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娘恭顺地带着方允和江预来到了舞台,方允他们也坐下。林三娘交代身边的侍女。不一会儿音乐响起,舞姬们背对着江预他们犹如轻盈的仙子到了舞台中央。
琳琅看见了江预,赶紧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江预斜眼看了一眼琳琅,想到:“她们为何在这里?”
舞姬们清一色把头发放下,后脑只用丝带系住,穿着青绿色的舞服,手拿未开的荷花,个个细腰如拂柳。随着音乐的变换,舞姬们转过身来。这时,台上的向晚舟的看见了江预,江预也发现了她,眉头紧锁,一脸生气。随即,楼藏月也看到江预和方允,江预和方允看到了楼藏月,对视了一眼。
向晚舟和楼藏月赶紧调整,随着音乐变换舞姿。
江预和方允的目光又落在向晚舟身上和楼藏月的身上。江预总觉得这个女子似曾相识。他努力回忆着,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方允也是一样,楼藏月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舞台上,她们翩翩起舞,如同含苞待放的荷花在风中摇曳。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柔美和灵动,把江南风物和江南女子那种娇羞、那种活泼展现了出来。
江预和方允被吸引了。林三娘也惊叹不已,看了一眼江预和方允,脸上的阴云顿时烟消云散了。舞曲结束,林三娘带着舞姬们来到江预他们面前。
江预平静如水,盯着向晚舟说:“赶紧换衣服。”
众舞姬看着向晚舟,向晚舟赶紧上楼。此时,江预目光落在楼藏月身上,方允也看着楼藏月,这双眼睛真的好像见过。向晚舟换好衣服,赶紧来到江预面前,乖得像一只犯了错等着挨训的小狗。
江预转身就离开,向晚舟也紧跟其后。方允离开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楼藏月。
江预他们离开后,楼藏月的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林三娘赶紧说道:“看来方大人很满意,真是多亏了龙赛。刚才看得出,江大人有些生气,我真担心龙赛。”
楼藏月赶紧跑出去,“江大人,请留步。”
江预他们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楼藏月跑过来并说道:“江大人,我同夫人是旧识,今天是我央求夫人来凤来楼的,还望江大人不要责罚夫人。”
江预听完后,看了一眼向晚舟,此时的向晚舟乖得跟一只兔子,她说道:“夫君、方大人,这是我在江南的朋友楼藏月,因为要进宫献舞,特来找指教一二。”
“这么说,夫人还懂舞技,待会儿回去就为为夫舞上一舞,如果我满意,就免了责罚。”
听了江预的话,向晚舟只能恭顺地说:“一定包夫君满意。”看着向晚舟如此恭顺和乖巧,江预有一种想笑之感。
“藏月姑娘不必担心,江大人是谦谦君子,定不会为难夫人的,你回去吧。江预,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龙儿,”楼藏月走到向晚舟的面前。“龙儿,京城的高门贵府规律严苛,你又是自由慵懒之人,所以,在江府一定要恭顺些好吗?”楼藏月边说边用手捏了捏向晚舟的鼻子。
“好了,你不要担心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向晚舟温柔的说道。
楼藏月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她知道江预是一个深谙察言观色、谨慎的之人,他刚才一定看见了自己的吃惊。而方允,他曾经的未婚夫,这个男人才智中等,但是对人最为体贴。
公主府往城南,江府往成东,方允分别之时,说道:“江预,责罚不要过于严苛了。”然后走近江预,细声说道:“你们到底圆房没有,不会真的不行吧。”
江预狠狠地看了方允一眼,方允急忙给向晚舟行了一个礼,就回去了。
江预和向晚舟一前一后地回到了江府,江预进了院子。当向晚舟迈步准备向自己的院子时。江预停下了脚步说:“夫人不是要为为夫舞上一舞吗?”
向晚舟转身说道:“勇叔严肃交代过,夫君院子女人不许入内。”
江预眉头说起,看来,她知道了以前那位女仆的事情。便说道:“你是例外,进来。”江预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向晚舟让琳琅先回屋子,自己乖乖的跟着江预进了书房,江预直接坐到书案前的椅子上,向晚舟站得离江预有点远。
江预看着向晚舟说道:“夫人的才艺真是多之甚多,真让为夫惊讶。”
向晚舟知道江预在生气,连忙说道:“妾身抛头露面坏了府上的规矩,坏了你的声誉,你责罚便是。”
“过来,坐下。”江预示意让向晚舟坐下。
向晚舟听后,赶紧过去坐在江预的对面,顺手给江预倒上茶,一副垂眉温顺的模样。
“以后还是不要去凤来楼为好,毕竟流言蜚语易传,影响不好。”江预看着向晚舟说道。
向晚舟急忙点头,“不会去了,不会去了,妾身就在家伺候夫君。”
“伺候,怎么伺候。”江预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
“给夫君洗衣、做汤羹可好。”
“还有了呢?”江预头靠近向晚舟的面说。
“还有什么?”向晚舟侧着脸说道。
江预把头缩回喝了一口茶说道:“街上都在传我们去观音阁求子,说我打仗伤了根本,我们是不是得生个孩子,证明一下呢。”
“生孩子,不好吧,两情相悦才能生孩子,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怎能生孩子呢。还有你说过会放我自由的,君子怎能言而无信?”向晚舟看着江预认真的说道。
看着向晚舟清澈如泉的眸子,江预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向晚舟听了正要离开,江预又说道:“不到两月就是皇后生辰,到时你陪我进宫庆贺。”
“好。”说完,向晚舟就离开了。
方允坐在书房,想起楼藏月的那双眼睛,同时,江预也在思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似曾相识,但是它的主人看起来才二十一二,而且侧颈并无梅花胎记。可是,在凤来楼时,江预明明读出了楼藏月的震惊,难道是自己错了。
公主见方允在发呆,就说:“驸马在想什么,精力如此集中?”
“昨晚可有再做噩梦?”方允回过神来问道。
“没有了,睡得还安稳。”公主看着方允说。然后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皇后生辰快到了,我选了几种礼物,不知道怎么选,驸马可否帮我?”
“我是莽夫一个,不懂这些,公主可是出生皇家,自然比我懂得多。”方允笑着看着公主。这时,方宁哭着跑进来,“爹爹,哥哥欺负我!”方允赶紧抱起方嘉。
“爹爹,我没有欺负她,她恶人先告状,是她先弄坏了我的书本。”方彧随即跑进来说道。
“方彧,你就不能让着妹妹吗?”
“爹爹,我总是让着妹妹,可是她总是得寸进尺,越来越坏。”
“方允,宁儿真的过于娇纵了,你不能再宠下去了。”公主说道。
“公主说得再理,确实有点太娇纵了,不然以后怎么找婆家。宁儿,爹爹罚你站一个时辰。”
“爹爹!”方嘉撒娇地拉着方允的衣角。可是,方允一副严肃的表情。
“爹爹,妹妹一人罚站,太孤独了,我陪妹妹吧。”
方允和公主相视而笑。
喆山学舍外的亭子里,曾行拿着一根簪子,在发呆。江澈悄悄来到他身后,伸手把簪子夺了过来,说道:“曾行,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
曾宥赶紧夺回簪子说道:“二少爷,别闹了,你身上还有伤呢!”
“不碍事,不碍事,曾行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江澈坐下说道。
曾行看着江澈说:“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如果给这个人带去烦恼,就是错了。”
江澈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吗?”
夜晚的风,把花香送进向晚舟的房间,向晚舟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可是到了半夜,肚子咕咕噜噜的把她吵醒了。于是,她起床,悄悄来到厨房,自己炒了一大碗蛋炒饭,坐在厨房的矮桌上满意地吃着。她也许是饿坏了,窗外盯着他的一双眼睛,她也没有发现。
原来,江预半夜睡不着,就到花园走走,结果看见向晚舟出了房间,往厨房走去。当他看见向晚舟把那么一大碗炒饭吃完,他想着,那盈盈一握的腰,怎么能装的下这么多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