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荷丫头,这世间的怪事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不怪了,但前提是你得有不被怪事连累的本事,否则你就是怪事中的佐料了。”姚良借此给虞巧荷上起了课。
“师祖,我觉得这世上没有你搞不定的怪事,有你在,我高枕无忧呢。”虞巧荷毫不拘谨的给姚良戴上了高帽子。
“荷丫头,你别太高估了你师祖,说不定你师祖到时候身不由己,把你撇下,一个人跑路了呢?”姚良一本正经的对虞巧荷说道。
“师祖,你哪能是那么不着调的男人呢?”虞巧荷有点不确定姚良是否会真那么做,所以说话的语气弱弱的。
这时,夜空中再次出现了一道好像不规则图案的闪电。
当巨大雷声在天空又炸响的同时,车厢内冷不丁的发出了一声凄厉高昂、尖细刺耳的惨叫。
行驶在山间国道的大巴车即将通过一处拐弯路段,可目光呆滞的司机好像彻底忘记了要刹车减速的安全操作。
车内的乘客,除了姚良、虞巧荷,还有那个仰天长啸的大肚子中年妇女以外,其他人都神情恍惚的懵懵懂懂。
眼瞅着大巴车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要撞破路边的围栏、冲下国道造成车毁人亡的惨烈结果时,姚良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
而后,失控的大巴车被一股诡异的神秘力量拨乱反正似的扭转了车头方向,接着缓缓靠路边停了下来。
那妇女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的时候,一个通体白润、双眸猩红、犬牙突出的婴儿犹如活蹦乱跳的猴子从她身上窜了出来,随即双一蹬,就朝旁边座位上的一个男人扑了过去。
姚良忽然起身离座,闪出一道虚影过去,一把掐住了怪婴的后脖颈:“小孽畜,这可不是你的食物啊!再闹出人命,很麻烦的!”
怪婴被姚良的囚笼之术束缚住行动能力之后,只能干瞪着两只猩红的眼睛。
姚良将怪婴收进辟玄后,夜空中的黑云没过一会儿就散开了,重新显现出了星光与明月。
“荷丫头,走了。”姚良说着话时,使用蛮力拉开了大巴车的车门下去了。
“啊?!师祖,咱不坐车赶路了吗?”虞巧荷虽有疑惑,却还是紧随姚良下了车。
“肚子里怀着这小孽畜的女人死了,咱还待在车上不是耽误赶路的时间吗?”姚良边走边给虞巧荷解释,“而且,发生了这事儿,应该趁早和那车人的因果断了。不然,后边说不准还会有麻烦事。”
“师祖,光打雷,不下雨,那是怎么回事?”虞巧荷不懂就问,有疑难问题还问,总之就是不耻下问。
“嗯,我猜那两道雷是针对这小孽畜的,可是那两道雷又好像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不该劈了这小孽畜,或者是那女人身上有什么隐秘的事儿我不清楚。”
“师祖,你为啥不掐指一算,那样不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吗?”
“不关我的事儿,我干嘛要掐指去算?那不是给自己找事了吗?”
“好吧好吧,师祖你有理,那个小孽畜你把它弄哪了?还有,师祖你把那车人扔那儿,他们不会再出意外吧?”
“我已经救过他们两次了,老话说有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做到了仁至义尽,问心无愧,其余的就靠他们自己的运气了,至于那小孽畜去哪了,荷丫头你猜呢?”
“师祖,你哪哪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我如果知道那么多,还用问你吗?”
“荷丫头,你怎么知道我哪哪都好?你既然知道我那么多事儿,你也算是小神仙了,为啥问我那么多问题?”
“呃?!师祖,我错了,我以后不问你问题了,我把自己当哑巴算了。”虞巧荷暗自生着闷气。
一大一小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这条静悄悄地国道上走了约莫有半个钟头的时候,一架闪烁着一点红光的无人机出现在姚良和虞巧荷的后方。
“时间这么不早了,谁会无聊的在荒郊野外的国道上玩无人机?”虞巧荷扭头看了一眼后,一边走一边寻思,“该不是某些人为了那个小东西特意来寻找师祖的吧?”
姚良悄无声息的停住脚步之后,走神的虞巧荷差点一脑瓜撞在他后腰上,所幸姚良伸手按住了虞巧荷的脑瓜。
“呀?!”虞巧荷稍稍吓了一跳后,小心翼翼的问姚良:“师祖,是不是有人冲咱们来了?并且,我猜是因为那个怪婴。”
“不错不错,荷丫头你的脑瓜很聪明的嘛!能很快把咱遇到的事情串联起来去琢磨,有长进啊!就是警惕性差了些!”姚良毫不吝啬的夸奖了虞巧荷一番,也指出了她的些许不足之处,毕竟这丫头是第一次出门历练,算是情有可原。
他们两个人站路边风轻云淡的闲谈时,国道上响起了汽车在路上奔驰的声音,且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
过不多时,两辆开着明晃晃的远光灯的轿车前后堵住了姚良和虞巧荷。
姚良镇定自若,虞巧荷则有些忐忑。
每辆车上下来三个人,朝他们走来。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赫然就是险些成为那小孽畜的食物那个,他情绪激动的指着姚良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我头晕脑胀的时候,看见就是他把那小怪物给抢走了!”
似乎是领头的一个青年,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后,慢条斯理的对姚良说:“老兄,不是你的东西赶紧乖乖的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伙子,你确定让我交出来那个小孽畜?”姚良意味深长的反问那青年。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跑这来是干嘛的?”青年不耐烦的回怼姚良。
“那好,如你所愿。”姚良不气不恼的像变戏法一般,手往自己怀里一探,抓出了那个通体白润的怪婴,解除了它身上的囚笼之术,随后扔给了青年。
行动不再受限制的怪婴顿时戾气大盛,借着姚良的一抛之力,冲青年张牙舞爪的凌空扑去。
青年跟前有准备的四个人迅速拿起麻醉枪对准怪婴开枪了。
“噗噗噗噗”,四枚麻醉弹从枪管里射出的四道声音响起的时候,麻醉弹都准确无误的打中了那怪婴。
然而,麻醉弹前端的注射针管不仅没有扎进怪婴的皮肤,反倒被怪婴坚硬的皮肤弹飞了。
青年见麻醉弹对怪婴无效颇感意外,但他的反应挺快,当即抬脚一个鞭腿抽向了怪婴的小脑瓜。
“咔嚓”一声,被青年一脚踢中的怪婴被迫转向,冲指证姚良的那个中年男人飞了过去。
惊慌失措的中年男人本能的想要躲闪,可他的速度却不配合,怪婴如猴子一般稳稳的抱住了他的脑瓜。
紧接着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夜色环境里刚响起就戛然而止了。
毫不留情的怪婴一口咬在那中年男人的后脖颈上之后,中年男人迅速萎靡不振的倒在地上,他的身体在眨眼间干瘪了下去。
青年虽然踢中了怪婴的小脑瓜,但由于怪婴的小脑瓜如同金刚石一样坚硬,他的脚踝猝不及防的折了。
怪婴吸干了那个中年男人还不满足,体形略微增大了一点的它双腿一蹬地,又扑向用脚踢它脑瓜的那个青年。
青年的一只脚踝受了伤,行动难免有所迟滞,尽管怪婴没有抱住他的脑瓜,却搂住了他的一条大腿。
隔着青年单薄的裤子,怪婴张开嘴对他的大腿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了下去。
其他四个男人顾不得那个青年的死活,赶紧实施第二种抓捕方案。
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从裤腰上拿下捕捉器,对着那青年和怪婴摁下了按钮。
张开的大网子罩住了青年和怪婴。
网内的青年脸色早已变的煞白,他竭尽全力的想把怪婴从大腿上扒扯下来,却无能为力。
因为他不止失血过多,怪婴强悍有力的手脚仿佛嵌入了他的皮肉里。
趁着怪婴吸食那青年血液的短暂时间,第二张网、第三张网、第四张网接二连三的罩住了他们两个。
正当那四个男人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怪婴嘴里喷出了非常恶臭的液体,腐蚀破了罩住它的层层网子。
在这紧要关头,两辆轿车内又分别下来两个穿中式短褂的白发老头,他们飞速赶过来向怪婴扔出了各自的符箓,并且开始念念有词的掐诀施法。
四个男人见此情形,终于松了口气,也放松了警惕。
怪婴悍不畏死的挣脱了两个白发老头的镇压,再次扑向了一个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男人。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两个白发老头呆若木鸡的喃喃自语。
“莫非,是那个捕捉过这个小东西的男人对它做了什么手脚?”胖老头对瘦老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有极大的可能性!”瘦老头略一思索,同意了胖老头的想法,“走,咱们过去问问他。”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男人命丧怪婴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