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最新情报,太阳国的军队正在迅速推进,Y市危在旦夕。恐怕不出一个月,太阳国的先头部队就会抵达Y市城下。
张勋急得团团转,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不停地搓着手,嘴里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张勋开始变卖自己的家产,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他也知道,如今形势危急,保命要紧。他一边让人清点金银细软,一边盘算着逃离这是非之地。
“父亲,这价钱也太低了!”张安不满地嚷嚷道,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他们明明就是趁火打劫!简直欺人太甚。”
“唉,现在这世道,还有什么办法呢?”张勋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这些家伙,就知道趁火打劫。”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算了,就当是破财消灾吧。”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总比丢了性命强。”
“老爷,我们真的要前往J市吗?”刘娟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们不能留在Y市吗?”
“你要是想留下来等死,你就留下来吧!”张勋粗暴地打断了刘娟的话,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语气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现在Y市已经危在旦夕,太阳国的军队很快就要打过来了,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张家上下乱作一团,丫鬟仆人们将细软物件胡乱塞进箱笼里,一边塞一边催促着同伴,准备前往J市避难。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院内的慌乱,付青青的父母神色焦急地出现在门口。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付青青惊呼一声,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当然是来跟着你们一起逃命啊!”张大花嗓门尖利,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Y市眼看就要沦陷了,我们不跟着你们走,还能去哪儿?”
她顿了顿,又提高了音量,“难道你们想丢下我们,自己逃命去?”她一脸焦急,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你们可不能这么做啊!”
“亲家,咱们两家现在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理应同甘共苦,互相帮衬才是!”付龙腆着脸,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
张安看了看付青青,最后还是同意了带上付龙和张大花。张勋和刘娟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办法,自家儿子是个死心眼。
到了J市,张勋买了一间不错的院子。他们一家人住足够了,现在没有收益进项只能省着点花了。
张勋在J市安顿下来,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歇口气,付龙和张大花就风风火火地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张勋家新买的院子。
“亲家,青青这马上就要生了,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张大花理直气壮地说道。
张安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想到付青青那双充满期盼,甚至带着一丝恳求的眼神,又想到她如今身怀六甲,行动不便。
最终还是不顾父母那充满担忧和反对的叹息声,咬咬牙答应了。张勋和刘娟虽然心里憋屈,但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
付青青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像揣了个随时会爆炸的西瓜。张勋和刘娟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她出什么事。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经过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付青青的额头上渗满了汗珠,脸色苍白如纸。
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寂静的夜晚,付青青的额头上汗珠密布,脸色苍白得吓人。
稳婆抱着一个稳婆用一块柔软的棉布裹着新生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走到张安面前,说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母女平安,是个千金。”
张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走到床边,握住付青青的手,轻声安慰道:“辛苦你了。”付青青虚弱地笑了笑,眼神中却难掩失落。
张勋和刘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听到稳婆说是女孩,刘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刘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尖酸刻薄地问道:“怎么是个赔钱货!”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嫌弃和失望。
“哎!”她又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抱怨,“怎么不是个带把的啊!” 她一脸的嫌弃和失望。
张勋阴沉着脸,拽着刘娟的胳膊,嘴里嘟囔着“晦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张安见状,也默默地跟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张大花也凑到付青青床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闺女啊,娘跟你说,这生儿子可是大事儿啊!你这肚子不争气,以后在张家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付青青咬着苍白的嘴唇,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晶莹剔透,欲落未落。她握紧双手,用尽全身力气虚弱地开口:“娘,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张大花叹了口气,拍了拍付青青的手,起身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付青青和婴儿,安静得有些可怕。付青青看着熟睡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
付青青默默地流着泪,心里委屈极了。她何尝不想生个儿子,可这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张安推门进来,看到付青青憔悴的面容,心里涌起一丝心疼。他走到床边,温柔地抚摸着付青青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青青,你受苦了。”他语气轻柔,带着一丝歉意。付青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张安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了。他握住付青青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的,下次我们一定能生个儿子。”
“谢谢你安哥。”付青青反握住张安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只是这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有你这句话,我就觉得好受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张勋和刘娟两人对青青的态度更加冷淡,不闻不问,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如同路人一般。
他们很少来看望付青青和孩子,更别提帮忙照顾了。付青青每天除了照顾孩子,还要忍受张勋和刘娟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