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心知肚明的墨夤冷笑一声,飞离了囚禁雷神的秘境。
“师傅,好久不见。等着徒弟来找你哦~”
墨夤眼中杀机尽显。
没一会儿功夫,楚震便从墨夤的术法中醒来。
“嘶!那小子鬼花招还挺多,连我都被他摆了一道。但愿睡着的这段时间,那臭小鬼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沃曹!我的腿怎么长回来了!”
后知后觉的楚震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腿已经完好如初,其强度甚至甚于先前。
“完了完了,难不成真的要做那臭小子的禁脔?不要啊!我一个堂堂雷神怎么这么命苦!这刚离虎穴,又要进狼窝。”
青年抱头痛哭。
“只是这小子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把我腿补上的啊?待我看看!”
说着,楚震用指甲在新腿上划开一个小口子。
几滴血液流出,夹带着点点星光。
“我靠,鸿蒙紫气!那小子身上有鸿蒙紫气!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这下真的要被那小子玩了。”
“诶不对?说不定他和那妖女会争个你死我活,到时候我不就自由了吗?哈哈哈哈!”
空旷的秘境里回荡雷神的自言自语。
皇宫外围,身处虚空的墨夤找到了正在和白洛河对峙的白芷珂。
“珂儿收手吧,你不是逍遥仙的对手。再和他斗下去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和白芷珂面对站立的白洛河苦口婆心劝道。
“那妖孽害我沦为整个白玉京的笑柄,我不杀他简直寝食难安,难卸我心头之恨!而且现在的我可不是什么白玉京掌门,而是大夏的国师!”
“此刻我已臻临神境,修为今非昔比,难不成还怕一个毛头小子?待我吸收完雷神的精元堪破神境,我就会成为大荒的主宰!”
白芷珂言语癫狂,行迹疯魔。
滔天的魔气夹杂着浩大的灵力从她身上喷薄而出,震得这个前仙门魁首后退连连。
“珂儿,你……你竟然入魔了?!”
看着被魔气包裹的白芷珂,白洛河脸色大变。
“呵呵,我早已入魔。父亲大概想不到私放魔女是我联合莫轻水演的一出戏吧?本来这个计划漏洞百出,破绽连连。”
“是你们太想让白亦做气运之子,所以半推半就陪我们演了这么一出戏。你们不是傻,只是被贪婪和欲望蒙蔽了双眼。”
“其实说白了,现在的我完全是你们造出的怪物!逍遥仙又何尝不是?当着众仙门的门的面被缚灵锁贯穿身体,剥夺气运。众目睽睽之下被冤枉入魔,无人同情。”
“父亲,逍遥仙是你们逼出来的怪物啊!你的女儿也是呢。从小到大你可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可曾在深夜里想过你的女儿怕不怕黑?”
“没有!在你眼里只有修仙,只有大义。哪怕是亲骨肉,你对我的感情也仅限于伦理纲常。”
“所以,我亲爱的父亲啊,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对话?仙门执剑人,还是一个女儿的冷血父亲?”
白芷珂冷冷看向对面紧绷脸的出尘脱俗男子。
“跟我回去,前尘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要再做傻事了!”
这位老父亲还在苦苦劝导。
“回去?我回不去了!”
充耳不闻的女人手持宝剑,冲向自己父亲。
轰!
两人灵力碰撞发出一声爆响。
接着,两位剑修的剑光顷刻降临场上,周围的事物马上遭了殃。
刀光剑影,叮叮当当。
同为临神境,显然修魔的白芷珂比他父亲更胜一筹。
趁着白洛河防守的空档,这女人一剑挑飞了他的佩剑。
接着她一个反手变式,一剑砍在白洛河的胸膛上。
“噗!”
胸口被划拉出一大口子的前仙门魁首跪地吐血。
见自己的父亲倒地,这女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又一记杀招递来,目标直指白洛河的大动脉。
嗖!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紫黑色的星剑荡开了白芷珂。
“好久不见啊,师傅。”
宛若谪仙的墨夤翩然落到场中。
“你是谁,怎么乱叫人……不对,你是白烨!或者说,逍遥仙!”
反应过来的白芷珂勾起嘴角。
“难得师傅还记得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只是小的很奇怪,为什么当日师傅大人明明死在我剑下,现在却活蹦乱跳的?”
墨夤拦在白洛河身前。
“那只是我的善尸。怎么,我亲爱的父亲没告诉你?还是你当时没能发现端倪?也对,那时候你还是初出茅庐的小鬼头,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气定神闲的女人耐心解释。
“我说呢!怪不得上次回白玉京的时候咱们师尊对我礼遇有加,甚至连杀亲之仇也不找我报。”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
明白过来的某人忍不住给这对父女拍手鼓掌。
“所以,你这逆徒来这里干什么?按理说,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救夔牛吗?怎么,嫉恶如仇,心地善良的逍遥仙不顾及别人死活了?”
白芷珂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看向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青年。
“我没那么闲。至于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倒只是碰巧路过。不过,我好像听到师傅好像有什么雷神精元,可否借徒弟一观啊?”
墨夤眼中杀机流露。
“找死!影卫,杀了他,不要留痕迹。”
心狠手辣的女人召来皇宫密卫,要置墨夤于死地。
“师傅当真看得起我啊。”
墨夤看着不断从黑暗中出现的神秘人,憋不住笑了出来。
“终夜归寂。”
一道黑光闪过,场上除了他和那对父女,其余人全部化为尘埃散去。
“怎么可能……神术,你怎么会神术!”
感受到无边杀机的白芷珂脸色大变,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我怎么会的你管不着。赶紧把雷神精元拿出来,我还能大发慈悲帮你把魔气净了。不然等我亲自动手,你会死得很难看。”
墨夤语气冰冷。
“好……这就给你。”
只见白芷珂从口中吐出一颗白金色的珠子,颤颤巍巍双手捧着呈到墨夤面前。
“给你?给你去死!”
距离墨夤近在咫尺的女人突然发难,以宝珠化剑直刺他的咽喉。
“何必呢?”
剑尖临喉的刹那,墨夤的身影骤然消失。
“噗!”
锐物穿透皮肉的声音传来。
白芷珂的剑径直刺到了不知何时起身的白洛河胸口上。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