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方神圣帝国,一场激战如火如荼,自称术士议会成员的卢西弗与神圣帝国杀的难解难分、硝烟弥漫。与此同时,真正身负要务、代表正统术士议会的使者,搭乘专机,平稳降落在伊利西姆的首府。
这可不是一场低调的行程,术士议会的专机刚一落地,周边数架威风凛凛的军用飞机便相继着陆,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似在宣告着此次出行的不凡与郑重。它们一路严阵以待、保驾护航,才让专机得以安全抵达。
私人飞机的舱门缓缓向两侧滑开,率先走出两位女士,风姿绰约,气质不凡。一位是珍妮莉亚,正值青春的她作为术士议会的实习生,浑身散发着青涩却又蓬勃的朝气,眼神里满是好奇与谨慎;另一位则是嘉,术士议会的长老,岁月沉淀赋予她雍容与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大气,旁人光是瞧上一眼,便知其身份不凡。
双脚刚踏上这片土地,两位女士的目光便被不远处一位男士吸引。此人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搭配同色长裤,身形挺拔,面容英俊,气质温文尔雅,乍一看,活脱脱就是个商界精英。
男士步履从容,径直朝着二人走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礼数周全地微微躬身:“向术士议会的使者致以诚挚问候,我是达拉斯,受变种人起义军委派,特来迎接二位。”
嘉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哦?就派你来迎接?我本以为,以此次会面的分量,你们起义军的领袖定会亲自出面,好生款待呢。”言语间,隐隐含着几分不满与质疑,似是在揣测起义军此举背后的深意——难道是故意派个低级成员,借此打压她们的威风,给个下马威?
达拉斯神色未变,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实在抱歉,领袖们公务繁忙,诸多要务缠身,实在抽不出时间理会这类小事。”他心里清楚,这是谨遵卢西弗的指令行事,上头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对待术士议会,无需过分尊崇,只当是个与起义军地位相当的组织便可。
嘉一听这话,脸色微变,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分,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术士议会不值得他分出一丝精力关注?我们还比不上他手头那些琐事重要?”说到此处,她眉头紧锁,加重语气补了一句:“你这年轻人,说话可真够大胆的。遥想当年,ApF和猎人联盟风头无两、权倾一时,对上我们术士议会,也得客客气气、谨言慎行,哪敢这般口出狂言!”
达拉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回击道:“哟,长老这话说得没错,我不光嘴大胆,要是您有空,往后我还想找机会,给您展示点别的大胆玩意儿呢。”这话说得暧昧又挑衅,听得嘉心头火起,脸刷一下红了,也不知是气到极致,还是被这话中的深意臊得慌。
“你!”嘉刚要发作,达拉斯却抢先一步,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罢了,咱们也别扯远了。还请您别拿我们跟ApF和猎人联盟相提并论,它们早已是过眼云烟,销声匿迹。但凡真有几分本事,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跟咱们比起来,它们差远了。”说到此处,他笑容愈发自信,还不忘补上一句:“所以说,我们行事的魄力和胆量,可比它们大多了。至于到底大胆到何种程度,但愿您二位永远不必亲身见识。”说完,他微微侧身,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看向嘉说道:“请随我来,我带二位去见上级。”随即,他迈步朝不远处的一架直升机走去。
嘉冷哼一声,低声跟身旁的珍妮莉亚吐槽道:“瞧瞧,这起义军如今可真是胆大包天了。以前虽说也有这么一号势力,可没现在这般凶狠、狂妄。新上位的领导班子,怕是给了他们前所未有的底气,行事作风都变了个样。”珍妮莉亚默默点头,紧跟其后,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她心里暗自思忖:“就凭这股目中无人的傲慢劲儿,说不定就是他们害死了我哥哥。”一想到此处,她拳头不自觉握紧,眼眶微微泛红,浑然不知此刻紧跟的达拉斯,正是杀害兄长的罪魁祸首。她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揪出真凶,为哥哥报仇,却没料到,仇人近在咫尺,与她不过咫尺之遥。
二人随着达拉斯登上那架黑色直升机,螺旋桨高速旋转,卷起阵阵尘土,直升机缓缓拔地而起,向着起义军新总部疾驰而去。
片刻之后,直升机稳稳降落在起义军新总部的楼顶。嘉和珍妮莉亚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步入大楼,径直朝着凯莉安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达拉斯抬手,礼貌性地敲响房门。
“请进。”屋里传出一个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
达拉斯轻轻推开门,侧身让嘉和珍妮莉亚先行进入。二人满怀期待,本以为此番终于能见到起义军的领袖,一解心头疑惑、商定要事,结果放眼望去,屋内之人却并非她们想见的那位,顿时大失所望。
嘉率先开口,直言问道:“你不是起义军的新领袖吧?”
办公桌后,凯莉安坐姿端正,神色平静,只是微微抬眸,淡淡说道:“我是起义军的副首领兼代理负责人,凯莉安。二位请坐。”说罢,他便自顾自地低头翻阅手头文件,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礼数上的欠缺一目了然。
嘉见状,心头怒火更盛,冷哼一声道:“哼,起义军如今可真是狂妄到了极点!你们首领的架子可真不小,不来机场迎接也就罢了,到了总部还躲着不见人。我倒好奇,到底是哪来的底气,行事这般嚣张?”边说边气呼呼地在凯莉安对面落座,珍妮莉亚也跟着默默坐下。
唯有达拉斯,依旧站在一旁,双臂交叉抱于胸前,神色冷峻,静观其变。
凯莉安仿若未闻嘉的抱怨,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嗯?我们首领为何要迎接二位?您二位又不是我们的上司。再者说,论及尊重,您在术士议会也并非一把手。要是你们领袖亲临,出于基本礼节,我们迎接一下倒也无可厚非,可眼下是二位前来,这可怪不得我们礼数不周。”
“不管怎样,首领要务缠身,实在忙碌。二位要是有要紧事,跟我说就行;要是觉得跟我谈不妥,随时可以离开。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凯莉安说完,便合上文件,双手交叠,静静看向二人。
嘉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切入正题道:“行,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谈。我且问你,你们为何袭击我们的飞机?你心里清楚,就凭这事儿,我们术士议会完全有正当理由出兵攻打伊利西姆。你们现在是能嚣张一时,可要是真对上术士议会的大军,怕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这点道理,你应该明白吧?”说罢,她紧紧盯着凯莉安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慌乱或是心虚。
然而,凯莉安仿若一潭深水,波澜不惊,脸上毫无担忧之色,甚至还轻轻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回道:“您这可真是会讲笑话,女士。我们怎么会袭击你们的飞机呢?您二位不是平平安安落地了吗?要是我们动了手,您二位这会儿怕是早没了性命,还能站在这儿跟我理论?”
嘉柳眉倒竖,怒声驳斥道:“少在这儿装傻充愣!我说的不是这架,是另一架本该先来的飞机,中途被炸得粉碎,一位议会长老也不幸在爆炸中丧生。我把话撂这儿了,就凭这桩惨案,我们绝对有理由兴师动众,攻打你们。”
凯莉安微微皱眉,佯装一脸无辜,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嗯?我可没接到任何有关术士议会还有其他飞机要来的消息。事实上,就连二位乘坐这架飞机抵达的消息,也是着陆前一小时,术士议会才临时通知我们的。”说到此处,他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问道:“毫无消息预警,我们怎么去袭击飞机?再者说,我也没听说伊利西姆境内有飞机爆炸这档子事儿。您确定是这儿发生的吗?”
“是在另一个国家。”嘉咬着牙,冷冷答道。
凯莉安翻了个白眼,提高音量质问道:“那我把话说清楚,术士议会的一架飞机在某个国家被炸了,我们对此毫不知情,连那架飞机要来的消息都没收到,您却不分青红皂白,要把这黑锅扣到我们伊利西姆头上?”顿了顿,他又满脸狐疑地追问道:“你们术士议会是真傻吗?还是觉得我们伊利西姆的人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