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澈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上去,想着方言口中的魏涛,魏涛是工部侍郎魏兴义的庶长子,因魏兴义并没有嫡子,所以对这个庶长子也是非常看中的,魏涛虽然并无官职和功名在身,但为人谦和,知书达礼,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至于跟自己起冲突,是因为五天前,自己刚好从赌坊出来,身上的银两输光了,自己正准备回家休息,迎面就撞上了魏涛,魏涛倒在地方没有起身,本来因为输钱心情就不好,看到魏涛躺在地上不起来,自己以为是他故意的,心情更差了,对着他就破口大骂,魏涛刚开始并没有计较,只说是自己没看清路,撞上了,慢慢的准备起来回家。
可是周围的人却觉得是自己仗势欺人,明明自己站在一点事都没有,还怪魏涛,自己越听越气,就大骂他无用,再怎么努力也是庶子,成不了气候,等魏大人有了嫡子,会一把把他甩了,也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没对,就这样魏涛突然冲过来和我打起来了,最后还是专门管京城治安的京兆门的人来了,两人才分开。
叶澈想起都头大,这样算下来,的确,自己的嫌疑确实挺大的。
叶澈正想着此事,就看到刚刚押着自己进来的两名侍卫,正打开牢门,上前二话不说就带着叶澈走出了牢房。
两人把叶澈带到审讯室,叶澈就看到正中间站着一人,那人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他的面庞轮廓分明,犹如雕刻大师的杰作,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深邃和睿智。他的鼻梁高挺,完美的下颚线,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上位者的自信。
他的穿着更是讲究,一身华美的锦衣,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线条流畅,色彩鲜艳。衣袂飘飘,仿佛随风而动。他头戴一顶紫金冠,上面镶嵌着名贵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腰间系着一条镶有翡翠的玉带,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
而叶澈脑海里也已经出现了此人的信息:宸王,轩辕景逸,皇上的亲弟弟,此人今年二十岁,十三岁时边关俪朝侵犯,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带有兵符的杨将军下落不明,没有兵符,就不能调动兵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轩辕景逸孤身前往敌营,取得对方将领首级,并带人突袭了军队,烧了俪朝的粮草,打的他们措手不及,之后以2万兵马击溃了俪朝8万兵马的战绩,夺回了边关,至此一战成名,之后回朝,封为宸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叶澈反应过来,立即对着轩辕景逸行礼参拜:“礼部尚书之子叶澈参见宸王。”
轩辕景逸施施然落座在刑室内的椅子上,眼底寒潭一片不见情绪,伴着外头凄厉的惨叫,烛火摇曳间叫叶澈生出在面见阎罗判官的错觉来。
轩辕景逸就这样看着叶澈并没有开口说话,整个刑狱司只能听到那些被用刑犯人的惨叫声,叶澈不敢抬头,只维持着行礼参拜的动作,一刻钟后,看着叶澈额头的冷汗,轩辕景逸冷漠的语气说道:“起来回话。”
叶澈站起身,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的空地上,轩辕景逸问道:“工部侍郎庶子魏涛认识吧?”
叶澈回答道:“认识。”
轩辕景逸继续问道:“五日前曾有人见你和他起过争执,并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叶澈想了想回答道:“是,五日前确实和他起过争执,但当草民离开后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并没什么不妥啊。”
方言听完立刻说道:“但也不排除你事后报复呢?”
叶澈转身向方言问道:“方大人,你说是草民杀了魏涛,那总要拿出证据吧。”
方言瞪了他一眼,凶神恶煞的说道:“你还不承认,刑狱司有的是手段让你招。”
叶澈正想反驳,轩辕景逸冰冷的声音传来:“方大人,大刑之下必有冤案,要想犯人认罪,就拿出证据。”
方言立刻低头行礼,恭敬的回答到:“是,谨遵王爷命令。”
方言转身继续向叶澈问道:“魏涛在五日前戌时(19:00-21:00)被杀,那那时候你在哪里。”
叶澈一听心里就放松了,说道:“五日前酉时(17:00-19:00),草民被人刺伤并且昏迷不醒,根本就没有机会杀人。方大人若不信,可查问草民家奴仆和大夫,我这次受伤也是差点死掉。”
方言一听,顿时哑口无言,立刻派人前去核实。
过了一刻钟,打听的人回来告知叶澈所言属实,叶澈以为已经洗清嫌疑,却没想到方言却说:“虽然你当时昏迷不醒,不代表你不会找人作案,你还是没有洗清嫌疑。”
叶澈听完这话,脸上瞬间就愣住了,有些急切的看着方言,说道:“你觉得草民都昏迷不醒了如何下命令,更何况就为了他撞到草民这件小事,就要了他的命?有必要吗?就算心里有气,最多事后打他一顿,何必再搭上自己坐牢呢?”
方言还想说什么,轩辕景逸打断了他,说道:“你为什么会遭到刺杀?你就没想过?”
叶澈叹了一口气,说道:“草民也想知道是谁,可是草民想不起来,一想到这件事就头疼,根本就记不起来。”
轩辕景逸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京城,你被人刺杀的事跟魏涛被杀都太过巧合,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好好的呆在尚书府,方言,把他送回尚书府。”
叶澈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本来身体上的伤就没好全,现在一激动,伤口处传来不适感,但也必须强撑着。
说完轩辕景逸就带着人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