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男人思考了一下道:“这可不行,她烧饭还是挺不错的,没有她,咱们可过得没这么舒服。”
那女人嘟着嘴道:“除了能烧饭,她也没什么用处了,咱们家的奴仆挺多的,也不缺她一人。”
“哎!乖乖,别管这些,咱们再睡会,一会儿咱们就得起来赶路了。”那马车上的动静越来越大,林晚晚直接红了脸。
这两个人真是不要脸啊!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开始这样,简直不堪入目,世风日下。
王佩琪的眼泪夺眶而出,白夫人看着她道:“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是跟我们回京,还是继续跟他走。”
王佩琪拉着白夫人的手道:“姐姐,你别逼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心里害怕。”
白夫人看着她淡淡一笑道:
“我可没有逼你,你这话说的,感觉好像是我要害了你似的。
这决定是你自己下的,想走什么样的路,也是你自己选的,旁人代替不了你。”
王佩琪抹了把眼泪道:“我现在也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依姐姐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办?”
“看你怎么想,你要是想继续伺候他们,那我也没办法,我一会儿还得赶路。”白夫人看着她道:“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王佩琪的女儿丫丫慢慢睁开眼睛道:“娘,咱们回汴京,不留在这里了,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丫丫,你总算醒了,你不醒过来,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佩琪痛哭流涕。
白夫人拿了一些水道:“先让孩子喝点温水吧!”
丫丫拉住白夫人道:“白姨,您怎么在这里?是您救了我吗?”
白夫人摸了摸丫丫的头道:“你还记得白姨啊?”
“记得呀!白姨,能不能救救我和我娘?”
白夫人叹了口气道:“丫丫,不是我不救你们,而是你应该清楚,你们如果不想活下去,我救了也没用。”
丫丫看着她道:“白姨,我想活下去的,我娘懦弱了一辈子,你别怪她,现在家里我做主。”
丫丫今年15岁了,王佩琪急得不行:“丫丫,咱们不能回汴京,好不容易从那吃人的地方跑了出来,你怎么能再回去呢?”
丫丫看着王佩琪道:“吃人的不是汴京,吃人的是萧氏一族。”
“可……可咱们真去了汴京,靠什么活着?”王佩琪急了。
“靠什么活着都行,娘,你会刺绣,我的字在汴京也算是不错的,真想活下去,哪有那么难的?
难不成咱们离开了萧何,就活不下去了吗?”丫丫看着她娘说道。
王佩琪蠕动了一下双唇道:“可……咱们都是女人啊!女人怎么能当家做主呢?”
赵巧娘突然道:“女人怎么就不能当家作主了?我们比起男人来缺什么?”
木兰也站了起来道:“可不是吗?我们哪里不如男人了?”
王佩琪看到她们哆嗦了一下,这些女人的气势,让她联想到了土匪。
萧何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王佩琪,今天的早饭为什么还没有拿过来?你想饿死小爷吗?”
王佩琪哆嗦了一下道:“我忘记做早饭了。”
丫丫恨铁不成钢道:“娘,你是跟我回汴京,还是留在这里陪着他们?”
“我……我自然是跟着你的。”
丫丫看着她道:“那好,接下来所有的一切,你都听我的。”
王佩琪点了点头道:“好,我都听你的。”
萧何叫了好一会儿,发现没有动静,这才披着裘皮大衣走了出来道:“这女人死哪去了?”
福伯赶紧道:“老爷,小姐得病了,夫人让人给她看病呢!”
萧何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我不是说了吗?不允许救那贱丫头吗?为什么还要去救?赶紧让她给我滚过来。”
萧何的马鞭狠狠地抽在了福伯的身上,福伯捂着胳膊朝赵巧娘他们走来。
他看着王佩琪道:“小姐,老爷让你回去,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他怕是要把你打死。”
“福伯,你这是怎么了呀?”王佩琪眼圈红了:“他又打你了?”
福伯叹了口气道:“没事,我没事的……”
这萧何下手可够重的,丫丫气哭了:“福爷爷……”
“哎呀!小小姐,没事的,没事的,千万别哭,我没事的。”福伯摇了摇头。
就听到萧何的声音传来:
“你们是想做什么?王佩琪,你是想死是吧?
赶紧把早饭给我们端进来,要不然信不信我弄死你?”
萧何拿着马鞭直接冲了过来,王佩琪吓得哆嗦了一下,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道:“别打我……别打丫丫……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林晚晚看着王佩琪,叹了口气,古代的女人是真的可怜,像王佩琪这样长期遭受男人的暴力对待,心理上会产生极大的恐惧。
久而久之就被压抑得失去了自我,完全笼罩在对方的阴影之下,不敢反抗,只能唯命是从,变成了没有思想的傀儡。
萧何满脸亢奋:“放过你?你个贱货,老子让你回去伺候我,你非得要在这里磨蹭,难道这里有你的老相好?”
白夫人淡淡看着他道:“萧何,你给我闭嘴。”
萧何这才注意到白夫人,他眼里满是兴奋:
“婉娘……嘿!还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年你别来无恙啊?你长得越发好看了。”
白夫人的脸都气红了,白夫人今年五十都不到,她确实长得非常漂亮。
白夫人冷笑道:“萧何,你也是别来无恙啊?还是那么不要脸,还是那么辣鸡。”
萧何冷着脸道:“苏婉娘,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现在不过是个普通老百姓,我可不一样,我现在是要去当县令的。”
白夫人冷笑一声道:“到底是谁那么没眼光,就凭你这样的人,也能去当县令?”
萧何看着她笑眯眯道:
“苏婉娘,你这个臭婆娘,当初要是选择了我,你可是官太太了,现在后悔了吧?
我现在可是县令,你们见到我为什么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