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的夜晚,风中带着一丝寒意。李凡站在城墙上,目光如刀,注视着远方渐渐明亮的天际。战斗的硝烟似乎还未完全散去,尽管敌军的南城突袭计划已被成功阻止,但李凡知道,胜利并不意味着结束。这场战斗,无论对于突厥,还是对于江南城来说,都是一场以命相搏的生死较量。
在刚才的战斗中,敌军尽管遭遇重创,但依然没有完全撤退,而是调整了策略,重新分兵。显然,杨昭不会轻易放弃,背后的势力也不可能放任他失败。而李凡如今最担心的,正是那些隐秘的敌人——杨昭是否还有更多的手段和资源,准备在未来的一战中彻底撕开江南城的防线?
“寨主,前方有消息。”赵云飞的声音打破了李凡的沉思,他走上前,面色严肃,手中握着一封密信。
李凡接过信件,低头一看,信中的内容让他眉头微皱。信上简短而清晰地写着:
“杨昭派出了精锐骑兵团,自北而来,意图强攻城外粮仓。北境已被敌军渗透,粮草恐有危险。若不速战速决,敌人将得手。”
“粮草?”李凡轻声重复了一遍,“杨昭竟然狙击我们的粮草营地?”
“是的,寨主。”赵云飞点点头,“据说敌人利用了北面的水道,携带轻骑穿越过来,迅速逼近粮草营地。”
李凡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粮草是军队的命脉,没有充足的粮草,江南城无论如何也无法支撑长时间的围困。要是敌人夺取了粮草,那么城中将陷入困顿,甚至随时可能崩溃。
“调动全部骑兵,立即前往北境!”李凡眼中闪烁着冷光,“务必确保粮草无虞。若敌人试图偷袭,就让他们明白——江南城,绝不是随便可以捏的软柿子!”
赵云飞立刻回应:“是,寨主!末将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李凡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如同冰霜,“你去安排,同时再派人通知郭默,命他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反扑。如果粮草失守,务必立即调动城内的兵力,封锁敌人退路。”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赵云飞拱手应命,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李凡站在城头,深吸了一口气。杨昭若是逼得太紧,城内的士兵和民众都将疲惫不堪。这个时候,他更不能在焦虑中乱了阵脚。李凡知道,自己必须从容应对,掌握局面,而不是让局面主宰自己。
他看了看夜空,默默许下了心中的誓言:“江南城必定守住,不论敌人如何强大,多少次试探,我都不会退让一步。”
北境的粮草营地,在夜色中显得异常安静。原本熙熙攘攘的营地,现在仅剩下三四个守卫在微弱的火光下巡逻。许多人已经进入了睡梦,倦意弥漫。而就在这时,远方的树林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迅速掠过营地外围,几个守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弓箭射倒。
“敌人来了!”守卫阵地的哨兵迅速警觉,发出了警报。然而,敌军的速度太快,人数众多,弓箭手早已瞄准了营地内的每一个角落,几乎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营地四周的火光便开始熄灭,守卫也接连倒下。
“快!给我守住粮草!”一名统领领命急速赶到,却发现敌军已经将营地包围,自己的部队陷入了无尽的包围圈中。
“你们带着粮草走!”统领面色如铁,“我来拖住敌人!”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一名敌将已从阴影中现身,冷笑着看向他。
“走?”敌将似乎听到了笑话,“你以为还能走得了?”
在敌将的指挥下,突厥精骑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整个粮草营地。随着火光逐渐熄灭,营地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
“寨主,北境传来急报,粮草营地已经被敌军突破!”赵云飞气喘吁吁地跑上城墙,面色苍白,“敌人数量庞大,根本没法阻挡!我们的粮草恐怕要……”
李凡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知道这场失误让江南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如果敌人控制了粮草,那么不仅是北境,整个江南城的防线都会被摧毁。
“传令!”李凡紧咬牙关,“立刻调动骑兵,强攻北境,死守粮草!”
“是!”赵云飞低声应道,随后转身去执行命令。
李凡闭上眼睛,内心的焦虑和怒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他强行压制住了这些情绪。此时的他,不能有一丝丝松懈,必须保持冷静。他已没有时间再考虑失败的后果,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死守。
不管是杨昭还是突厥人,今晚,江南城都必须胜利。
“郭默!”李凡再次喊道,“传令城内的弓弩队,加强城墙防守。若敌军从北境传来增援信号,立刻采取措施,封锁敌军通道!”
郭默接到命令,立刻带着兵力前往北境,同时李凡便带着他的亲兵,亲自指挥着北境的救援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紧张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江南城的上空。城内的士兵和民众都屏息以待,等待着最后的指令。李凡站在城墙上,目光依旧紧盯着远方。尽管他相信自己的部队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但他依然有一种预感,敌人绝不仅仅只有一个目标。
就在此时,传令兵匆匆赶来,“寨主!敌军……敌军有新的动向!”
李凡猛地转身,“说!”
“敌军不仅集中力量在北境,似乎正在策划更大的行动。我们收到消息,杨昭的水师……已经开始向江南城发起进攻!”
李凡的心猛然一沉,他猛地转身,朝着郭默发出命令:“立即通知周虎的水师,准备反击!”
但就在他发出指令的瞬间,一道刺眼的光芒突然出现在远方,似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