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我已经跟我妈说了咱俩的事……”
“陈荣,我们不合适,不要再联系了!”
“……”
不合适,不要再联系了,这是被分手呗?一脸欣喜的陈荣听到这一句不啻于听到了晴天霹雳。
“这……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对,你就喜欢问为什么,除了跑步,一台破净水机你都能琢磨一个月,整天压力桶,逆止阀……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我看不到希望!”
“微微,我……”
冷冰冰地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不用解释了,你能说的我都能猜到,分手吧!”
“你……”
“对了,我的东西我已经搬走了,钥匙我扔掉了,你自己换锁吧,就这样,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嘟嘟嘟……”,电话被狠狠地挂断了。
陈荣再回拨过去的时候,一直在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这是被拖到手机黑名单了!
陈荣气恼地一拳打在了自己大腿上,似乎想借助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张微微,你特么能不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陈荣像一头受伤的猛兽,嘶吼着喊了出来。
可惜没有人给他答案。
张微微是陈荣的大学同学,张微微追了陈荣两年,陈荣才同意张微微做了自己女友。
两人一开始模模糊糊的互相喜欢,模模糊糊的在一起了,现在却清清楚楚的说不喜欢,清清楚楚的分开了。
在校期间,两人是多少人羡慕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没想到如今才毕业一年,一切就变了。
果然,感情笃深的校园情侣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
陈荣是蓝星龙国八闽行省的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自幼成绩出色,从小学到大学,陈荣一直都是班里的班长。
陈荣考上苏杭大学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为了鲤跃龙门而欣喜。
只是淳朴的村民永远都想不到村外的世界有多么残忍,淘汰欺骗和无处不在的关系网,将多少才俊排挤在大城市之外。
陈荣大学的专业是金融学,他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位让他记忆深刻的老板——王大春。
从实习开始到正式入职,陈荣在这家公司工作大半年,每个月工资条写得清清楚楚,但是一分钱没发。
问老板,王大春就是一句话,“年底一起发!”
马上年底了,陈荣一算工资有十来万,心中顿时美滋滋!刚毕业一年,就能拿十来万,已经很不错了吧!
终于到了要发工资的日子了,头天晚上王大春还和同事们有说有笑,“明天就要发工资了,大家激动坏了吧,今晚一定要做个美梦哦!”
结果第二天,大家迎来了一个大炸雷!老板王大春带着所有的钱跑路了!
跑路就算了,王大春还虾仁猪心地出了一个公告,公告的内容通俗易懂。
“亲爱的投资者、合作伙伴、诸位同事:
由衷地感谢你们的支持和陪伴,我们跑路了,抱歉!我们去了一个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钱也都洗干净了!
记住以后不要再轻信别人了,我们不骗你,其他人也会给你们上一课的!
这次就当是教训吧!我们也需要钱过日子,你们不要伤心,钱没了可以再赚,没什么的。”
“这个狗叉的王大春!”陈荣发出了衷心的祝福!
春节陈荣都没好意思回家过年,啃了大半个月的泡面,一打嗝都感觉那佐料会涌上来。
又几经辗转,最后陈荣在一家第三方支付公司金联支付做了一名销售。
虽然金联支付公司已经上市,在行业也算是老大,但是对一名销售的收入提升并没有多大作用,好在陈荣肯吃苦,客户也渐渐积累了起来,分润也增多了。
…………
就在陈荣痛苦嘶吼的时候,陈荣住的出租房门口,张微微拉着两只行李箱扬长而去。
“微微,你是真的打算跟陈荣分手了吗?”一名容貌秀丽的女子追出来问道。
问话是他们的室友聂半雪,也是两人的同班同学。
张微微像是鼻孔里哼出了一声,“嗯!”
聂半雪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你们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你喜欢他,他的心思也全在你身上,踏实过日子不好吗?”
“他的心思?他每个月赚那么点钱,不想着去赚钱,就折腾跑步,净水器啥的……”
“运动和水,不都是为了身体健康吗?”
“可拉倒吧,我想要个包,他都买不起,我怕要的他给不了……”
“微微,你不……”
聂半雪还要说点什么,忽然一阵超跑轰鸣的音浪响起。
转眼间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超跑出现在了两人不远处,一名年轻男子伸出手晃了两下。
就在那刹那,聂半雪发誓,从未见过张微微比此刻更灿烂的笑脸。
“半雪,我不跟你说了,达令来接我了,以后再聊。”
说罢张微微几乎是飞奔似地拉着两个行李箱上了车。
超跑一溜烟地跑没影了,只有那迷人的音浪还在远处轰鸣。
聂半雪叹了一口气,除了摇头,她还能说什么呢?
…………
金联支付的销售部内。
“陈荣,不好了,你的那个大客户邹总被罗胖子带走了!”
一听到这,陈荣顿时急红了眼,转身就往贵宾接待室跑去。
这个大客户是陈荣谈好的代理商,代理商要订一万台刷卡机具,今天过来就是要签约的!
如果签约成功,代理商的机具布置到位,陈荣一个月啥事都不用做,都能拿几万块的分润,是每个月都有哦!
这也是他将张微微的事情告诉自己母亲的底气!
只不过张微微根本就没打算听他说,就给了他一张分手卡。
没料到,大客户都到公司了,还被自己主管罗胖子把单抢了!
“罗永,这单是我的,你凭什么签?”陈荣怒不可遏地指责罗胖子道。
“陈荣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的领导!”罗永轻蔑地开口道,“就凭我能再给他降低万分之五的成本价!你的客户,你问问邹总,现在他跟谁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