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刺穿了一个黑衣人的身体,并一脚踹远。
那黑衣人一噎。
要是那秦大公子是做生意的料,大王子何必非得找这个软硬不吃的纨绔庶子!!
黑衣人真的怒了,立即抬手,“给我杀!不识好歹!”
于是,黑衣人们更加狠辣了!
“上!”顾轻月朝后抬手。
于是,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如旋风般刮进了别院。
一场可以预见的大乱斗开始上演。
顾轻月和小念在屋顶蹲的脚都要麻了,直到看到月凌一剑刺穿了那个黑衣头领的胸口。
顾轻月才站起身。
脚一软,‘嘶------’一声,顾轻月差点扑街,从屋顶摔下去。
她立即又蹲下身,缓了缓,觉得差不多了,才带着小念飞身回了客栈。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月凌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按照计划的行程离开七河镇,往南诏的边境大城三春城而去。
南诏越往西南方向走,沿着梅谷山,几乎全部都是山路,周围郁郁葱葱的大山仿佛一只只怪兽,横在他们必经的路上。
不过,绿意盎然。
看着深邃的天空,只觉得天地高阔,流云回风,美的悠远。
“主子”。
顾轻月正伸着脑袋看外面的风景,月凌的声音响起。
“前面”,月凌提醒。
顾轻月朝前面一看,咦,竟在这里碰到了‘熟人’。
秦舫。
他宽袍大袖,风姿灼灼,一身宝蓝色锦衣,衬得整个人更加俊廷不凡。
秦舫骑在马上,看着顾轻月他们的马车渐渐靠近。
“主子,是秦舫,他在等我们”,月凌的声音再次传来。
“就是你说的那客栈东家?”顾元恩十分不满顾轻月昨天竟偷偷出去看热闹没带自己,
顾轻月的解释是时间太晚,不想打扰他睡觉。
可是,那样大的热闹自己竟然没看上,真是遗憾啊,不过,现在热闹当事人来了,看看也好。
于是,马车一停下,顾元恩率先下了马车。
看到马车停下来,秦舫也下了马。
顾元恩一下去,小念也没绷住,跟着跳下了车。
顾轻月最后下的车。
只见那秦舫朝几人拱拱手,“恩公,多谢”,尤其是多看了月凌几眼。
顾轻月立即明白了,昨晚让月凌下去援手,也只黑巾蒙面而已,月凌白天和秦舫在客栈是见过的,这高大的身形只要稍稍关注一下,就能认出来。
“不谢,顺手而已”,顾轻月拱手,一切都在不言中。
秦舫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小公子谦虚了,大恩自然要谢的”。
其余的话,一句没有多说,只让身后的护卫拿了一个小箱子递到了顾轻月眼前。
顾轻月笑了笑,也不推拒,示意月凌收下。
然后,几人拱拱手,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各自归去。
马车上。
顾元恩和小念好奇的盯着小箱子看。
小箱子看起来很普通,暗红色,不是贵重的檀木什么的,到底里面会放了什么东西呢?
顾轻月缓了口气,打开了箱子。
入目所及的,就是一封信,顾轻月伸手抽出信纸看了看,给了顾元恩。
信封下面,是一沓银票,顾轻月粗略看了一下,面额是一万两,至少十张是有的。
也就是十万两银票。
再往下,是两块······玉牌!
南诏天祭的令牌!!
呵!!这可是大手笔了。
秦舫的名头在南诏值十万两银子一点儿不稀奇,但这南诏天祭的令牌可是不好得的,有钱都不见得能有地方买。
“他倒是大方”,顾元恩看了看手里的信,折了起来,无非是客气感谢地话,但这真金白银倒是没小家子气。
想起他是南诏第一富商家的公子,秦家主的智囊,这十万两也算不上什么了。
顾轻月大大方方的将银票收起,要是在以前,她得两眼放光了,不过现在就淡定多了,哎,钱是个好东西啊!
顾元恩摩挲着那玉牌,倒是来了兴趣。
他可是听顾轻月说过的,这一块玉牌,曾在七河镇拍出了八千金,也就是八万两的天价,这姓秦的一送就是两块,那绝对是真的大手笔了。
不错不错!
“主子,那小公子是什么人?”秦舫的护卫看着顾轻月的马车越行越远,直到拐了个弯,隐没在山脚后面,问。
秦舫摇摇头,他也不知。
不过,从昨天到今天,他共见了那小公子两次,那小公子似乎都在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有着清秀柔和的面容,却有一双明亮似星辰的眸子······
这反倒让他更好奇。
不过,昨晚危急时刻,他身边那个高大的护卫带人救了自己。
那些护卫们各个身手高绝,利落狠辣,让他印象深刻。
这是无可辩驳的救命之恩,无论如何,他会一直记得。
思及此,他又拉住马缰,回头看了一眼,才策马离去。
三天后。
顾轻月一行人算是‘平平安安’的到了三春城。
说是‘平平安安’,也就是一路还算安稳,除过遇到了两拨很菜的劫道的土匪。
土匪们一跳出来拦了道,直接就是:交出米粮,一句废话没有,连钱都没提,可见饿的狠了。
至于那武功嘛,只能说有半把刷子。
就连小念对那两拨土匪都看不上眼。
尤其是最后一拨,就是他和冯书言去解决的。
两人的武力值都不咋的,但还是碾压了那群土匪。
尤其是冯书言一边打一边抚着胸口,之前他的肋骨裂了,还没完全好,就这,那些土匪都打不过他。
顾轻月想扶额,就这还出来打劫?!
这是多不讲究!纯粹是来送人头的。
一看,那就是流窜的流民组成的乌合之众。
恐怕也是被战争逼得迫不得已,上山攒了个小匪寨。
看到他们豪横的样子配上狼狈又衣衫褴褛的形象,顾轻月都给气笑了。
可见,南诏虽说率先攻陷了大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南诏本国的百姓也是流离失所的不少。
因此,战争从本质上来说,就没有赢家。
尤其是对百姓而言。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至理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