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梨在被子里拱了拱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魏明深躺进被子里,朝她温声说:“傻丫头,还是来我怀抱吧,外边还上着冻呐,过了二月才暖和,别坑自己了。”
苏雪梨不动。
魏明深用充满诱惑的语气问:“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抱你过来?”
苏雪梨紧紧裹着自己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魏明深问:“真的不冷吗?”
苏雪梨说:“不冷。”
魏明深一阵失落:这小东西真不需要我暖床了?
别说,今天是挺暖和,看看明天变天不。
他只好把自己双手交叠着直直躺着了,心里还期望:说不定一会她冻得受不了了就又钻我被窝了呢。
他就有意识无意识地等着,不觉躺下一个小时了都还没睡着。
这对于他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呀,他向来沾枕头就睡着,这还给整失眠了呐。
而且令他不爽的是,枕头人还发出了小猫似的熟睡中。
魏明深心里不平衡了:她离了我的怀抱竟然还睡这么香?那我算什么!
他这么一想更睡不着了,而且感觉浑身燥热,这觉睡不成了,他抬手掀开了被子,坐起来了。
恰巧这时窗外又一只鸡扑棱扑棱翅膀的“咯咯咯”声响起,紧接着鸡鸣声一片。
这鸡叫声更衬得夜深寂静了。
魏明深不得已又躺回床上,但被子蹬在了脚下,仰面躺着。
越躺越觉不舒服,怀里空空的啊……
终于,他悄悄朝她侧身,把一只胳膊轻轻搭在了她被子上,然后心惊肉跳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还好,她呼吸平稳,纹丝不动。
他放心了,也大胆了,又试着将另外一条胳膊想之前那样慢慢伸向她脖子下环住她。
太好了,她又没做任何反应,依然发出舒缓的呼吸声。
大概是睡死了。魏明深心里说。
这么一想,他索性一鼓作气掀开了她的被子,再她脖子下的那只胳膊一拉,把她给拉到了怀里,然后又飞快给她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又闻到了她那特有的香气,又感受到了怀里的温软,他觉得竟然有了一种“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慨。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了她脖颈里,嗅着她的气味渐渐进入了梦乡。
你当苏雪梨对此一无所知吗?当然不是。
她开始睡着了是真的,当他在她旁边翻来覆去烙饼的时候她就被吵醒了,她刚想嘟囔他一句,忽然他的“咸猪手”伸向了她的脖颈。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单纯不想揭穿他,也许是……反正她没有动,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