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子虽然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但是并没有我想象当中那么稳重,此时反而有一点点急躁:“你们是什么人?雷打石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夸张的雷?”
“我问过李强了,他说他做梦的时候,梦见一个人给他指示,让他做一副奇怪的大棺材与迁坟,我并未阻止。”
“就在前两天的时候,打了那一场雷,我通过观水才窥得一二,原来是。”她说着,双眼微微一眯:“有人,在斗法。”
“而李强他做的梦,则是下面。”师娘子微微一顿,指了指桌子表面:“配合着,在做什么事。”
云中散人听完他的问题,也是缓缓摇了摇头:“此番问题,吾亦所求。”
不过就在云中散人说完的一瞬间,却猛然发现我好像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于是愕然转头看向我。
师娘子也顺势看向了我,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先后看了看他们两人,尴尬地咧嘴一笑,同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只是我在想,刚刚听李强说的问题,我想要知道,你属于是什么派系的?”
师娘子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后淡淡地说:“没有派系,我师父传给我的,我也准备找个人传下去,就这么一代一代的传,没有什么派系。”
“哦......”我挠着脑袋应了一声,心中暗道:‘好像没啥想要知道的呀,这师娘子不过只是一个媒介,她好像对于三师兄的事情完全不知道,那么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了。’
我这么想着,心中便觉得有些无聊,身体也放松的靠在凳背上,时不时的左右看着这个房屋的环境,并不在意他们再聊什么。
云中散人却觉得面前的神婆一定知道什么,开始在那里试探性的发问。
“所请魂之人为谁?”
“不知道。”
“托梦之人何人?”
“不知道。”
“水法之术窥见何为?”
“没有。”
我知道,在云中散人的角度来说,这件事情其实非常奇怪。
按理说我们应该是会被这个葛中直的陷阱给直接劈死。
但是没曾想出现了一个地洞,里面正好有一个能容纳我们的棺材,这个时候的云中散人还只是以为我最开始的借运起了效果。
没想到的是,居然是有人,哦不对,有某股力量,在很久以前就预知了这件事情的大体发展,从而给我们留下的生机。
我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但是云中散人他不知道啊,他想要弄清楚这里面的原委,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至于我为什么不能说。
就是因为我虽然知道是三师兄在下面帮我,但是我却能隐隐感觉到三师兄一定在谋划着什么布局,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将三师兄在下面的事说出来。
三师兄在下面的这个事情,只有为数不多的我、大师兄、二师兄、掌门以及青山道长他们知道。
所以就算是我想要说,也需要问一问大师兄他们的意见。
我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左右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举动也吸引了云中散人的注意。
他突然停下询问,转头看着:“嗯?严兄不在意谁人救吾等?”
“啊?”我故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呃,在意啊,但是这位师娘子不是说了吗?她也不知道多嘛,我看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就干脆不问了,顺其自然。”
云中散人听我这个回答之后,好像发现了什么端倪,双眼微眯看着我,同时嘴角一翘:“严兄,此举非常举,汝是否有所隐瞒?”
‘哎呀!’我脑袋猛地一抽,才突然反应过来,心中暗道:‘是啊,我的个性就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这突然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有着很隐秘的事情。’
‘按照我的性格来说,一定会让神婆重复她请神的动作,也就是上水法,圆光术,再试试能不能请上来。’
‘就算请不上来,按我的性格,也一定会让她试一试。’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演技有待商榷:‘而现在的我,却好像完全不把这个看起来有深坑的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云中散人就断定,我心中一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一些细枝末节。’
将这些想通之后,我咧着嘴:“呃...那啥,我这不是想着她不知道吗,所以也懒得问了。”
“哼哼。”云中散人冷哼了两声:“当真?”
我似乎能听出云中散人语气中的不快,想到他以后可能会是我们团队中的重要一员,免得心中有嫌隙。
于是我直接起身,伸手拉了云中散人一把,将他拉到大门的位置却并未出去。
我们俩站在大门口,我先偏头看了一眼师娘子,随后将声音压低了对着云中散人直接说道:“云中兄,不瞒你说,这个事情我确实是知道一些内情。”
“不过现在说,可能有些不合时宜。因为有句话说的好,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并不是我要做什么事情,而是帮助我们的人,应该在做什么,所以云中兄。”我说到这里,看着他的眼睛,尽量表现得十分真诚:“请恕我不能如实相告。”
“不过以后,有机会,亦或是得到了某些准许,能说的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中散人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微微一笑,原本有些急切的表情也变得再次平和了起来:“呵呵!好!严兄,既然如此,吾亦不必多言。”
云中散人说完之后,又一把拉着我的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这次,因为中间没有李强,我们是挨着相邻而坐的。
在坐下之后,他看着师娘子发问道:“吾弟于民俗之事,异常好奇,一些疑问能否解答一二?”
这师娘子还是能听得懂,不过在听完之后,却是嘴巴一撇:“为啥?你们又没给我提供一些解释,我为啥要给你们回答问题?”
“啪!”云中散人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一问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