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楠一个眼神,身边的下人们就把两人给围住了,吓得那两人的丫鬟紧紧围到主子的身边。
“道歉!”
薇姐儿俏脸布满冰霜,明明矮了个头却让对面的马冰儿两人无端觉得有些压迫感。
马冰儿见周围的人都在往这边看,觉得有些丢脸,脸蛋都变得通红。
“凭什么,你是哪来的野丫头,还敢叫我道歉。”
马冰儿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宴会,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俏丽的姐儿,肯定是哪家不入流的小官之女。
瞧刚刚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不定只是个浑身铜臭出身的商女。
马冰儿越想越觉得高贵起来,她可是礼部郎中之女。
环视一圈围着自己的下人,马冰儿更是猖狂。
“还有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不给本姑娘滚!”
身边的丫鬟反应过来,见自家小姐这般,也跟着色厉内荏起来。
“对你们还不退下,我家姑娘可是礼部郎中马国大人的嫡幼女,要是伤着了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围着马冰儿的是段家的家生子,什么马国狗国的他们表示根本不在意,谁敢在他们段伯府面前撒野?
他们段伯府原来可是受先帝器重的段侯府,就是皇子来了,也得对侯爷客客气气的,一个区区郎中之女也敢在他们面前叫嚣。
段家的下人无动于衷,薇姐儿也不害怕,我管你什么嫡女就是要道歉。
见没人理她,马冰儿有些气急败坏,身边的马萧萧有些害怕,他们莫不是闯祸了吧。
见马萧萧那不成器的样,马冰儿心中暗恨,果然是妾生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你!让你的狗奴才都……!”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薇姐儿“啪”的一巴掌给拍下去了。
“别拿手指着我,道歉!”
这人莫不是疯了,平常她看见什么东西要过去,只要说出父亲的名号她们就会乖乖的让给她。
马冰儿更加肯定眼前之人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不然不会连2她父亲的名号都没听过。
“我就不道歉,你是谁家的丫头?如此不懂礼节,莫不是哪里钻出来的野丫头,你现在求我,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你。”
薇姐儿也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猖狂无礼之人,以前她不大爱出门,也就刚来京城出去玩过几次。
玉楠见薇姐儿气的小脸紧绷着,上前一步道:“这位马姑娘,我家姑娘乃是东阳江平同知名讳沈羡礼,乃是当今陛下亲任江平之职。母亲乃是段侯府二女静雯夫人之后,外祖父乃是段侯世忠安君(先帝给段侯爷的追封名号),外祖母是正二品侯爵夫人段侯老封君。”
“那么马姑娘一是夺了我家姑娘手里的簪子是为失礼,二是差点划伤了我家姑娘的脸,是为无礼,最后拒不道歉,还企图以势压人视为无品,还请马姑娘与我家姑娘道歉,不然……”
略带威胁的话语吓得两人脸色一白,玉楠见了心中冷笑,马家也敢与段伯府相提并论。
马冰儿和马萧萧刚开始听到还面露不屑,虽说同品阶,可是地方官和京官可是天差地别。
可是听到后面,两人的面容就有些僵硬,段伯府是个京城人都知道。
是京城里面的老牌贵族,估计如今在京城安家的除了罗伯府和几位王爷,那就只有皇家了。
而马国不过是寒门出身,就是他到了宋盛芙面前都要低上一头,而小辈亦是亦然。
沈时薇的父族差了一点,可是她的母族强大啊,背景实力在那里。
若是以前的段伯府,可能不会轻易招惹是非。可是现在,即使陛下过过眼的,又是贵妃面前的红人。
还能时不时进宫面见圣颜,马家的女眷能吗?
虽然段伯府现在在那些重臣面前还是说不上什么话,但是作为老牌贵族的代表性家族,对付这些实力一般的官员足够了。
马冰儿都没想还跟段伯府扯上关系了,按理说她不应该得罪这种贵族世女,但是她还是强撑着面子,大家都在看着,她觉得屈辱下不来台。
“怎么了,怎么了”
康哥儿带着暄哥儿从外面挤进来,刚刚他们无聊买了个油饼吃了回来就见这里围了一大群人。
还以为薇姐儿出了什么事,赶紧挤进来。
康哥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薇姐儿发现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幸好,要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是最大的哥哥,回去少不了挨母亲一顿打。
“表妹你没事吧?”
康哥儿问了一下,暄哥儿拉着姐姐左看看右看看。
薇姐儿眼睛红红,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暄哥儿和康哥儿气愤不已。
女孩子最重脸面了,要是划破了皮,严重些就是一辈子的事。
“道歉!”
康哥儿对待女孩子总是温温和和,平日里下人犯了错都少有责骂,今儿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冷了脸的模样。
马冰儿见到一个哥儿进来,模样长得十分俊俏,还有些羞红了脸。
但这般俊俏的小郎君竟然冷声的让她道歉,马冰儿脸色变得涨红,眼睛也红了起来,眼泪滴答下来。
康哥儿以前见女孩子哭,总带有一丝怜惜。如今见了却觉得厌烦不已,又没有打她,搞得好像他们欺负她似的。
“你哭什么哭,你的眼泪这么不值钱吗?”
康哥儿想起之前读书累了掉泪珠子,祖母就是这么说他的。
马冰儿更是羞恼,将手里的簪子一扔。
“对不起行了吧!”
大声吼了出来,然后转身跑了出去,段家的下人也没有拦着。
而马家的下人见主子跑了也纷纷追了上去,马萧萧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见其他人将她盯着,她红着脸喏喏的说了句对不起也跟着跑了。
一旁的刘掌柜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簪子,吹了吹灰,见磕破了一粒珠子,心疼的脸都皱了起来。
康哥儿和暄哥儿在一旁安慰着薇姐儿,玉楠见状上前说这簪子就记她们账上就行,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刘掌柜的一听立马笑了起来,他们做小生意的最怕遇到这些,损失的找不回来只有自己担着。
这簪子要是段伯府不记账,他们也不敢拿到马府去,被撵事小,要是马府报复,他连生意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