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君,我……”话还未说完,女子便晕过去了,倒在身边
沈斯年眼神警惕地看着打晕女子的黑衣人,还未开口说话,却也被打晕。
“大哥,那两个人进去救人了。”暗处的男人激动地扯着自己大哥的衣裳,面色带着一抹喜色。
略高的男人自然也看到,不多时,便看着屋里的黑衣人扛着昏迷不醒的男人走了出来。
另一个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扛着人的黑衣人便急忙跟上。
“走,追上那两人。”见到两人从翻墙而过,男人便连忙带着人跟上。
“三弟,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几个少年见自己的兄弟醒了,都松了一口气,急忙围过去查看。
沈斯年双眼转了一圈,看到自己躺在熟悉的家里,不禁回忆起那个黑衣人,先是打晕了县主,又将自己打晕。
“我怎么会在这?”少年动了动手脚,发现还是有些无力,他明明记得那个那杯茶他就抿了一小口,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药劲。
沈奕宸见他如此,神色凝重地看着他,说道:“有人敲门,我们还以为是你回来了,开门一看,你倒在门口不省人事。”
“三弟是谁害得你如此?”沈修远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床上的人并没有说话,陷入了思考之中,这么说就是黑衣人将自己送回来的?
沈斯年强撑着在自己身上摸索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衣裳是好好的,身子除了无力也并没有任何不适。
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不知为什么,沈斯年隐隐感觉这批黑衣人与妻主有关……
沈斯年摇摇头,并没有说是谁害了自己。
害他的人迟迟没有现身,这县主府上究竟还住着谁,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太可恶了,居然使出这种下作手段害人。”
沈修远听完,一脸愤愤地怒骂道。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沈修远见几个人默不作声,不甘心地问道。
“县主府不是想进就进的地方,更何况到底是谁害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报仇?”
床上的少年自嘲一笑,可眼神却有一丝厉色闪过。
“不会的,若这件事情只是陷害三弟一个人,那么这件事或许就这么不了了之,但是县主也被卷了进去,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那么算了。”
沈奕宸沉吟片刻说道,县主这个人他虽然只见过两三面,但是看起来绝对不是能容许别人如此害她的善类。
沈斯年见状,似乎想到什么,忽然扯出一抹笑意:“这几天留意一下县主府上的动静,最好能知道县主府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不难办,如今我们也不缺银子,可以花些银子买通府上采买的下人,左右也只是打听消息,也不干别的,那些下人绝对有人会说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老四忽然开口说道。
大户人家的采买都是一个捞油水的地方,这里头的下人手脚并不会特别干净,银子多使一些,不怕她们不开口。
“这件事,我们还是雇个人去办吧,到时候若是被发现,也不会第一时间查到我们身上。”沈修远想了想,补充道。
几个人开始埋头密谋着报仇计划。
这妻主已不在,这些人就开始找他们不自在,真是可恶。
也不知道妻主什么时候回来?好想她!沈老二看着女子送的玉佩,思念上了心头。
“明日随我一同去戚府。”
“是,殿下。”
戚家家主归来的日子一变再变,如今终于得了准信。
孟卿禾看着姿态闲散的二皇女只觉得真是好脾气,这戚家家主三番两次的戏耍,二皇女居然都可以忍得下。
也不知道这次的消息准不准,孟卿禾已经完全不抱任何期待了。
她觉得这戚家公子的病未必需要她这个大夫,说不准只是个借口罢了。
若真的是什么重病,至少不会这么不急不慢的态度,或许戚家公子被治好了也说不定?
洛景不是说戚家的大夫比宫中的御医都要厉害吗?
戚家府内。
“公子,家主唤您过去。”
一个下人低垂着头,恭敬地朝身着月白色华服的年轻男子说道。
月色冷冷,男子立于庭院之中,身姿笔挺,眸光清疏,更衬得身上的清冷出尘,干净的嗓音随意应下一声,便将目光收回,转身离去。
一间偌大的祠堂之中,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的桌上立着一鼎色泽鲜红,形状特殊的香炉,香炉前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妇人手执三支香火,朝着香炉虔诚三叩拜,小心翼翼地将香火插入。
下一刻,原本燃着的香火顷刻间随着一抹香雾缭绕上升,便齐齐灭掉。
“洛儿,你离家这么久,也来试试吧。”
男子并没有多言,也如妇人一般叩拜,只可惜香还未插上就瞬间灭掉。
“唉,罢了罢了。”
妇人叹了一口气,将熄灭的香火递到下人手中,摆摆手。
下人意会,带着其他下人离开,只留下妇人和男子两人。
“洛儿,明日二皇女就要来府上了,你确定前朝九皇女会同来吗?”
“会的,母亲,如今九皇女就在二皇女府上,明日必会随着一同前来。”
男子十分笃定地说道。
“那就好,希望这个九皇女不要辜负我这么久的谋划。”
妇人轻轻掀起眼皮,目光沉沉地落在香炉上,仅仅是一眼,便透着无尽的威严,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自从前朝覆灭之后,这些年哪怕是知道前朝九皇女就藏身在祁山村,戚睦之也不敢派人去查看。
当今的女帝盯得实在太紧,若是被查到,那么等待戚家的必将是与前朝勾结,株连九族的下场,戚睦之实在不敢赌。
也就这几年,女帝派去的人手开始慢慢递减,戚睦之也才开始暗中派人调查。
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带回来的消息却不容乐观,那位九皇女从小缺乏管教,不求上进,每日只知道滥赌,一看就知道不堪大用。
她隐隐有些后悔与前朝女帝的约定,这个九皇女未必是能解救她们困于诅咒的人。
虽然如今事有转机,可她也不敢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素未谋面的九皇女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