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东西?有多恐怖?”
阿玄见这孩子没有威胁,便把他放到凳子上坐好。
“很恐怖的!之前好几个人想得到那东西,结果都被它吃了,连骨肉都不剩!就在这屋子中央的地下,埋得很深。”
小男孩露出惊恐的表情,绘声绘色比划着。
“是吗?那我倒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恐怖了。家人们,动手!”
墨夤一声令下,捆小男孩的捆小男孩,拿锄头的拿锄头,几人热火朝天忙了起来。
一旁的鹿蜀表示没那么麻烦。
说着,在她的法术下屋内地板寸寸崩裂,露出下方坚实的土地。
“起!”
鹿蜀一声娇喝,土层开始一点点瓦解,下层土壤被翻搅出来。
“我怎么忘记鹿蜀姑娘精通土系法术了,牛!”
墨夤由衷夸奖。
“各位上仙,不能把东西挖出来啊!唔……”
小男孩挣扎着呼喊,阿玄适时捂住他的嘴把他抱到一边。
“开!”
又一声喝,一把锈迹斑斑的戟被鹿蜀捣腾出来。
轰轰轰!
浓重的煞气和魔气随着戟的出土爆发出来。
脸色大变的墨夤左手以星阵挡开众人,右手以星光在房子周围降下护罩,隔绝住四散的魔气。
嗖!
这把戟似是认准了墨夤,直直刺向他的面门。
“呵呵!”
墨夤冷哼,一把抓住了飞来的凶兵。
被紧紧攥在手中,戟身发出强烈的震颤,震得墨夤虎口生疼。
“找死!”
墨夤引动鸿蒙紫气,直接把戟上的凶煞气和魔气扫了个一干二净。
耀眼的星芒在墨夤眼中亮起,在他的操控下星光于玄铁制的戟柄上刻下下一道道玄妙的纹路。
直到整个柄身锈迹脱落星光流转,墨夤才收回灵力。
他反手握住戟柄,挥动起这把他亲手改过的神兵。
银月流转,星华缭乱,神戟被墨夤舞得像模像样。
刺,撩,挑,劈,一气呵成!
一阵眼花缭乱过后,墨夤收招,把神戟刺入一楼大堂的柱子上。
咚!
戟头没入木柱,发出一声闷响。
“太沉了,不适合我。你们谁要自己拿去用吧!这玩意儿现在勉强算是神兵了。”
墨夤拍拍手,等着众人的夸赞。
“切~花拳绣腿,华而不实。”
众人翻起白眼,收拾收拾回了房间。
鹿蜀睡前把地窟窿给补上,说明天再一起让工匠把地板补好。
眼看这些人走的走,睡的睡,墨夤瘪着嘴:
“刚刚真的不帅吗?”
墨夤看向小男孩和阿玄。
“帅!老弟在我眼里就是学狗叫也是帅的!”
阿玄给墨夤竖起大拇指。
“帅!上仙动作虽然生涩,可力道十足。俗话说一力降十会,乱拳照样能打死老……”
阿玄捂住了小孩滔滔不绝的嘴。
“啧,你们这些死傲娇,刚刚我明明就很帅,你们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罢了罢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
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人呲个大牙,笑得很开心。
“对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心情很好的墨夤俯下身解开绳索,笑着看向这个地缚灵小男孩。
“其实我没有名字,我只是一个从众多冤死亡灵中诞生的地缚灵。死在那把凶兵上的亡魂太多,他们怨念极深,而我就是从他们怨念中诞生出来的。”
“所以我没有名字,还请上仙赐名!”
小男孩说着就给墨夤跪下。
盛情难却,既然人家都跪了,那墨夤也不能拂了别人面子不是?
“既然你承载了亡灵的夙愿,不如就叫祈吧!姓的话,我们在夜里相遇,你就姓夜。”
墨夤说道。
“夜祈?好名字,谢谢上仙!”
小祈梆梆给墨夤磕了三个响头。
“地缚灵无法转世,那你就留在这里负责打扫卫生吧。住在这里的都是你的哥哥姐姐,有什么修行上的事情都可以问他们。”
“当然,你也可以问我。另外不要叫我上仙,毕竟我不是仙。以后叫我哥就行。对了,小祈你几岁了?”
墨夤看向眼前这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
“回上仙……哥的话,小祈今年四百岁了。”
小男孩给墨夤作了一个揖。
墨夤:啊?
小祈:“哥有什么不对的吗?”
墨夤:“哦,没事。小祈先去忙吧,顺便看家护院的工作也交给你了。我和你狐狸哥哥有点累先去睡了,晚安!”
墨夤摸摸他的头,给小祈注入一道鸿蒙紫气。
感受到自己身体变化的小祈大喜过望,磕着头把两人送上楼梯。
三楼走廊,墨夤看着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某只狐狸神色不悦。
“一直跟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想和我一起睡?”
墨夤翻起白眼。
阿玄委屈巴巴点点头。
墨夤:“你都那么大的人了,都够做我十八代祖宗了还要人陪睡?行,哥给我个理由,我斟酌斟酌。”
阿玄:“我……我怕鬼……”
“哈?哈哈!”
墨夤被气笑了,也不看看刚刚是谁打小祈打得最凶。
可对上那灰蒙蒙红彤彤的眼眶,某人最终还是心软了。
“行吧行吧,服了你了。先说好,我睡床,你睡地板。”
墨夤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嗷呜!”
得到应允的狐狸拦腰抱起墨夤,飞一般冲进房间,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墨夤问他好好的怎么还反锁门了?
狐狸表示他怕鬼晚上来偷偷开门。
就这样,墨夤睡了床,狐狸躺在了他的床边。
即便如此,这狐狸脸上依然洋溢着由衷的开心。
累了一天的墨夤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房间内一片寂静。
假装睡着的狐狸见某人已经睡着,睁开了那双红得像血的眼睛。
“小墨夤我来了,嘿嘿~”
蹑手蹑脚的狐狸爬上墨夤的床,钻入了十分暖和的被窝。
“白天那么多人我不好动手,现在还有人能管我?”
阿玄把睡得很死的某人搂到怀里,用身体感受着怀中之人的温度。
“喜欢!最喜欢墨夤了!嘿嘿~”
如愿的某只狐狸激动得心脏蹦蹦跳,感觉像在做梦。
随后,胆大妄为的他就开始对墨夤上下其手起来。
肆无忌惮的咸狐手甚至伸进墨夤的衣服里东摸西摸,好不快活。
“嘿嘿!这腰,这腹肌,手感真棒!”
就这样,阿玄一手摸着墨夤肚子,一手抱着他睡着了。
而可怜的墨夤则梦到自己被何罗鱼的触手缠住无法脱身,只能任其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