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来到了安陵的身边,掐着他的喉咙,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但没想到,这次的刺客,居然是月菲秀。
他没有防备月菲秀,这也是他被她成功的原因。
大殿中传来一片惊呼声,外面的羽林卫纷纷赶了过来,其中不乏月允诚,他正好赶了过来,见到这一幕,不由眉头一皱:“叛徒!你竟敢拿皇帝当人质!”
“呵呵,是不是叛徒,你应该知道。”安枫的口中缓缓溢出鲜血,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显然箭矢上涂抹了毒素,正在快速的蔓延。
月菲秀瘫倒在地,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枫也支撑不了多久,他的胸膛开始流血,眼前一片漆黑,安陵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连忙回过神来,一拳打在安枫的身上。安枫连退数步,口中吐出一道血箭,殷红的血液甚至将月菲秀的脸颊都给染红了。
月允诚第一个将长剑抵在了安枫的脖颈上,眼中满是轻蔑之色。
安陵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向月菲秀伸了伸手,想要将她扶起,但是她还是睁大了双眼,六神无主。
“菲秀,你不用担心,今天你帮我捉拿了这个叛徒,你应该得到奖赏。”安陵突然开口,慢慢蹲下身子,将月菲秀脸颊上的鲜血擦拭干净,他可不想让月菲秀沾上安枫。
月菲秀忽的抬头,想到自己扔出茶壶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心中一动,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陛下真是好算计,竟然把我也算计进去了。”
她隐约感觉到安枫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然而,当她看到那一抹血色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月菲秀一把将安陵的手掌拍开,目光落在安陵身上。
“还不将叛徒带到刑部。”安陵转身,对着安枫吩咐道。
“是!”月允诚躬身应了一声,然后吩咐羽林卫,将安枫带了下去。
殿内没有人,月菲秀仿佛只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提醒着自己,自己还没有死。
安陵垂下眼帘,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头一阵不爽:“赶紧回家收拾一下。”
说完,安陵就要进入偏殿,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脱下来,而就在这时,月菲秀突然叫道:“安陵——”
他慢慢转过头,看到月菲秀踉跄着起身,心中一寒:“你竟然用我来对付他,真够毒辣的。”
“那是你自找的。”安陵淡然道,“若不是你,他何至于此。”
“怎么是我,怎么是我?”月菲秀咯咯娇笑起来,声音很刺耳,让人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母亲早就让我杀了他,可是我看在我们是兄妹的份上,才将他留在凉州,没想到你……”安陵伸手一指,两人相距不到五步,“你用谎言保护他的儿子,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也让我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月菲秀的娇躯猛地一颤,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与她的鲜血融合在了一处,宛如鲜血。
所以,所以……
都怪她。
“我叫他过来,只是为了试探一下你对他的感情,你莫名其妙的被人下了毒,现在又和他见面,真是让我很失望!”安陵冷声道,自从那天晚上,十一萧向他汇报情况后,他就动了杀心。
因为一个女人,竟然如此无情,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昏君!
月菲秀拿着手中的箭矢,心中却是一片绝望,她冷冷一笑:“你有什么失落的,你把我强行留在京城,强迫我给你一个爵位,我早就讨厌你了!我的一生!永远!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她脸色一变,手中的箭矢已经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不要!”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安陵惊恐的大叫起来,他已经打出一颗细小的铁球,就是他刚刚打在月菲秀的手上的。
这一次,他用了全力,月菲秀感觉自己的胳膊一软,软绵绵地落在地上,安陵抓住机会,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箭矢,愤怒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月菲秀用力扭过头,一缕鲜血缓缓从她的口中流了出来。
安陵还是头一回这么粗暴的对待月菲秀,他的双手忍不住微微一颤,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鲁莽,他看着月菲秀那茫然的目光,心中更是歉疚:“痛么?我这就去请太医来。”
“陛下,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我愿意一辈子跟在您的身边,再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月菲秀忽的跪倒在地,拉着安凌的袖子,不断地求饶,她是那么的谦卑,那么的没有尊严,她的心已经冷到了极点。
然而,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换来安陵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他这么努力地追逐,怎么就得不到呢?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放过安枫,无论是江山,还是月菲秀,他都要彻底放弃。
他蹲下身子,伸手抓住月菲秀的下颚,一点点加大力道,让她痛苦不堪,脸色渐渐扭曲,他无数次的伤心欲绝,她都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怎么了,月菲秀?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安枫眼眶中忽然有泪水滑落,他很想放弃对她的感情,但她那刚柔并济的性格,让他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
月菲秀一脸茫然,伸出玉手,轻轻擦拭着安陵脸颊上的泪水,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以一己之力,颠倒乾坤。
明明早就该不见了才对,为什么她还能存在于世间。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凤嘉宫的,她的思维有些迟钝,侍女喊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回应。
饭菜热了又热,月菲秀就是不肯用筷子,安陵来了好几次,月菲秀都没有吃饭,也没有睡觉。
终于,青如到了。
青如现在被册封为欣美人,经过一番装扮,越发显得明艳动人,不比其他贵女差,因为她是头一个被册封的贵妃,所以暂时在宫中站稳了脚跟,宫内的人也都对她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