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腰酸背痛的余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洗漱完后，他躺在床上，却没有多少睡意。
沉默的想了想，他拿起手机，打开了抖乐软件，找到了陆烨的直播账号，发现他还在直播。
之前在温铭办公室时，他看完陆烨做手术，便将温铭喊醒而后回到宿舍，没看到后面。
他心生好奇，点开了直播间。
一进来，他就看到了画面右侧的一位熟人。
猛地坐起身子，余凌不可思议道：“这不是老齐吗？”
他甚至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大半夜的熬夜熬得眼花了。
结果是，他真的没有看错，这就是自己的老朋友齐岳书。
“他怎么跑到陆烨直播间了？他不是不喜欢互联网吗？”余凌满脸狐疑，专心听起了双方的对话。
当听到陆烨的一作论文上了御兽总刊后，他心里当即了然，一拍脑袋：“这老家伙肯定是看上陆烨了。”
要不然为什么专门来到陆烨的直播间，还如此客气，这简直不像他本人！
正如他所想，在连线断开之前，齐岳书果然向陆烨抛去了橄榄枝，明显就是要拉拢陆烨。
陆烨的反应也如余凌猜测的那般，直接婉言拒绝，表示没有那种想法。
看着齐岳书肉眼可见的失落表情，余凌心里莫名畅快。
看完这些，一阵疲惫感突然袭来，他关掉手机，沉沉睡去。
……
待齐岳书走后，陆烨深深的伸了个懒腰道：“各位，现在我有证书了，应该不算违法了吧？”
【哈哈哈，违法是什么，烨大师表示听不懂。】
【让伍总说话啊。】
【机器人也不说话了，这都是谁控制的啊？】
话音一落，不知怎么回事，在线人数陡然从20万突然在几秒内掉到了16万，一次性少了4万多观众。
不用说，这些都是伍天寒请来的水军。
如今伍天寒大势已去，再让这些水军折腾也没用，倒不如让他们赶紧下线，毕竟请水军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陆烨又找上了伍天寒，亲切问候道：“伍总，你还在吗？这啥情况你也都看到了，实在是没办法的事，让你久等了哈。”
伍天寒依然老老实实的待在麦上，他肯定是不能退的，这要是走了，不就实锤了这些都是他一手带动的吗？这就真的落下话柄了。
在陆烨开口后，伍天寒平复了情绪，迟疑稍许才打开了麦克风，言语带着一丝歉意：“没事没事，我刚才去方便了一下，没耽误你吧？”
“没有没有。”陆烨很是客气道，“伍总，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吧，要不继续说？”
【笑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咋回事了。】
【伍总还有脸说的下去吗？】
【哈哈哈，伍总气坏了要。】
“额，这个吧。”伍天寒尴尬的不行，强笑道：“没想到烨大师你有特许证书来着，你说你，也不早点拿出来，我可很是担心你啊。”
哟，你还怪上我了？
陆烨耸耸肩，无奈说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展示嘛，但某些人可猴急的很，我也是没办法的。”
伍天寒知道是说自己，心中很气，可是对陆烨完全没办法，只好说道：“害，网络嘛，总有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
“说起网络啊。”陆烨眉头一挑，“我有点话也想对伍总说。”
“你说就是了。”伍天寒可不敢再怼回去了。
“伍总，你也别怪我说话太直白了。网上的东西都是虚拟的，你把握不住的，你说说其他那些大网红，他们也经常干这种事，也跟你的遭遇很像。”陆烨摊着手说道。
“是，是，你说的对。”伍天寒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像是很不情愿的说出这句话来的。
“因为有时候你压根就不清楚别人的底气在哪里，所以我很佩服你，真的很头铁。”陆烨敬佩道。
【确实佩服，你还装上老好人了。】
【这家伙一看就是没安好心，坏的很。】
【直接开骂啊。】
“你……”伍天寒气得牙痒痒，奈何现在自己是理亏的，总不能真骂起来吧。
那他经营了几年的好形象那不得直接毁了？根本不值当啊。
“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些？”他最终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伍总，其实我都懂，这些水军都是你请来的。”陆烨的眼神逐渐变得漠然，冷声道：“你想想，如果我没有后手，会被你和你的水军骂成什么样呢？”
“如果我真的认了，我最后的下场最起码也是被封号，可能现实生活也会被波及，你说对不对？”
【就得狠狠喷这玩意儿。】
【上次跟小狗哥带货我就看出这人不是好东西。】
【我就说嘛，以烨大师的脾气，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我，我觉得你言重了。”伍天寒保持着镇定，讪笑道：“而且我连线是为了帮你啊，那些水军跟我也没关系，我保证。”
“用的爹妈保证好不好？”陆烨反问。
“你！”伍天寒怒声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素质？”
“啧啧，还在装呢伍总。”陆烨满不在乎，他懒得再装下去了，干脆和伍天寒撕破脸：“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水军从哪来的吧？”
早在第一次和小蕊连线时，小法就捕捉到了那些水军的Ip地址，只不过那时碍于设备原因，没有真正查明。
而现在小法有了完整的高算力服务器，再经过一些简单的操作，轻松捕捉到了直播间那些水军的Ip地址，并得知他们全都来自同一处。
“你在跟我开玩笑嘛？”伍天寒也不想装了，嗤笑道：“我都说了，我跟水军可没关系。”
“没事，你只要知道一个地名就行。”陆烨微笑道。
“嘁。”伍天寒冷笑一声，他对自己的水军团队非常有信心，前段时间还专门升级了一下，除非是联邦级别的黑客，否则别想找到他们。
然而，陆烨下一刻说出的话让他猛然愣在原地。
“KF园区，熟悉嘛？”
KF……园区……伍天寒的瞳孔瞬间缩到一个针点大小，顷刻间如坠冰窖！
没错，那里就是水军服务器的所在地，而且是大本营！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