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江平那老东西呢?借我的高利贷到期了,怎么还呀?”
当先一个青年,大脑袋粗脖子,胸前挂着金链子,一双眯缝眼散着凶光。
“雄根侄子,娃他爸在工地上的欠账要不回来,要回来就赶紧给你还!”
李翠娟的声音有些慌张。
“死老婆子,谁是你侄子?你少哄我。江平老家伙在工地上仨瓜俩枣的钱要回来也就能还个利息,有个屁用?”
“那还是等……”
“等个球!你这破门烂院的,又不值钱,屋里也没个啥像样值钱的东西。你家里要是个姑娘,我也有办法让她赚钱给我还,偏偏是个小子!”
说到这里牛雄根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是听说你家那小子恐怕上不了大学,以后也没有啥价值,所以今天我才过来。”
“大侄子你是啥意思嘛?”
李翠娟有些心慌,预感到有些不妙。
这些人是把主意打到自己儿子身上了。
“老婆子,我就把话说明了。我认识个老板,开了个砖窑。把你家那小子送去,让他干活还债!”
“这咋行呢,我娃还是个学生,细胳膊瘦腿的,那砖窑去不了啊!”
“球货,那你说咋弄?把你这老婆子拉出去卖,也没人要啊!”
“哈哈哈……”跟着牛雄根来的两个汉子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你们……”李翠娟气得浑身发抖。
“死老婆子,你舍不得你儿子,那你说欠的账咋弄?”
牛雄根眼里射出了邪恶的光芒。
“牛哥,你嫌弃这老婆子,我不嫌弃!这会儿正憋着呢,不如让我验一验,看这老婆子能卖出去不能!”
一个黑胖的汉子,用手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嘿嘿怪笑,“老婆子,要么让你儿子抵账,要么先让我给你验验身子!”
“你们怎么能这……”
“废话真多!”黑胖汉子一把抓住李翠娟的衣服,把她薅了过来!
2.“住手!”
江湖面色阴冷的开门走了出来。
“哈哈哈,老婆子,你看你家小子,哪里是瘦胳膊瘦腿?抵债一点问题都没有!”
牛雄根用眯眯眼打量着江湖,“看这细皮嫩肉文质彬彬的,脸蛋也好看,抵债一点问题都没有。”
“牛雄根,你知不知道你放高利贷犯法?黑砖窑也犯法?”
江湖红着双眼吼道。
“犯法个机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牛雄根猛然大喝一声,“什么黑砖窑?老子改主意了,现在可舍不得把你放进黑砖窑!”
“铁蛋,毛子,先让这小子认识认识社会,以后乖一些!”
牛雄根对两个手下努了努嘴。
“不要,你们……小湖快跑!”
李翠娟面色剧变大惊失色地叫道。
“死老婆子,滚开!”
黑胖子一把丢开李翠娟,一巴掌向着江湖的脸上扇来。
江湖在学校也是个体育积极分子,身体素质不错,此时热血冲头,伸手就挡。
然而他哪是这些经常打架人的对手?
巴掌倒是挡住了,可是只觉腹部一疼,被这黑胖子铁蛋一脚踹倒。
“狗东西还敢还手!”铁蛋上去就是几脚。
踹完后他并不动手。
“狗东西,不要在那提犯法,学校是学校,社会是社会,不要把脑子学废了!”
江湖被这一打,整个人似乎都要爆炸了,他爬起来怒吼一声,又向着铁蛋扑去。
然而还没扑到铁蛋跟前,就被毛子伸腿一绊,再次栽倒在地。
如此几番下来,江湖身上的那股气血冲劲也快泄完了!
“好了!”
牛雄根叼着烟卷走过来,看着一身泥土,眼中已经有了惊色的江湖,笑眯眯地说道:“老子马上要结婚了,这心也软了很多。你家欠我债,你乖乖听话还账。”
“考不上大学,就要懂事点,替父母分忧!”
说完,他转头看向满脸眼泪的李翠娟,“死老婆子,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娃送到黑砖窑去。我让你娃享受着把钱都赚了!你给江平老东西说,过两天让他领着你家小子来,我给他安排!”
朱雄根说完,带着两个汉子大摇大摆离去。
“儿子,你没事儿吧?”李翠娟焦急地爬到江湖的身边。
“妈,我没事!”
江湖躺在地上,只感觉浑身酸痛,但是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只是一头一身的灰土。
躺在地上,仰头望着天空,江湖真想永远不再起来。
难眠的夜晚,江湖再次悄悄地出了家门,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那个窗口灯光之下。
这一次里面静悄悄的。
因为听江平说老丸子出门办事了。
“嗯!”
忽然一道轻微的声音让江湖心中咚的一声。
不是,老丸子没在家,难道别的男人?
江湖的眼睛凑近窗口一看,顿时热血上涌。
哑女躺在床上,并没有脱掉上衣。
但两条白腿和她的那双手,却营造了一个让人无法磨灭的诱惑状态!
江湖浑身燥热,他好像被点燃了。
也许这几天的经历让他的情绪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控制终于崩溃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他无耻地翻过了院墙直接钻进了房间。
看见有人出现,哑女极为惊慌,当看清是他的时候,脸色却平静的下来,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一丝笑容和她那绝美娇躯,仿佛火把直接点燃了江湖心中漫山遍野的荒林。
无休止地驰骋,爆裂地燃烧。
那用青砖垒起的床头,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的岁月,此时竟然缓缓裂开,哗啦一声砖块散开了!
一对男女直接滚到了地上,但是偷偷的两人却没有敢发出一丝声音。
江湖抬起头,眼角余光猛然瞥见倒塌开的床头里面竟然有一个凹槽,两根金灿灿的东西,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两根金条?”
两个纠缠的男女,甚至没来得及擦拭身上的脏物,就靠近了裂开的床头。
凹槽里除了两个金条,还有五枚铜钱。最让人惊异的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黑陶瓶。
“吗吗……”哑女眼睛里满是好奇和兴奋,她指了指凹槽,又指了指江湖。
江湖把这几样东西取出来先放到一边,两个无耻的人衣服都没穿,把床板掀起,重新把砖头整好。
哑女又爬上床,亲切地把床褥全部铺好,恢复原状。
不过经此一事,江湖头脑也算清醒了很多。
他忽然有些后怕,又有一些愧疚。
抬头看去,哑女坐在床上,眼睛水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