沫好好的,而且也知道钟兰芝对她很好,“舒沫,希望你过得好。”
从养鸡场回去后,顾辞背着一捆柴火走进院子里,和邻居们打了招呼。
“你看这顾辞,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
“那可不,走路都带风,说话都随和许多。”
顾辞放下柴火,洗了把脸就开始找舒沫,路过西屋的窗户,就看到她正坐在床上,抱着刚缝好的小被子闻来闻去。
四目相对,男人的脸上浮起笑意。
掀门帘进去,顾辞说了声,“舒沫,你在干什么?”
舒沫放下被子起身走过去,“看刚缝好的被子,颜色真好看,正红缎面的,怎么还有这么小的被子?”
顾晴正坐在床上缝,抬起头笑盈盈的说,“让你和大哥赶紧生孩子呢,那是给孩子盖的。”
别看她左手残疾,但是针线活可是很不错,也为了锻炼左手,家里的活都没落下过。
顾辞挪一下脚步,看看舒沫,伸手接过去,“妹妹缝的吧。”
舒沫点头“嗯”一声,脸烫的要命。
顾晴,“那可不,哥,我心灵手巧吧,以后别老说我好吃懒做,嫂子可以作证。”
顾辞,“知道啦。”
对着妹妹,这个男人一句夸奖的话都没有,不过他是真疼妹妹,以前挣得每一分钱都用来给妹妹看病。
不然也不会二十六七都没个媳妇。
顾晴看着大哥站着一动不动,没办法放下手中的活长叹一口气,“哎,我还是出去吧。”
关门的时候,顾晴还朝大哥挤挤眼睛,“大哥,别碰我的被子哦,那可是你们完婚当晚要盖的。”
这句话说完,房门被咔嚓一声给关住。
顾辞看看舒沫,再看看床上正红色被子,嗓子忍不住紧一紧。
“舒沫,你饿吗?”
舒沫,“.......还好。”
顾辞,“哦。”
西屋就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两把椅子,好巧不巧,椅子上放着准备要缝的几床被子。
舒沫看着他,“你坐吧。”
顾辞慢悠悠坐到床上,伸手拍了拍崭新的被子,抬头问舒沫,“你会缝吗?”
舒沫摇摇头,“不会,不是,不太会。”
刚才顾晴还教她了,看上去也挺简单的。
顾辞,“要不要试试?”
舒沫,“好呀。”说着她坐在床边,拿起顾晴缝到一半的针线,抬眼看一下眼顾辞,“我应该会。”
说实话,她哪里会缝这些啊,学着顾晴的样子就给扎下去。
顾辞,“等下,把顶针带上,不会扎到手。”
说着顾辞从床上拿起顶针戴在她的手指上,“好啦。”
舒沫开始缝被子,看着简单的动作,做起来还挺难的,她扎下去容易,再扎上来有些难,就在她吃力的时候,手指一下子按在穿透的针尖上。
“啊,疼。”
就看到深红色的血沿着指腹就冒出来。
顾辞一看,急忙抓住她的手指,“小心,是不是很疼。”
说完就含住出血的手指,“还疼吗?”
被男人盯得紧张,舒沫急忙抽出手指按在衣服上,“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我再看看。”顾辞直接抓过来挤了挤出血的地方,“等着,消个毒。”
他好像懂得还挺多的。
顾辞跑出去一会,拿着酒精棉球走进来,用镊子捏出来一块棉花,直接涂在针眼的地方。
嘶。
舒沫发出声响,眉心拧着,抬眼看看顾辞,“疼。”
“我就说会疼,别缝了。”说着把她手上的顶针取下来,握在她手上的手并没有松开。
暧昧骤然升起。
正红色绸缎被面反着艳丽的光,上面是一对龙凤,顾辞撑在被子上的大掌不由的攥紧,他抬眸看着距离很近的女人。
皮肤细嫩,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尤其是粉嫩的红唇。
心脏里仿佛装了一个大鼓,砰砰直跳,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
顾辞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燥,高耸的喉结上下微动,发出吞咽的声响。
隔壁房间传来女人们的嬉笑声。
顾辞扭头看一眼窗户,远处的白杨树上,两只麻雀嬉戏打闹。
他舔舔干燥的唇,缓缓靠近舒沫的脸颊。
眼底尽是看不清的深,舒沫咬着红唇,迎面就是男人炙热的气息,被撰着的手指忽然变得冰凉,手心渗出薄汗。
就在男人的唇快要靠近的时候,顾辞停顿,薄唇在她额头快速吻一下。
彼此分开,舒沫低下头没有再去看他,小心脏却如同小鹿,仿佛下一秒就从胸腔蹦出来。
这该死的男人。
她的恋爱脑果然不是白长的。
以前怼在手机屏幕上亲亲就算了,没想到一朝穿越,竟然亲到活人。
啊啊啊啊啊,救命。
要不是还要点脸,此刻她恨不得把他给扑倒。
她也是人,好叭。
第一次亲到自家媳妇,顾辞满意的舔舔唇,眼下就是女人长长的眼睫毛,还有红透的小脸。
不能看。
他怕下一秒就忍不住再亲一口。
这可是他水灵灵的媳妇呀。
以后他得把她宠上天。
去地里干活都得找个背篓给背着。
就在他看的正出神的时候,窗户外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俩,还露出一口大白牙。
嘻嘻嘻嘻。
顾晴在窗户外笑的快要喘不动气,“大哥,你倒是亲嘴儿啊,你和嫂子的嘴儿有仇?还是嫂子的嘴儿长刺了。”
顾江这时候也背着一捆柴火走进来,还没来得及放下,就看到顾晴趴在窗户上,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这个死丫头,和村上的小媳妇就不学个好。”
顾江走过来捡起她脚上的拖鞋,朝着她的屁股就给拍下去。
顾晴“嗷”一声,捂着屁股就跑,“大哥,快救我,二哥刚才偷看你和嫂子了。”
顾辞闻声,一转头就看到杵在窗户上的顾江。
“兔崽子。”
舒沫急忙拉住他的手,“顾辞,你别打他们。”
上午顾晴就一直说,从小大哥就打她和二哥,特能罚他们干活,还说罚他们脑袋上顶脸盆。
舒沫听着还怪可怜的,以后不会也这么罚自己吧。
顾辞被女人这么一说,脾气瞬间软下来,“我知道,不打他们。”
舒沫仰着头,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小手还拉着顾辞,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么一看,他直接俯身靠近她。
嗓音带着磁性说,“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