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整个包厢,塞得几乎满满当当。
苏如意没有客气,通通收入了空间。
但是她转念一想,觉得这还不够,必须给这个方沅制造出一些混乱来,让他自顾不暇,才能不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于是,她又翻出了方沅的院子,将身子贴在外面的院墙上,神识再次探入了方沅的卧室。
她的神识再次在方沅的身上扫了一遍,最后集中在了他的右脚上面。
人的脚掌上面有一块非常重要的骨头,叫做足舟骨。
苏如意直接将方沅右脚的足舟骨收进了空间里。
三秒钟后,卧室里响起了方沅无比惨烈的鬼叫声:啊!我的脚!我的脚……我的脚抽筋了。
随即就是他的妻子焦急地喊声:“老方,老方,你伸直!伸直!勾脚尖就好了啊!”
“啊!不对!这不是抽筋!我的脚断了!我的脚怎么……睡着觉……莫名其妙的就断了啊?!好疼!!!”方沅的鬼叫,让苏如意都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苏如意的神识依然覆盖着整个小院。
她看到院子里槐树上挂着的那盏灯亮了,接着各个屋的灯也都亮了。
大家都披着衣服,向着方沅的卧室冲去。
苏如意拍了拍身上的灰,满意地离开了。
回春堂实行的是轮诊制度,每月每人坐诊七天,一共四个大夫。这第三轮是金杏秋出诊。
苏如意分析的没有错,经过了前面七天的免费,和第二周的缓冲,这第三周病人已经稳定下来。一上午,金杏秋一共看了十七个病人。
临近中午,终于空闲起来。
她也给自己泡了杯茉莉花茶,然后低下头专心的翻阅着苏如意自己编写的一本教材。
之前在丁家屯的时候,金杏秋就已经系统的学习了苏如意那一整套的培训教材。
如今的这一本,是苏如意专门针对金杏秋感兴趣的中医正骨方面的内容,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本教材。
一早上都没有见到苏如意的身影,那个叫方慧慧的护士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到了中午,方沅的妻子来到了回春堂,一进来就揪住了她:“慧慧!你叔住院了,你去照顾他几天!”
方沅的妻子欧阳歌,曾是一名舞蹈演员,现在年纪大了,改做舞蹈教师了,她高昂着脖子,好似斗鸡一般居高临下。
方慧慧惊讶道:“叔得什么病了,怎么突然就住院了呢?”
欧阳歌烦躁道:
“不知道呀,这一早上折腾着什么检查都做了。
慧慧,你敢信吗?方沅居然的右脚居然没有……居然缺少一块骨头!
他的右脚没有足舟骨!
真不知道这么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走路的?
而且这么些年、怎么就连一声疼都没有听他说过?”
方慧慧思考了一下:“人缺块骨头也是挺正常的事情,别的骨头会代偿的。”
欧阳歌立刻拍手道:
“这就是怪的地方了——其它的骨头都没有代偿!
这就好像、就好像那块骨头之前是存在的,但是现在凭空消失了一样!
慧慧,这事真的太蹊跷了!
好了,咱们别说那么多了,你赶紧给你的领导请假,我估计你至少得请三个月的假!”
方慧慧为难地看向金杏秋:“金大夫,这……”
金杏秋早已跟苏如意通过气,她微微一笑。:“方院长的病自然更要紧,去吧。不过这几个月的工资,你就是别想了。”
方慧慧有些泄气地看了方沅的妻子一眼,不料后者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的确,让她去医院照顾三个月,这边又没有工资,这完全就是霸凌。
但是方慧慧想害苏如意在先,金杏秋又凭什么帮她呢?尽管方慧慧乞求的目光一直看向金杏秋,她却低下了头,目光定格在书本上,再没有抬起来。
方慧慧犹犹豫豫地,最终还是被欧阳歌拉走了。
……
与此同时,齐家大院。
夏天秀住进齐家大院,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不过这一个星期。她都不怎么敢发出声音来。
毕竟,当初齐钊是把大门上的挂锁砸了,才让她住进来的。
这一个星期,夏天秀晚上都不敢点灯。
说也奇怪,离开苏银之后,她就立刻退烧了。
只要她不去想有关苏银的任何事,她就像好人一样,活蹦乱跳。
但是,如果想到苏银,或者是为苏银感到深深担忧的时候,她就会立刻又烧起来。
齐钊也知道了她究竟是个什么毛病。
方瑶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是齐钊何其聪明,也猜出了缘由。
齐钊每天会来看夏天秀一次,给她带来三餐。
每天他来的时候就把门上的挂锁打开,离开的时候又把挂锁锁上。
所以,基本上,夏天秀是被他囚禁在了齐家大院。
齐家这偌大的院子,巅峰时期曾经住了十几口人,如果再加上保姆和佣人,那就要有二十几口人了。
可是如今空荡荡的二层小楼,只有夏天秀一个人。
齐钊打探了很久,也没有再打探出来乔甜月的消息。
当然,这是齐钊告诉夏天秀的。
事实上,是齐钊已经跟齐雅笙沟通过了。
齐雅笙说出了自己漂亮国的同学的亲子鉴定技术这一件事,并且说了大概再要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得到结果了。
所以。齐钊也在等待。
经历了这么多,他不是不怀疑夏天秀的,只是这孩子又温婉又柔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完全符合他对于流落民间的大小姐的刻板印象。
而且,夏天秀非常听话,这让他有一种奇妙的成就感。
但是齐家的血脉,还是不怎么能被玷污的。
自从乔甜月那次哭喊着让他仔细看清自己的相貌,齐钊其实也认清了乔甜月是比夏天秀长得更像齐家人的。
只是这话,他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说。
但是在面对夏天秀的时候,他的这些小心思完全都没有表现出来。
夏天秀好几次想问问齐钊,苏银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苏银知道齐家大院的位置,也没有来找过她。
但是,她不敢问,甚至……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