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难道那无名魔道功法真是赤血分魔大法的上篇?”
沈玦心中暗自猜测。“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危险了。”
沈玦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赤血分魔大法下篇,他进入藏书室,找了个角落,静心研读起来。
赤血分魔大法,不愧是魔门功法的精华,仅仅是这下篇中运用法门,便让人心神为之所摄,魂魄为之所夺。
尤其是其中凝炼魔心、精血和赤血真气化为赤血魔印之法几乎是夺天地造化。
这赤血魔印开篇明义,便是三元合一,再造生机。
修炼赤血魔印之人,将修炼的魔道元神与自身精血和真气剥离,合而为一,化作虚实相间的魔印。
修炼之人可寻得一个天赋异禀的习武之人,以特殊方式控制其心智,将魔印定期植入其体内,缓缓占据其身体,达到另造分身的结果。
若是修炼者将死之时,亦可将修成的魔印渡入他人体内,占据此人身体,另类再生。
当然,这种方法也并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否则只要修行此功,便可长生了。
此功只能运用三次,三次便无法再凝聚魔印了,其中应是蕴含元神之密,不到一定境界,就不得而知了。
修炼赤血分魔大法,须修成魔心,也就是魔门功法修到一定程度,将魔道的领悟与元神结合化作的一种介于生死之间的神秘力量,修成魔心者,均是魔门中才智高绝,天赋异禀的奇人。
但是没有几十年的时间,难以真正参悟魔道真义,修成魔心。
“我离开之前,林柏涛垂垂老矣,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翁,可今日见到他,鹤发童颜,宛如得道高人一般,想来定是参悟到了魔道真义,生机再显,返老还童。”
“如此的话,他定然已经修成魔心,修成魔心者,神通自足,可自生许多异能,他能发现我身上的魔门内力,实属正常。可这也不能断定我身上的魔门内力就是赤血分魔大法的心法?”沈玦暗暗思索。
“莫非是因为那件所谓的宝物与赤血分魔大法有关?应该是了,我刚刚靠近高台,体内魔门内力便要自行运转,若不是我压制住,恐怕早就不受控制控制了,林柏涛应该是那时便察觉了我体内的异动。”沈玦思索间想到了前因后果。
“想要我体内的魔门内力是否是赤血分魔大法的上篇心法,那也很简单,只需要运用下篇中的法门便可。”沈玦在赤血分魔大法下篇中寻得一门剑法,名为血影剑法。
沈玦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着手中的剑谱。
他越看越觉得这套血影剑法的剑法招式奇特诡异,每一招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但同时也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暴戾之气。
这种气息让他有些惊异,如果一般人修炼这样的剑法,恐怕会面临极大的危险。
每次沈玦试图模仿其中一式,他体内的纯阳内力就像失控的野马一样,难以控制和引导。
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仅可能无法掌握剑法,还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然而,当他运用那无名魔门功法时,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当他开始演练血影剑法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仿佛一切都变得自然而流畅。
沈玦心中一沉,不禁叹了口气:“看来那真的是赤血分魔大法的上篇心法!”这个结论让他感到有些无奈。
“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将那曲谱和长笛送到我手中的黎川到底知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那曲谱和长笛是否就是沈天虹的遗物,若是,他有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若是发现了,他有没有修炼其中的心法?若是修炼了,那他定然没有真的死去。”
“但若那不是沈天虹的遗物,是谁要将他送到的手中?”
沈玦一时之间满肚子的疑问,但由于情报的缺失,他很难猜测出答案。
苦苦思索良久,沈玦索性放下心中疑问,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知道,接下来将会是一条死路。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力一试,看看能否在这死路中找到一条生路。
沈玦平复心神,仔细思索了林柏涛离开时的种种表现,包括他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沈玦一一在脑海中再次浮现。
良久,沈玦吐出一口气,暗道:“若我猜得不错,按照林柏涛今日的表现,应该不会此时对我出手,他似乎还在等什么?若真是如此,那我应该还有可乘之机。”
沈玦略微放心,不再纠结眼下之事,转而看向那藏书室中一排排藏书,眼中满是欣喜之色。
洞中不知时辰,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玦合上手中的秘籍,右手扶住额头,揉了揉眉心。
藏书室中的秘籍他已全部翻阅完毕,他一边翻阅一边记忆,如此高强度的用脑,让他脑袋不禁有些胀痛。
沈玦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本本翻阅过的功法,仔细回味着其中的奥妙。“魔门功法向来以诡异、邪恶而闻名,但现在看来,也不乏堂皇大气的武功。
这些武功中最为重要的当属那几套剑法,它们能够弥补我剑意中的不足之处。”
当他看完所有的藏书后,并没有继续逗留,而是转身离开藏书室,沿着来时的道路,缓缓地回到了地面之上。
此刻,月亮已经渐渐西沉,沈玦心中暗自计算着时间,预计天快要亮了。
他沿着走廊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整个总坛内空无一人,唯有几名守卫还坚守岗位。
那些守卫见到是沈玦,也并未加以阻拦,因为他们之前就曾见过沈玦。
一路无话,沈玦默默地走着,直到快要回到房间之时,他忽然听到一身衣袂飘动的声音,随后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沈玦皱眉,忽然想到什么,快步向他所住的房间走去。
他回房一看,便知有人翻过他的包裹,曲谱他一直收在身上,可那包裹中衣物和长笛却被随意丢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