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龙疑惑的时候,吴老二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了,依旧打着黑伞,此时,吴老二一脸坚毅,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刘龙还嘴硬地骂了几声道:“滚滚滚,少他妈在这碍眼。”
“你不能回家。”
吴老二说的很清楚。
刘龙也懵了,皱眉道:“你啥意思?”
“死期,死期,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吴老二扔下雨伞,在雨中疯跑。
那天的雨都下冒烟了,吴老二跑得也很快,没半分钟,刘龙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刘龙心说奇怪,仔细想想又觉得是自己平时经常欺负吴老二,吴老二故意吓唬他。
于是,刘龙拿起吴老二的黑伞,奇怪的是,摩托车突然变有劲了,刘龙骂了一声,打着伞骑摩托车回家。
在距离家还有四五里地的地方,路边有一个姑娘,全身都浇透了,站在路边很无助。
刘龙看了一下姑娘的面孔,乖巧漂亮,于是他把摩托车停在了姑娘身边。
“你哪个村的呀,这么大的雨,在这干啥呢?”
“我,我走不动了。”
“去哪?我带你。”
“前面那个村。”
刘龙骑车,姑娘打伞,姑娘还特意用一只胳膊搂住了刘龙的腰,刘龙大喜,故意放慢了车速。
“妹子,你对象没来接你呀。”
“我没有对象,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
“我也没对象,一会咱加个好友,没事聊聊天,我爸在镇子上开五金店的,需要啥我给你送去。”
“那很有钱了。”
“还行吧,在我们村算最好的。”
姑娘说话充满了撩拨的味道,可刘龙春心荡漾,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刘龙想把姑娘送进村,可姑娘不让,说别人看见了不好,刘龙恋恋不舍地和姑娘分别,还要到了姑娘的qq号。
回到家中,刘龙擦了擦身子,立马打开电脑,对方秒通过。
姑娘很会聊天,把刘龙聊的心痒痒。
可刘龙一说要见面,姑娘百般推诿,后来,姑娘说城里流行黄皮子手套,问刘龙能不能帮着抓几只黄皮子,做副手套。
这正是表现的机会,刘龙一百八十个答应,从五金店内,拿几个捕鼠笼,又买了几块猪肉,短短三天,刘龙就抓到了八只黄皮子,有大有小。
为了保持皮毛的完整,刘龙把黄皮子用水溺死后才扒的皮,晒干之后,刘龙玩了个小心眼,说自己在镇子上的宾馆,昨晚喝多了,不方便出去,让姑娘到宾馆拿。
姑娘也很洒脱,到了约定的时间还真来了。
房间内放了不少小食品,还有一些干果。
刘龙并不着急拿出皮毛,而是让姑娘先坐下来吃干果,看会电视。
“妹子,你是不知道呀,这玩意太贼了,不好抓,我找了好几个朋友,日夜蹲守才弄了这几只,都是上好的皮毛,差一点的我都不要。”
“在哪呢,我看看。”
“别着急嘛,我一个人也没意思,陪我看会电视。”
刘龙调到了电影频道,姑娘坐在床边,无声地吃着零食。
渐渐地,刘龙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摸摸腰,捏捏脸,姑娘每次都用手挡着,反应不算强烈。
这是一场双赢的买卖,姑娘得到了皮毛,刘龙得到了快活。
完事之后,刘龙还眯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姑娘已经不见了。
刘龙没多想,春风得意马蹄疾,骑着摩托车乐呵呵地回家了。
没想到吴老二又在家门口等他,这次也不抓他胳膊了,也不说话了,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刘龙摇头。
刘龙刚得了便宜,心情大好,不想捉弄吴老二,直接开门。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刘龙吓了一跳,院子中的鸽子死了一地,全都是被啃了脑袋。
有的鸽子还没断气,翅膀扇得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玻璃上......
刘龙大怒,以为是吴老二干的,可等回身的时候,吴老二竟然不见了。
看不到人,刘龙更生气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村子里找了一圈,然后骑摩托去了吴老二的村子。
两个村子也有些距离,五六里地,刘龙把摩托车油门开到最大,排气管子呼呼冒黑烟。
到村口的时候,刘龙才反应过来,吴老二和那个姑娘在一个村。
刘龙骑摩托车直奔吴老二家,屋门竟然是锁上的,他知道吴老二无父无母,但一到晚上肯定回家。
可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吴老二回来。
这时,吴老二隔壁回来了,疑惑道:“小伙子,你找谁呀?”
“找吴老二!”刘龙没好气道。
“啊?吴老二年前就死了。”
吴老二死了?
刘龙打死也不该相信,这几天明明都看到了。
于是刘龙拿起电话,给好兄弟打了过去。
“我问你,那天早晨,吴老二是不是在我家堵门来的?”
“没有呀,他都死了多长时间了,你不知道呀,那天早晨你出门还耍帅跳街舞了呀。”
刘龙大脑一片空白,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吴老二天天来家门口堵着。
不对,邻居说吴老二死了,好兄弟也说吴老二死了,难不成吴老二真死了?
可自己亲眼所见的人又是谁呢?
刘龙越想越心慌,越心慌,身体越不受支配,连摩托车都骑不了了,踉踉跄跄走到村子里的小卖店。
为啥去小卖店?
因为小卖店人多,人多壮胆。
刘龙向老板娘打听吴老二的事,老板们一口咬定,说就是年前死的,村里人一家出十块钱火化安葬的。
“那,那你们村,你们村有没有一个姑娘,短发,很白,二十来岁。”
“姑娘倒是有,要么在外面上学,要么在外面打工呢。”
“不对,那姑娘不上学,也不打工,还没对象,一直在家待着。”
老板娘狐疑道:“没这人啊,叫啥名?”
这时,刘龙才想起来自己并不记得那姑娘的名字,他有些慌张,记得姑娘说过一次,可情急之下就是想不起来。
“你说她姓啥也行。”
刘龙想了想道:“好像姓祝,对,就是姓祝。”
“不可能,村里就一户姓祝,家里就剩个老头了。”
说完,老板娘的身子抖了一下,神秘道:“你说那姑娘短发,很白,是不是西瓜头?”
“对对对。”
此言一出,卖店所有人都愣住了。
“咋地了?她家在哪,我俩搞对象呢。”
老板娘磕巴道:“小伙子,你赶紧找个明白人看一下吧。”
“啥意思,看啥呀?”
“祝家的闺女和你形容的差不多,可她都死了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